第492章 肚子里有了小小白(3)

景誉无奈到了极点。.

“你别乱叫了。”她朝余泽南走过去,比了个‘嘘’的手势,“这里是医院,禁止喧哗。你声音轻点儿。”

“哦。”被训了一次,余泽南乖乖的把声音压低许多。

“你怎么来了?”景誉秀眉一蹙,“是不是真的是你哥中弹了?他现在怎么样?已经脱离危险了么?”

景誉完全不知道自己连续问的三个问题,早已经把她的情绪出卖了。

余泽南笑望着她,“嫂子,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样子像什么样子?”

“嗯?”

“就和担心自己丈夫的小妻子似的。诶,我得把你现在这表情给录下来,一会儿拿给我哥去看,保准我哥立刻就不觉得疼了。”

“你现在还有心情跟我开玩笑,看来你哥是什么事都没有。”景誉把他的手机给挡开,“你今儿不是订婚么,你忙你的去,我去换衣服。”

“定什么婚啊!”余泽南撇撇嘴,“害我白高兴一场,其实我哥在玩我呐!而且,还把星辰给拖下水了。她差点连命都没了。”

景誉一听这话,不明白的拧眉,“什么情况?”

“具体什么情况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我哥和白夜擎布的一个抓兰战的局。我和星辰两个人就是他们俩两颗棋子呗。”余泽南语气酸溜溜的。

本来呢,和星辰订婚,他也不是真的不愿意。半推半就吧!心里还是有些窃喜的。就算最后不结婚,那自己爽一爽也是可以的啊!

结果,就在他窃喜的时候,立刻扭转成了个悲剧。.

这种强烈的落差,让他觉得不爽极了。而且,差点还把夏星辰的小命给搭上。

这笔账,余泽南自然而然就怪他哥头上了。

“你别换衣服了。”余泽南拽着要进更衣室的景誉,“我来找你,是真让你去看看我哥。他真受伤了!”

余泽南其实是心有愧疚。

昨晚自己做了搅屎棍,让他们俩一拍两散,他心里很不安,连觉都没好好睡。尤其,他知道景誉对他哥是什么样的存在意义。

若说夏星辰在他自己心里,是有一个特殊的,和旁人很不一样的位置的话,那景誉在他哥心里,就是占着唯一的一个专属于她的位置。

这个位置,以前没有人来过,以后也不会有人来。

“我不信。真受伤了,你还能这么悠闲?”景誉知道余泽南贫嘴的功夫,根本不信他。

“我骗你是小狗还不行么?你没看网络上那视频么,那么多枪对着我哥呢!他中了颗子弹,刚从抢救室出来,还不知道有没有脱离危险。”

余泽南开始瞎掰了,说到后来,满面伤感。

景誉脚步一顿,回过身来,“你没骗我?”

“骗你是小狗!”

“那你还不早说!”景誉把衣服往他手里一扔,提步就走。可是,走了几步,才想起自己根本不知道病房号。余泽南在后面喊了一声,“VVIP602!602!”

景誉头也没回。

走了两步,似乎还是太心焦,又朝vip大楼小跑起来。

余泽南看着那背影越过医院的天桥,赶紧拿了手机出来拨了电话出去。

“哥,你赶紧躺床上去!闭着眼啊,装得虚弱点!”

“你又在折腾什么?”

“你要还想嫂子理你,你就听我的。对了,找护士拿点血袋,把自己身上涂点血,越惨越好。”

“……”余泽尧无语。

大概是知晓什么情况了,没说什么,把电话径自挂了。

余泽尧站在病房的窗口边若有所思。身上连病服都没有换,还是那身白色衬衫和长裤,脸上虽然挂了彩,但是丝毫不减他的风采。

说实话,这种皮外伤,对他来说,根本不需要处理。

真要处理,家里也有药。

只是,偏偏他还小事化大的来了医院。为什么来这里,他心里最清楚。庄严也清楚。

余泽尧沉吟一瞬,看了眼手里抓的手机,最终道:“庄严,叫护士拿个血袋进来。”

庄严愣了一瞬,有些不明所以。这皮外伤,又没有失血过多,用不着血袋吧?

“去吧。”余泽尧没有解释,只是又吩咐了一声。庄严应了一声,低头带上门出去了。

…………………………

景誉是一路小跑到601的。等到门口的时候,呼吸有些急促。不想让人看到自己这般急忙慌乱的样子,她深吸口气,转过身去,理了理跑乱的头发,待呼吸平顺了才推开门进去。

病房里,很安静。

余泽尧闭着眼,躺在床上,面上有伤。被子只盖到胸口上,能看到病服下包裹的纱布上,沾染着殷红的血,触目惊心。

她的心,一下子就拧成了一团。

“景小姐。”庄严站起身来和她打招呼,面色凝重。那样子,让景誉的心,一下子就更沉重了许多。她舔了舔下唇,“医生怎么说?”

“子弹打在胸口上,医生说是很危险,情况还有待观察。”

心一紧,景誉睫毛扇动了下,垂首看着男人,眼眶里一下子就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气。

庄严道:“景小姐,你陪陪先生吧,我出去抽根烟。”

“好。”

景誉应了一声,庄严就走了。

病房里,很安静,她拉了张椅子在床边上坐下。她理不清楚自己此刻是什么样的心情,只是……很难受,很压抑。一想到他现在还在生死边缘挣扎,鼻子酸酸的,莫名的想哭。

这样一想,眼泪就真的流了下来。

她唇动了动,重重的连吸了两口气,牢牢拽着余泽尧的手,像是怕他真的就一睡不醒那样,拽得特别的紧。

大颗大颗的眼泪,砸在他手心上。

到最后,她甚至直接埋首在他掌心里,肆无忌惮的抽噎起来。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担心到这个地步,可是,第一次变得这样脆弱,眼泪怎么收都收不住。她以前根本就不是这样的。

家庭经过种种巨变之后,她早已不会这样柔弱,更不会这样娇气。

“景誉?”

突然,他的声音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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