歹念
就这样,两人为了孩子的名字僵持不下,一直到赵冬儿过完月子,李观文宴请了一干熟悉的朋友,并未有官场上的同僚。就连房玄龄都没有邀请。这日,文哥带着烟翠也来到李府贺喜。赵冬儿梳洗打扮后,招呼春春包好孩子,就来到了会客厅。
“啧啧,看着孩子像谁?薄薄的唇,坚挺的鼻子·····我看像李观文比较多!”文哥伸手逗了逗还在熟睡的小家伙说道。
赵冬儿一撅嘴说道:“我的孩子当然像我!大哥的眼睛不好使了!”
“哈哈哈哈·····哎呀····你倒是连这个都计较。等他长大了,看你还不承认?这脸蛋明显就是跟他爹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你们说是不是?”说完看着围着的启辰和万奴问道。
“嗯嗯···我也觉得孩子像李老爷多。特别是这嘴巴!”万奴摸了摸孩子的笑脸说。
“哼····””对了,仓菊生了么?”本来应该是仓菊先生的,谁知竟让自己跑在前面。
“桑兴没来,在家陪她,差不多也就是最近这几天吧?”
“嗯,找个时间大家都去看看!”
“大哥,孩子的名字我和李观文都互相不服气,你说说是冬阳好听,还是万阳好听?”赵冬儿张口问道。
“冬阳?万阳?我觉得都不好听!干脆就叫朝阳得了!”
“朝阳?”
“夫人,这么晚了睡吧!”春春铺好被褥,看着坐着逗孩子玩的赵冬儿说道。
“再等一等。”
“夫人是在等老爷吗?这么晚了,他不会过来了。”
自从孩子出生。李观文每晚睡前一定要过来看看孩子和赵冬儿,不提说让赵冬儿搬去东苑,也不说自己过来南苑,两人就这般好像分居似得。
不敢相信自己竟然真的是在等他,赵冬儿叹了口气,屋外静悄悄的没有动静,自然就听得见他来时的脚步声·····今天因该是有什么事耽搁了吧?
晌午用过饭后,李观文神色异常的来到南苑,赵冬儿看着今日的他很不对劲,就连看着孩子时也没有了平日里的笑容。眼神闪缩,不敢和自己对视。这个样子明显就是做贼心虚的表现!到底是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
开口询问不是自己的性格,看他欲言又止的样子。可定是什么难以启口的话。拨浪鼓摇的咚咚响。一旁的春春很是有眼色的放下手中的针线活起身出了屋子。
“说吧!什么事?”
“没···没什么?”
“不说?”赵冬儿斜睨了李观文一眼
“真的没什么!只不过是昨晚有个应酬不得不去,所以没有过来看你们娘俩!”长呼一口气,李观文还是打算把事实烂在肚子里。想来那个女人也不会这么胆大的跑到李府找事。
“是不是应酬,你心里有数就行。若是,你想问我什么时候和离····孩子断了奶以后!”赵冬儿心里很清楚,他说的不是实话。
“不要,我根本就没有想要跟你和离的意思。为什么你总是误解我?”心里一凉,李观文压下刚才的紧张。
转眼,三个月过去了。这天,赵冬儿正打算画个图纸,在家中建一个小型的儿童乐园,等到孩子大了,也好让他有得玩。正在想着滑滑梯的细枝末节有没有遗漏的地方。只听南苑的大门被人猛地一声给推开了。赵冬儿抬起头,透过窗户看见春春着急的跑过来。
“怎么了?孩子呢?”天气好,春春抱着孩子去水榭看小鱼了。
“夫人···家里来了个女人,挺着个肚子,她说自己是老爷的女人。你快去看看吧!”春春着急的说。
猛地一听,心里自然是拔凉拔凉的,要知道男人好色不是说改就能改的。况且·····李观文劣迹斑斑的前科也让自己差点都相信了春春说的话。但是转念一想,自己才是这个家的女主人,就算不屑争,也要为了孩子朝阳想。
“呵呵····我说是谁呢?却原来是旧相识啊(娘!我等你好久了!”赵冬儿行至会客厅,一见竟是花娘大着肚子坐在椅子上。
“确是没想到哦。你竟然就是李老爷的原配夫人!真是瞒的奴家好苦!”斜挽着坠倭髻,画着柳叶眉,涂着鲜艳的唇脂,赵冬儿冷笑一声,这般精心打扮的过来,是想干什么?
“花娘此番前来是有何事?”
“呵呵·····为孩子奔个前程!”
轻轻瞥了一眼上好丝绸面料下微凸起的肚子。淡淡的开口说道:“孩子的爹呢?”
“今天不在家!所以来求夫人做主!”
真是好打算。早知道李观文不在家,所以想让我难堪是么?
“呵呵····花娘这话说得!我只是李府的女主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你求我做什么主?”
“不瞒李夫人。我腹中的孩子的爹正是李老爷。三个月前,李老爷在奴家过了一夜,谁知竟然就怀上了!我也是迫不得已,本想狠心打掉孩子,可是,李老爷曾经说过,他很希望有个孩子。所以···!”
花娘站起身,右手抚摸着小腹。满脸慈爱的样子。
“是么?既然是老爷的孩子,自然要老爷子做主。他才是李府的一家之主!”生气也罢,伤心也罢。赵冬儿知道她说的或许是真的。犹记得那天他不在家,自己可是等了很久。若花娘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李观文会怎么做?自己也想知道。不是说爱自己吗?这次倒要看看他是怎么表达自己的爱的!
“夫人若是答应。李老爷必然十分高兴。”花娘没想到事情竟然这样顺利。高兴地说道。
“是么?”冷冷的抬头,看着正好向会客厅走来的李观文,赵冬儿冷笑一声。回来的真及时。
“老爷,你回来啦!”
赵冬儿静静坐着,看着花娘好似一家之主般的上前迎接李观文,觉得此时他们才是正经的夫妻,自己却是个局外人!心里波涛汹涌,面上却是平淡的好似和自己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