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游
“不放,好好呆着,我带你去客栈,你再叫就让别人听见了。”远离了尘嚣的长安,这里只有他们两人,宿楚不再担心会对她的名声照成不必要的麻烦。大掌强有力的拦腰一抱。赵冬儿瘦弱的身子就腾空而起。
“宿楚!你怎么能这样对待你朋友的妻子?放我下来!”
“不放!”
“你不放我就喊人了!”
“你敢喊我就敢说!”
“说什么?”
“说你是我内人,只是在耍脾气,看看到底路人会相信谁的话!”
“你·····你·····你抱着我不累么?好歹我也是一百斤的人啊!”改变策略
“太瘦了!到了客栈多吃点,没有分量!”
“宿楚·····若是让熟人看见了,回到长安我还怎么见人啊·····”为哦了防止掉下来,右手还是做做样子的拉着他的胸口衣领。
“那就不要回去了,跟我浪迹天涯!”
“开玩笑····~”
“认真的!”
“你不是说我长得想你妹妹吗?”
“只是眼睛像,其他的·····没有一点相像的!”
就这样边说边走,在赵冬儿感觉差不多过了半个世纪那么长的时候,目的地终于到了。行人很少的街道上,青石铺就的地面参差不平,有几处坑洼。赵冬儿双脚一沾地就狠瞪了宿楚一眼。后者则是无谓的笑了笑。再看见她大步走进写有‘家居客栈’的牌匾的门内。方才甩了甩两只已经麻木的手臂。
是夜,赵冬儿累的极了,呼呼地躺在客栈的床上睡着了,而另一件房间的宿楚却是心情好的根本就睡她已经成亲的事实。只沉浸在见到她的那一刻的喜悦中。为自己编织着一个大大的美梦。这样优秀的男人,她赵冬儿一个平凡的女人何德何能受的起那海浪滔天般的爱慕。只能说,丘比特的爱情之间射向了谁,或是不小心射向了谁,谁也躲不开,该来的总要来的,该发生的总归会发生。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这厢的李观文已经上任了。一切都很顺利。有了房玄龄的包航,顺利很多。纵然有那个心里不服的也只是暗地里叨叨两句,然后就不了了之了。
长安城的百姓自然已经得知了新的太守是何许人,也有那八卦的长舌妇们三无成群的聚在一起说起了新官李观文。
“知不知道?新上任的太守可是烟花巷的常客,他的相好就是花魁花娘!”
“真的呀!啧啧啧,真是想不到流连烟花地的男人也能当上太守,一上来就是四品的官。”
“啊呀····这下那个花娘可就飞上枝头变凤凰喽····好福气呀!”
“切····有没有福气的还两说,你们不会知道太守已经成亲很多年了么?”
“啊····也是啊···二十五六的年纪怎么会没有成亲呢?知道她的夫人是谁么?咱们也好提前巴结不是么?”
“哼,。想的美,据听说啊。太守的夫人好像就是朱雀街上生意最火爆的冬季会馆的幕后大掌柜!”
“真的假的?女人开馆子我还是头一回听说呢?”
“你一天到晚的东加长西家短的,正经的事情怎么不知打听打听呢?连这个都不知道。”
“你知道你说啊···”
要不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就这么四个女人围坐一堆,不消片刻的功夫,赵冬儿的底细和李观文的八代祖宗都被挖了个底朝天。连带着赵冬儿那个很久都未曾走动的亲哥哥的住址也被长舌妇们八卦了出来。真是太可怕了,可怕的女人,可怕的八卦。
远在钱塘县的赵冬儿睡梦中接连打了好些个喷嚏,迷迷糊糊的翻了个身子都囔了一句,又睡着了。只是不知,睡得如此之香的她梦中会不会梦见长安城里有关她的一切。窗外的天色已然大亮。徒步游玩的她还睡得很沉。看来是累极了!
因为是新上任,首先就是接风洗尘,先是同僚,而后是士绅,宴请是对于快速熟悉当地重要人物的一个方式,李观文的身边是文哥打着赵冬儿的名义安排的管家。潘辰。李观文自是见过。本着节俭的原则,宴会一切从简,今天宴请的则是长安城里有头有脸的富甲士绅。新到太守给了面子自然不能不来,这里面就包括侯文天和刚回来不久的李向泽,还有唐沽和房夙。有的是代老父出席,有的则是本就是家族领导人。见到熟人自然寒暄少不得。外面月朗星稀。唧唧咋咋的虫鸣声在寂静的庭院中显得尤为突兀。
“恭喜恭喜,没想到赵冬儿说的我们几人中最没出息的李兄竟然一鸣惊人啊!我们几人也算是熟的不鞥再熟了,有什么话就说,不要藏着掖着的H”李向泽手拿杯盏笑着说道。
“好!承蒙几位看的起,李观文干了1,。”
因为还有别的达官显贵,几人只是客气的寒暄了几句。占才酒楼的掌柜也已谴小厮送来了镇楼之宝。
宴请不但是喝酒聊天这么简单,李观文凤眼闪着精光,不动声色的观察着那一张张面孔。转眼间心里已有定数。
潘辰眼疾手快的总是在有人的杯盏刚空就会体贴的倒满烈性至极的酒水。
六月末的钱塘美的不似人间,远处江水与天际紧密相连,晌午的阳光照射在水面上,波光淋淋,看的人自觉很是凉爽惬意。
“宿楚····你要看就自己来,何必非拉着我过来呢?还没睡好呢····”知道么?人生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根本就没睡到自然醒就被噪音吵的不得不起。真是受不了啊····
“好了!你都埋怨多少次了?难不成你大老远的从长安城来到钱塘,就只是为了在客栈蒙头大睡?这样好的景致你难道都不想看看?”喜欢这样的感觉,没有外人打扰,还能够近距离的和她并肩而立。
“那也要等到我正事办完才能看啊!你看我的熊猫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