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相聚
马不停蹄的回到家里的赵冬儿二话不说冲进南苑,进屋关上自己的卧房的门,拿出纸笔开始涂写自己的想法及规划,什么木制的台球桌啊,木制的球杆啦,大理石打磨的斯诺克啊等等等等。想想写写,停笔后再想然后再写。直到日落西山,屋子里渐渐黑了下来,赵冬儿手拿五六张画满写满的图纸上上下下一张张的又仔细看了一遍,确认没有遗漏后方才放到桌子上。一抬头才看见窗外的天已经黑了。打开房门想去找点吃的,“怪不得觉得这么饿呢?好像今天一整天都没吃饭了!烟翠,我饿了!弄点吃的!”烟翠站在门边一脸闷闷的说:“非人还知道饿啊?烟翠还以为夫人要当神仙不吃饭了呢?”嘴上说着气话。手里却没闲着,打开扣在饭菜上的碗说:“赶紧吃吧!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出来,这才都热了几遍了快没魂了!”“烟翠还是你最好了,你吃了么?我告诉你啊,我又想到一个好玩的,就是怕这么好的想法突然忘了,所以才着急的想赶紧把它记下来。等文哥····给弄好后····我就带着你们先玩一遍。”嘴里塞的满满的赵冬儿咕哝着想要让所有人立刻都知道她的唐代斯诺克到底有多好玩。可惜了,眼前的是个和她有很深代沟的地地道道的唐代女人。“好了夫人,到时候一定和你去玩,你赶紧吃吧!”赵冬儿自己都没发现原本来时淡漠清冷的性子已经不知不觉间变得活泼。不再一味的记着那些丑陋的人或事。这样的她无忧无虑快乐的让人羡慕,除了偶尔会想念起远在中国的爸妈外,还有对那群人的憎恶。第二天天一亮,赵冬儿心里记挂着自己的斯诺克,早早的起身叫醒仓菊,把图纸送到标行的文哥手中。“这样的日子可真好,有一群情愿跟着自己疯的少男少女们打头阵,办起事来真是爽到不行啊·····啊······!”尖叫声瞬间传遍东西南北四个方向的四所大院。睡梦中的那些人都被突如其来的尖叫吓得一个哆嗦。除了站在赵冬儿身边的烟翠,一脸目瞪口呆的看着最近总是不断地让自己“惊喜”的夫人。“烟翠,我要回去睡个回笼觉,天大的事也别叫我哦!”烟翠点头应下。赵冬儿打着哈欠进了卧房,躺到榻上不到一会就睡着了。这边桑兴正在李观文东苑的院子里打拳,这一个多月来,几乎吃住都在东苑,李观文却是出其意料的老实。吃饭睡觉看书,偶尔出来看自己打拳,这样的反应让桑兴心里有点炸毛。难道说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吗?憋了这么就竟然忍得住。以前的李观文哪去了?又过了二十来天。赵冬儿终于等到万奴带来的消息。冬季会馆这次真的要开业喽!“夫人,文哥说了。十一月初八是好日子,就定在那天开业。要宴请的人他都已经写在这上边了,让你看看。”“嗳,日期都定下了?这么快!”仓菊无力的看了一眼万里无云的天空说:“夫人,你从决定开会馆到现在已经多久了?你记得吗?我还记得二十多天前就应该开业的,不知道是谁半路上又想到什么好玩的,这一耽误,推迟了二十来天不说,天气也越来越冷了,大家都担心这时候开业生意会不会”“呸呸额呸呸呸,乌鸦嘴,说点吉利的好不好?对了今天是初几了?”“初五!”“那不就是说,还有三天就要开业了?”“对啊!再不开业就要过年了。”“也是啊!烟翠呢?怎么没看见她?”仓菊呵呵一笑说:“万奴把条子和话带到以后,就硬拽着烟翠去会馆看看。”“话说,好像你们几个一天到晚的都泡在标行和会馆,烟翠还从来没去过呢!看看也好,省的她一天到晚的提醒我‘女装,女装’。烦死了,潘苏这个管家当得,这么多天都不带回来的了,你知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仓菊叹了口气说:“你忘了,他和启辰不是去标行帮忙培训了吗?”“可这都多少天了早该结束了!算了,我去看看,你把桑兴叫来,他也好久没出去了。”“还好烟翠心细,这两套厚实的冬衣正好出门穿的。”利索的盘高头发,穿上衣服,赵冬儿拿起万奴捎来的那张纸一看“詹天棋,怎么有他,删掉,不让他还以为姑奶奶我只是骗他玩呢?李素,谁····知府··宿楚···唐沽···李向泽···侯文天···房夙···房乔···还有这么多人啊?╮(╯▽╰)╭嗳怎么没有他呢?”赵冬儿边看边嘀咕,只因为上面没有李观文的名字。“要不要把他的名字加上呢?····算了吧!去了也是丢人现眼。”李观文站在窗户前看着走远的桑兴和仓菊一脸阴霾“死女人,又要出门。”桑兴高兴地快速跑到南苑,正好看见赵冬儿出院门。“夫人,我来了。今天要出去吗?是去标行吗?能不能还买几斤熟牛肉?”赵冬儿看着桑兴好像馋了很久的样子嘱咐仓菊说:“去抽屉里把那十两银子带上,然后买五斤熟牛肉,剩下的打点好点的酒,我们先去标行。最后再去会馆看看。”整个李府大院就只剩下丫鬟婆子小厮各司其职的做着份内的事。李观文也不知什么时候从后门溜出去了。蒙在鼓中的下人们一如既往的不去两位主子的院前打扰。只有偶尔交头接耳的几个女人闲着唠嗑。赵冬儿本来打算先带着两人去标行的,没想到路过会馆就见启辰急的不得了的跑过来说:“夫人,你也太慢了,想急死我啊!赶紧的,文哥和大家都在里面等着呢!”赵冬儿一愣说:“我没有说要来啊!等我干什么?”“文哥猜的,说你肯定会先去标行就让我在这里等着。”不会吧,自己真的就简单的让人一猜就着?赵冬儿抹了一把额头。真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