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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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犀利的眼神朝青鸾投了过来,青鸾一愣,心下明白她的意思。再说了,这戏刚开始就结束,那多没劲,她还要看戏呢。从善如流的跪在了张雅清的身边,“祖母开恩,都是孙媳妇没用,您要责罚,就责罚孙媳妇吧。”她没说自己管教不当,只是自己没用。

老太太眼神再次朝青鸾扫了一眼,才落在张雅清和画儿身上。看到画儿,眼中多了抹狠戾之色。“得了,得了,看看你们一个,两个的,就让她入了飞云的房,做个贱妾吧。”

“谢祖母。”

画儿松了口气,看向青鸾的眼神却多了抹说不清的狠戾之色。

从大堂出来,玉儿一直咬着嘴唇,一副欲言又止地样子。青鸾知道她想问什么,淡淡地笑了笑:“傻丫头,在这里呆着多无趣,不弄些乐子,岂不是要憋死了。”

玉儿一听,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掩着嘴到:“小姐是想给将军添堵吧。”

她这一个多月可没白呆着,四处贿赂丫鬟仆妇,打听将军府的八卦。短短一个月,几乎把将军府上到老太太的生辰,下到看门的母狗生了几条小狗的事都打探的一清二楚。至于欧阳飞云和张雅清暗通曲款的事,早就不是新闻了。再说张雅清也不是个好相与的人,这收下画儿,不是让他添堵是什么。

月,高傲而清冷地贴着悠远的夜空,泼墨似的浮云,给它织就黯然的色彩。都说“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青鸾微抬了眉眼,看着镜子中的那双亮晶晶的眸子,似蒙云的明月隐去了原有的光华。她现在不悔了,一点都不悔,君既无心,我便休。

“夫君,你还是去看看画儿吧。现在她可是有了身孕,还是小心点的好。”坐在妆台前正举着手去解耳上耳环的青鸾,一侧头便瞧见了裹着一身冷气的男人。冷冷的风把他鬓角的散得有些散了。

欧阳飞云有些恼怒地瞪了一眼青鸾,面前的女子,眉目如画,一双乌黑澄澈的双眸里隐隐含着几分轻啧。乌黑的发丝如黑缎一样流泻而下,遮住了她笔挺的后背。“你赶我走?”

青鸾站起来,淡淡一笑:“夫君可知,今日画儿来这里小坐了一会。诉说夫君好久都不曾去她的屋里了。你若再不去看看,外人知道了还以为我这做正室的心胸狭隘,不顾忌妾室怀着的子嗣,独占夫君。”

欧阳飞云看她认真的样子,心里已然生了几分怒意:“越青鸾你是不是越来越不在乎我了。”

青鸾嘴角弯了弯,把长发笼在了耳后,心道:“我从来就没有在乎过你,何来越来越不在乎之说。”可她知道男人越是得不到,越是心痒难耐。淡淡一笑,:“夫君说这话可是伤了青鸾的心了,青鸾哪里不在乎夫君了。雅清妹妹刚入房不久,画儿又怀着身孕,青鸾也不能独占夫君是不是?好了,夫君,今晚还是去看看画儿吧,她可是我们家的功臣。”

她把功臣两字咬得特别重,她就不信,欧阳飞云会不在乎他的子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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