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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2)

“不准伤他!”见状,缪傲夏凝气冷喝一声,厚实的大掌往娄含彤腰际一揽,轻而易举就将她带离那阵冷芒之中。

一击不中,莫向晚怎么也不肯撒手,双手往腰际一抽,那宛若灵蛇一般的长鞭,已经袭至娄含彤的面门。

“啊——”娄含彤惊呼一声,只觉颊畔一阵劲风扫过,虽然缪傲夏再次为她挡下那一鞭,可那依然生疼的颊,可判知莫向晚是使出十成十的力道。

听见了她的惊呼,缪傲夏向来不苟言笑的冷凝脸庞,竟浮上一丝不忍与心疼,“别怕,你既是我的妻,我自会保护你。”

那像是许诺的话语,让娄含彤闻言微微的一怔。

就在那怔忡之间,只见缪傲夏像风一般踩踏着飘忽的步伐,朝着莫向晚欺身而去。

“我说过不准你动她的!”

厉声的告诫才落,一记毫不留情的巴掌,也跟着挥上莫向晚粉颊,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缪傲夏那一掌的力道,登时也让莫向晚颊上浮现一抹红艳的掌痕。

那一掌,挥去了莫向晚逼人的盛焰,也将一股深深的恨意往她的心里送去。

“你打我?你为了她打我?!”

以往,不论她如何使泼,如何羞辱与他有关的女人,他顶多就是离开而已,如今,他竟为了一个女人打她。

“你是该被人教训教训了。”缪傲夏冷冷地说道。

是她欺人在先,即使娄含彤柔弱不懂计较,他却无法坐视不管。

“大师兄,你真的执意为了那个贱婢与我为敌?”目中含恨,却也染着一抹希冀,她多希望缪傲夏能摇头否认,可是他却只是冷冷觑着她,那目光森冷,就像瞧着一个陌生人似的。

娄含彤虽头晕脑胀瞧着两人之间的剑拔弩张,却将莫向晚眸中那心碎的神伤尽收眼底。

虽然她的气势凌人,可终究也只是个女人。

一抹于心不忍在她的心中泛滥,娄含彤冷不防竟出声打破一室窒人的冷凝。

“不,不是这样的,莫姑娘你别误会,主子爷他不是为了我,他只是……”

缪傲夏怒目横瞪,似是无言斥责她的多言。

迎着那记怒火霞生的黯眸,娄含彤忍不住咽了口唾沫,但心中的不忍终究还是让她义无反顾又开口说道:“主子爷别这样,莫姑娘终究是个姑娘家。”

“不必你多言!”缪傲夏冷斥。

莫向晚是个什么样心残手狠的女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她这个什么都不懂的女人,凭什么在这儿为人叫屈?

莫向晚若是存心要整死娄含彤,她只怕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这个完全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可是……”

“还可是,你忘了该以夫为天吗?”一伸手,粗鲁地拉过娄含彤的小手,牢牢握进手心里头。

缪傲夏再也不理会站在一旁的莫向晚,向来话少的他,竟开始像个糟老头子似的朝着娄含彤叨念起来。

“我警告你,以后离她远点,要是你胆敢愚蠢到自作主张,小心……”

一连串的威胁承着轻风飘进莫向晚耳中,那似是骂人的话语,听到她的耳中,却全成了关心低喃。

眼中的恨意更炽,望着两人逐渐离去的身影,莫向晚相信,那个丫鬟绝不是缪傲夏口中的权宜之计如此简单。

“嘶”

冷不防倒抽一口气,娄含彤怀疑眼前这个小心眼的男人,实是假藉抹药之名,行惩罚之实。

虽然她压根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但抹药,不该是既轻且柔的吗?

哪有人像他这样,毫不留情在她肿疼的颊上又揉又捏的,简直就把她的脸颊拿来当馒头揉了。

“轻轻……轻一点儿”一边抽着气,娄含彤终究还是忍不赚泪求饶。

本以为他大爷捏到尽兴才罢手,但缪傲夏没好气看到她双眸中即将决堤的汪洋,便不由自主放轻手中的力道。

“记住,以后你得离她远远的!”耐心揉着她颊畔那片红肿,缪傲夏粗声粗气开口警告。

但见那片碍眼的红肿依然碍眼,他不自觉运气于掌心,想用自身内力,为她活血去瘀。

只觉得双颊热烘烘的,但那疼明显少了许多,娄含彤暗吁一口气,却又忍不住地开口说道:“其实,莫姑娘虽然脾气坏了点,可人美又有英气,若你真缺妻子,找她不正合适?”

“想把我推给她?”听到她的话,缪傲夏的黑眸又不满地眯起。

“我……”经过这阵子的纠缠,娄含彤多少知道他的性子。

他这个人不生气则己,要是一气起来,那脾性准会磨死人。

吃过几次亏,娄含彤也学会别贸然捋虎须,于是她住了口,双眸也心虚得不敢偷他一眼。

“你是不是真的想把我推给她?”一旦执拗,便像个霸王似的,非得追根究底问出个所以然来。

不知怎地,方才从她口中听到自己和莫向晚适合,又听她说莫向晚的好处,缪傲夏心里就觉得一阵焦躁不安。

即使明知她答应嫁他,是为了义父义母,可是他却忍不住在乎起她的不在乎。

“我……没有。”不擅说谎的人,一旦说起谎来,就是一整个心虚。

“是吗?那你方才那番话是什么意思?”压根不信娄含彤的话,缪傲夏倾身欺近她,不容她那飘忽的眼神再有闪躲。

“我……我……”她吞吞吐吐蠕动红唇,缪傲夏愈瞪,她就愈心虚,愈心虚,她就愈说不出话来。

“有人像你这样以夫为天的吗?”还没进门,就迫不及待的替他找女人。

她的不在乎也未免太过明显,竟让他感到不是滋味。

向来认为女人不值得一顾的缪傲夏,竟被一个女人气得七窍生烟。

缪傲夏再也压不下心中那把火,蓦地,他俯身衔住娄含彤娇俏的红唇,利齿毫不留情的啃吮,直到口中漫起一阵腥味,他这才稍稍放开她的唇。

和着血腥的甘甜滋味,让缪傲夏几度不能罢手,缪傲夏虽然勉强退开身子,但胸臆间却掀起一阵从来不曾有过的惊涛骇浪。

低头俯视着娄含彤仿佛失了魂的傻气模样,缪傲夏纵声扬笑,大掌往娄含彤的后脑再次一勾。

可她娇小的身躯,怎么也敌不过缪傲夏的狂肆。

“唔唔唔……”这是她唯一能吐出的言语,偏生又是那么的无力。

“小丫头,想不到你倒真是好滋味……”

他想不到自己会对她如此着迷,兀自沉浸在她所带来的美好氛围中,可那狂肆吓得娄含彤思绪全都乱了。

不曾和男人这般亲近过,娄含彤虽单纯,可因从来就无心于男女之事,所以这样的亲密,她可是连想都没有想过。

瞠着大眼看向缪傲夏,眸中的震惊与不甘更是毫不避讳。

“怎么,不服气吗?”偷香的人理直气壮问道,没有一丁点内疚。

谁让她让贤让得这样大方,真当他挥之即去?

虽然他不至于无理到要她因为他的决定,而感激得五体投地,可是像她这样的不屑一顾、毫不在乎,大大刺伤他的自尊,这个吻不过是略施薄惩。

她愈想推拒,他便愈想纠缠。

只是想不到这个惩罚,却在尝到那甜美滋味后,就再也舍不得放手了,这点倒是完全出乎缪傲夏的意料之外。

伸手往她的眼前一拂,挡去她满眼的不甘与无奈。

这丫头的滋味甜得让人无法放手,那软嫩嫩的唇儿更像是一道绝顶佳肴,让人一尝就上了瘾。

“你……你……”

好不容易,他满足了,这才终于稍稍拉开彼此的距离。

一双水眸蓦地染上水气,然后毫不客气让那一颗颗泪珠儿滚了出来。

“你……怎么了?”缪傲夏见状,心中警铃大响,这丫头怎么哭了?

缪傲夏的眉头才稍稍皱起,娄含彤竟真的嘤嘤低泣起来。

缪傲夏一向是见过大风大浪的男人,对付哭泣的女人,通常是立马走人。

这回,他原本也想如法炮制,可推开娄含彤的手才伸出一半,心中却又突地浮现一丝不舍。

该死的!瞧她哭得像是天要塌下来似的,怎么说,她也是他未过门的妻子,再过几天,等一切就绪就要拜成亲,也不算负了她。

她哭得梨花带泪的,是在演那一出大戏?

缪傲夏无措看着哭得抽抽噎噎的娄含彤,只觉得心中烦躁不已,虽然欲扬声喝令不准她再哭,可到了嘴边的怒喝,却又硬生生吞了回去。

盯着她好半晌,最后只得皱着眉头,大手一张,将人给密密实实兜进怀里。

要哭,就让她哭个够吧。

这丫头最近也饱受惊吓,心中的委屈要是不哭出来,也不是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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