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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提亲

在卢樱采的身体状况好转之后,上官明弦就请令狐荃一路护送她回家乡,以确保她的安全。

在她养伤的这段期间,京城似乎发生了许多事情,但他每次来信只淡淡述说一些无关紧要的事,其他的并不多让她知道。

她了解他想让她安心养伤,并不想拿其他事来困扰她,她虽然非常感动,可偶尔也觉得有些不平,在她卷入了这么大的一个事件后,却不让她知道后续发展,这会让人很不是滋味的。

过没多久,京城里传来寻获「卢英杰」的消息,听说是从京城北方的邑江中捞起,捞起时尸体肿胀,几乎无法辨识是哪个人,最后是从尸身上的官服认出是消失已久的卢侍郎。

之后一道圣旨来到家中,说「卢英杰」因公殉职,朝廷自当从优抚恤,并吩咐他们赶紧将「卢英杰」的丧事办一办,好让死者能够入士为安。

听到这个消息,卢樱采还真有些不知所措,天知道上官明弦是如何找到和她身形相近的替死鬼,让尚书令气得百口莫辩,连一点办法也没有。

不过庆幸的是,他们家终于能正大光明的替她大哥发丧,而不是让她大哥的墓碑上永远没刻名字,让人当成无主孤坟。

本以为事情就这么结束,上官明弦就快要来接她时,令狐圣的出现全然打破她的美梦,让她惊愕不已。

「你……你说皇上驾崩了?」

「是。」他点点头,「消息应该快传到熙州来了。」

旧皇一死,新皇即位,改年号为圣武元年,然而新皇还只是个年仅八岁的孝子,根本无法自理朝政,因此由太后毛氏辅政。

但这么小的孩子怎么当皇上呢?因此现在朝中情势十分紧张,底下大有不满之声,其中又以尚书令为最大的反对力量。

或许是为了和尚书令作对,也或许是为了平衡朝中局势,更或许是受人指使,总之上官明弦选择拥护新皇,帮忙太后辅政,如果朝中局势无法安定下来,他也就暂时无法脱身,更不用说回来接她。

这就表示,她和上官明弦重逢的日子,可以说是遥遥无期了……

心中顿时有种说不出的酸涩,卢樱采知道不该怪他,但她思念的心就快熬不住了。

瞧她那模样,令狐荃苦笑了一声,「卢姑娘,请你一定要体谅。」

「我知道。」她努力扬起笑容,「他比我要辛苦千百倍,这我知道。」

但她还是想见他,想得心都痛了。

不过心痛又如何呢?他离不开京城,她很清楚,就因为清楚,她反倒更想见他。

卢樱采原本哀伤的眸中闪过一丝坚决的神色,令狐荃关心的询问:「卢姑娘,你还好吧?」

「没事,我很好,谢谢你特地来告诉我这件事。」

既然他离不开京城,那就换她进京吧,这对现在的她来说,还不算难事。

嘴角勾起不易察觉的淡淡微笑,卢樱采心中已经下了一个决定。对不起,她要打破约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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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空应邀来到茗香馆,上官明弦瞧着脸臭到不行的段羽衡,真搞不懂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如果不是段羽衡邀约,他怎会自找麻烦来到这?他很有自知之明,知道他因为卢樱采被绑的事而看自己不顺眼。

轻扬嘴角,上官明弦要笑不笑,等着看段羽衡在玩什么花招,「段老板,难得你会请我过来一趟,就不知道段老板想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不就请你喝茶。」段羽衡对身旁的跑堂吩咐,「请这位公子到三楼的厢房去。」

「是。」

来到三楼厢房,上官明弦闲适的等着段羽衡出招,他最近忙得几乎没时间好好放松一下,正好趁这个时候改变心情,好让自己舒坦舒坦。

然而这里……却有着樱采的气息,让他不知不觉间陷入了思念当中,想她想得出神。

上次令狐荃带回消息,说樱采对他无法立即去接她的情况很失望,却又得强装坚强,这让他听了心疼不已。

对不起,他也是身不由己,如果可以,他也想马上到她身边去,好好将她紧拥在怀,以慰藉他的相思之苦。

「唉……」

门轻轻的打开,只见一位姑娘端着茶具走了进来,此刻的上官明弦早已无心喝茶,他只想见卢樱采一面,一面就好。

那姑娘也不打扰他低头敛眉苦苦相思,只在一旁自动自发的泡起茶来,身手毫不马虎。

「公子,今日泡的是夷陵上品茶,不知公子可喝得惯?」

「随你,反正……」咦?这个声音……

上官明弦错愕的抬起头,只见一身清丽扮相的卢樱采就坐在他对面泡茶,她的气色红润,看来身体已经复元了。

「既然公子说随我,那咱们今日就喝夷陵茶吧,哎呀,这茶剩不多了,真希望待会羽衡哥不会宰了我才好。」

真的是她?

他的双眼完全不肯从她身上移开,生怕自己只要一闭起眼睛,她就会在下一刻消失在他面前,只因这全是他太思念她而产生的幻影。

然而这个影像却那么真实,声音又那么清晰,他不可能会错认的,绝不可能。

将一怀泡好的茶放到他面前,卢樱采瞧见他死瞪着自己的眼神:心想他该不会为了她偷偷回京的举动而在生气吧?

生气?她不平的嘟起嘴,他就真这么狠心?

「你别想歪了,我这次回京可是来探亲的,采我的亲亲表哥,才不是特地回来看你的。」

「樱采。」

「做啥?」

「过来。」

「你叫我过去就过去,把我当什么了?」

上官明弦依然死瞪着她,再次开口,「樱采,过来。」

哎呀呀,他那眼神真的很可怕耶。她无奈的轻叹口气,她回来看他也错了吗?

「好好好,公子的吩咐,小女子怎敢不……哇啊啊!」

卢樱采才一靠近,就马上被他给搂入怀中,在她还搞不清楚现在是什么状况时,就见上官明弦不仅搂她搂得死紧,还开心的大笑出声。

「你……你发神经呀?」

他松了一口气,她是真的回来看他了,这让他兴奋得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哈哈哈……真的是你,我该不会是在作梦吧?」

卢樱采故意嘟起嘴,「你如果真要把我当成一场梦,我也无话可说。」

「不,不行,我才不让你像梦一样瞬间就消失无踪。」

怀中搂着佳人,他的心中终于有了踏实感,这个让他日思夜想、古灵精怪的人儿,果然不会乖乖待在家乡苦苦守候,像苦命的小媳妇一样。

还好她来了,要不然他真的会想她想到疯掉!

「樱采,身体复元得如何?」

「嗯……差不多喽,至少赶这点路、替你泡杯茶都还不是什么问题。」

「你呀你,一有精神就开始不安分起来了。」

「你不喜欢?那好,我马上就回家乡,省得你看了心烦。」

她作势起身要离开,上官明弦马上勾住她的腰不让她走,「樱采,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又不会读心术,哪里会知道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的刻意不理睬让他有些心急,「樱采……」

「好啦,瞧你可怜兮兮的,不逗你了。」她轻笑了一声,接着便柔顺的再度回到他怀中。

好熟悉、好温暖的拥抱,这正是她恋眷不已的人呀,分离这么久,他们终于又相聚在一起了。

卢樱采好珍惜两人相守的这短暂时刻,她知道自己不能久留,而上官明弦也不能,他们俩都有身不由己的难处在。

「明弦。」

「嗯?」

她有些哀怨的问:「我还要再当多久的弃妇呀?」

他先是一愣,随即开始闷笑起来,卢樱采听到之后忍不住生气的猛搥他胸口。

「你笑是什么意思,给本姑娘说清楚!」

「樱采,你大病初愈,不宜动怒呀。」

上官明弦赶紧抓住她的手,但低笑声还是不停,「我知道是我不好,我向你道歉。」

「道歉有什么用?我要你给我一个明确的交代!」

「你放心,我绝对会给你一个明确的交代。」

他们俩厮守终身的日子就快来了,但他还不打算告诉她,因为他准备在未来给她一个惊喜。

只好再请她忍耐一些时日了,他保证,他绝对不会让她永远当「弃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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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采,你等等,等大娘一下呀。」

走在家乡的路上,卢樱采莫名其妙的被乡里一位李大娘叫住,她无奈的转过身来,心想这次又是怎样了?

「樱采呀。」

李大娘笑着来到她身边,态度热络极了,「最近比较常看到你出来走动,你是想开了吗?」

「嗄?」

她愣了一下,随后赶紧笑着附和,「是呀,的确是想开了。」

「想开了就好,其实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你表哥不要你,那再找一个要你的男人就好了呀。」

卢樱采尴尬的笑着,她该说什么?她还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当初她回家乡养伤时,对外宣称是因为某些原因,她和段羽衡终止夫妻关系,难听一点的说法就是……她被表哥给休了。

这也就是她向上官明弦抗议,她不想再当「弃妇」的原因了。

而她刚开始养伤时,几乎足不出户,街坊邻居以为她受不了被休离的打击而消沉不已,顿时之间一堆莫名其妙的谣言就开始四处传播。

说真的,她也觉得满无奈的,她明明就是个尚未嫁人的黄花大闺女呀。

「对了樱采,那个邻镇的黄姓大户你知道吗?」

「知道呀,怎么了?」

「其实是这样子的啦。」

李大娘暧昧的笑了几声,「黄大爷想娶你过门续弦,托我来问问你的意见,你觉得如何?」

「黄大爷?」

卢樱采顿时倒抽一口气,吓得倒退一步,「你说的是那个年纪大到都可以当我爹的黄大爷?」

「哎呀樱采,年纪大一点又有什么关系,人家黄大爷有钱、有权,最重要的是,他不嫌弃你早已有过一次婚姻,这是很难得的机会呢。」

真是气死人,他不嫌她,她倒是嫌他嫌得要死呢!

「李大娘,你要帮我作媒就不用了,我还没那么不值钱。」

「你还没那么不值钱?」

李大娘哈哈大笑起来,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样,「樱采,你要搞清楚,你可是人家的下堂妻,已经没什么身价可言了。」

该死该死该死!那个该死的上官明弦,为什么不快点来接她?

「谁说我已经没身价可言了,想娶我的大有人在,还轮不到那个什么色欲薰心的黄老头!」

「哇哈哈……想娶你的大有人在?樱采呀,不是我爱说你,你得看清现——」

「是谁说我的樱采已经没身价可言了?」

一股低沉的男音在卢樱采背后响起,紧接着一双手就亲密的从她身后揽住她,将她圈入他的怀中。

卢樱采又惊又喜的转过身,「明弦?」

上官明弦不由得轻笑出声,「樱采,如果我再来迟一步,或许我就得去和那个色欲薰心的黄老头抢人呢。」

李大娘错愕的指着上官明弦,「你……你当街搂人成何体统?」

「她是我未过门的娘子,我想对她做什么,你管得着吗?」

他很不客气的冷瞪着她,「你想知道樱采到底有多少身价?现在去她家大厅瞧瞧,我保证你这刻薄的话再也说不出来。」

「你……」

「樱采,咱们别理她,走吧。」

他真的来接她了?卢樱采有些不敢相信,但脸上的笑容却忍不住开始灿烂了起来,「明弦,京城内的事……」

「都解决了。」

「解决了?所以你这次来是……」

「当然是来提亲喽。」

「提亲?」

她的睑蛋害羞的绋红起来,故意说着言不由衷的反话,「谁要嫁给你了,你这个自大的无赖鬼。」

「你不嫁我?那可不成,我都为你辞官了。」

「什么?辞官?!」

她紧拉住上官明弦,要他回头面对她,「你真的辞官了?」

「是辞官了。」

「那、那现在朝中的政局……」

他笑着拍拍她紧绷的脸蛋,「不需要担心,她们俩的能耐可不小。」

「她们俩?」

「毛太后及翔灵公主。」

别小看她们俩是女人家,毛太后可是有显赫的家世后台撑腰,并且她早在先皇刚开始病弱时便在朝中培养自己的势力,以巩固皇朝未来的安定,不会因为新皇年幼而政争纷起。

而他就是她暗中培养起的其中一股势力,只不过他为了卢樱采的事和她们闹翻了,所以毛太后才要翔灵公主想办法把他手中的权力接手过来。

而翔灵公主拿卢樱采换得的代价,就是他这几年来所累积的权势,现在全转移到她的手中,

至于尚书令,上官明弦也无心去理会了,反正就算他不管,早就察觉尚书令有异心想造反,一直在搜查证据的翔灵公主,也会继续和他斗下去的。

「嗄?」什么跟什么?

上官明弦简单含糊的带过,卢樱采还是不懂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眼神呆滞到有些好笑。

见她那呆呆的模样,他只是笑着要她别再多想,反正那已经不关他们俩的事了。

挽着她走向卢家大宅,还没走到门口便见宅前人潮汹涌,大家都像是在看什么热闹一样。

「哎呀,卢姑娘,恭喜恭喜呀……」

一群邻居见到卢樱采出现,纷纷开心的向她道贺,她还来不及搞清楚现在是什么状况,就听邻居们你一句我一句的拚命捧她,都快把她给捧上天了。

「恭喜你找到这么一个如意郎君,真的是郎才女貌,郎才女貌呀。」

「世上就只有你这么好福气,咱们邻居也跟着沾光呢。」

「是呀是呀,你今日的风光出嫁,简直就是三生修来的好福气,咱们看了都好生羡慕呀。」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她摆脱祝贺的人墙,奔回自己家中,在看到自家大厅被聘礼挤得几乎没处下脚,吓得完全没办法出声,整个人呆愣在厅门前。

喔……原来……她真这么值钱呀……

卢父瞧见女儿呆愣在门边,马上开心的唤着她,「樱采,你怎么到现在才回来?刚才……哎呀,我的好贤婿,你也回来了呀?」

看到上官明弦出现,卢父马上抛下女儿不管,还是讨好这个出手大方的好贤婿比较要紧呀。

「贤婿,出去走一趟会不会口渴?我马上吩咐下人泡茶让你润润喉,你先过来坐坐,请。」

他客气的回应,「岳父,这怎么好意思呢?」

「不会不会,怎会不好意思,贤婿你真是太见外了。」

她的家人已经被上官明弦收买了,卢樱采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她爹爹明显偏心的程度,已经让她忍不住频频摇头了。

一番客套后,上官明弦带着她到一旁休息,看她那因为这从没见过的大排场、因为她爹爹的见礼心花开而哭笑不得的有趣表情,就忍不住刻意逗弄她,「这样就吓呆了那怎么行?我还有一个惊喜没带来呢。」

她不禁拔高音量,「还有?!」

「当然有,我承诺过的就不会忘。」

就算那个承诺是在她昏迷不醒时所许下的,就算她或许根本不记得,但他只要一开口,就会替她做到。

只要能让她开心,要他做什么都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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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举行完婚礼后,上官明弦就带着娇妻上路,要让她亲眼见见他为她准备的最大惊喜。

当卢樱采看到前方一整片望不到尽头的樱桃园时,当场瞠目结舌,震惊到了最高点。

樱桃园中有一栋新建成的华美宅邸,在林中若隐若现,就像是仙人隐居之处,清新幽静,远离尘俗。

而最让她兴奋的是,现在正好是樱桃成熟的季节,每棵树上都结满了鲜红欲滴的果实,让她心花朵朵开,口水都快滴下来了。

「天哪,我不是在作梦吧?」

她来到最近的一棵树前,拔下枝上垂落的果实,期待的塞入口中……好好吃,简直是人间美味呀!

她兴奋的跑回上官明弦身边,对他好是崇拜。

「明弦,你是怎么找到这种地方的?」

「小笨蛋。」

他忍不住敲了她一记,这个贪吃鬼,看到樱桃就忘了相公,「这里原本是专供皇室御用的樱桃园,不过现在已经变成我的东西了。」

「为什么?」

「因为有得就有失。」

「嗄?」什么意思,她听不懂。

虽然他拱手将朝中势力转给翔灵公主她们,却也不是没有任何回报,除了卢樱采这个最大的回报外,他还还便替她捞了个樱桃园回来。

「你只管吃你的樱桃就好。」

上官明弦疼宠的搂住她,和她一起看着这片广阔的樱桃园,「你看,不需要你我亲自动手栽,就会有人帮你照顾得好好的,等每年时节一到,我包管你有吃不完的樱桃。」

「这样多无趣,自己动手才好玩呀。」

「谁准你动手了?」

他握住她的双手,根本舍不得她做任何粗活,「你还是认命吧,如果你真有种樱桃的天分,你官宅里的那些樱桃树,就不会这么多年连个子儿都没蹦出来过。」

卢樱采错愕的睁大双眼,「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会不知道?你这个樱桃官私底下可有名气了,因为天底下也只有你这个嗜吃樱桃的笨蛋会把院中的牡丹都挖掉,全部改种樱桃树。」

她不平的嘟起嘴,「种樱桃树有什么不好的,连你也在取笑我。」

她又摘下一颗樱桃,反正她就是不会种樱桃,那她乖乖吃樱桃总行了吧。

可在她要将樱桃晈入嘴里时,上官明弦却俯下身从她唇上劫走鲜红欲滴的樱桃,让她的心偷偷跳了一下。

两片唇刚才虽然只是淡淡擦过,却带给她莫大的震撼,他怎么有办法睑不红、气不喘的做出这么暧昧的事,这教她……教她怎么敢再直视着他嘛。

尝着口中的滋味,上官明弦微皱起眉,心想这不就只是个小小的水果而已,哪里来的人间美味,他怎么尝不出来?

沉默了一下,他终于归结出属于他自己的结论,「我讨厌酸的东西。」

「你……你讨厌就别吃,反正我也不希望你和我抢。」

瞧着她双颊嫣红的娇媚模样,他勾趄一抹邪恶的笑容,忍不住又低下头来,刻意拉近彼此之间的距离。

「我的亲亲娘子,其实我觉得……你比樱桃还要吸引我。」

「你……说这话到底害不害臊呀?」

「为什么要害臊?我说的是实话,你不信?」

发现他又靠近她几许,根本就是心中不怀好意,由于她还不是很习惯这么亲密的举动,只好赶紧求饶。

「我信,我当然信,我怎么会不……」

「哦,看你的反应,不信的成分比较多,那我只好身体力行让你知道,这世上只有你有办法吸引得了我。」

「喂,等等,上官明弦,我们现在可是在……」

抗议无效,上官明弦旁若无人的在樱桃树下吻起他最爱的人,有什么东西比得上他最珍惜的亲亲娘子?当然没有。

她那如樱桃般的红唇,才称得上人间美味呀,而这独一无二的人间美味,只属于他,只有他尝得到。

他最爱的人儿呀,就算她吃樱桃吃到腻了,也别想他会腻了她,此生此世她是逃不开他的手掌心了,就像他的心早已紧紧的被她握在手上一样。

到底谁才是真正离不开对方的人?或许……是他吧……是他舍不得离开她,所以只好紧紧抓住她,就像现在一样。

他不会放开她的,永远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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