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愈是被禁止的爱情,燃烧得愈是狂烈。
他没有用言语回答,但是他猎光莹然的眼神已经透露出他的决定。
娇弱如她都可以这么勇敢去爱,他没有理由不勇敢承接,他当然也知道承接了芷琳无畏的爱,他肩上所背负的担子会愈重,但是他不怕,他甘心承受。
这么美好善良的女人是他梦寐以求的恩典,是他人生追求、最想到达的终点。
为了她,他愿折损傲骨,谦卑祈求上天,赐与他一对隐形的翅膀,让他无论何时何地都能飞往芷琳的身边,随时守护她。
他的双手钳握孜芷琳的纤腰,用力往上提抱,让她大腿跨夹在他腰上,抱着她一步一步往卧房走去。
来到卧房里,他将何芷琳轻轻放在床铺上,他火热的身躯随即覆压上来,但是怕压伤纤细的她,他的手肘撑在她两侧耳旁,低头吻她,同时动手解开她身上的衣物。
何芷琳毫无反抗,柔顺地任他探索她的身体,任由带着薄茧的男性手指勾下她的内衣肩带、褪去她的衣服。
当她不着寸缕地呈现在吕隽风面前时,他发出一声赞叹。“你真是……太美了!”
……
*本书内容略有删减,请谅解*
深刻地欢爱过一回合后,吕隽风抱着因为激情而香汗淋漓的何芷琳一起到浴室里沐浴冲澡。
洗净身体后,两人躺在床上,何芷琳像撒娇的小猫咪一样,软绵绵地瘫靠在吕隽风的身上,她的脸趴贴在他赤/裸的胸膛上,鼻息间的吐纳呼在他胸前,搔得他心口痒痒的。
吕隽风低头看她,何芷琳也抬头凝望他,两人视线交缠,彷佛世上的一切纷扰都远离,眼里只容得下彼此,光是这样对望着,两人就不约而同勾唇甜笑,心情甜得像是浸在蜜里。
吕隽风抚着她的发丝,吻了吻她的额头,跟她说着心里的计划。
“下个月月初,我会去拜访一家挺有规模的车厂,对方跟我们公司之前有合作,但是后来改进别家厂商的零件,我希望能谈下这笔生意,让订单回笼。如果成功的话,大哥和我父亲允诺我晋升为业务部经理,届时在你父母面前比较好交代,我想你爸爸就不会那么反对了,我会找机会去拜访伯父伯母,让他们知道我的诚意。”
就是为了攻下那家车厂的订单,他才会连着加班好几天,今天又跟大哥请教,兄弟俩沙盘推演了一整天。
“隽风,对不起,都是我害你这么辛苦,连带着你最爱的赛车也中断了。”
“我不辛苦,而且我的赛车也没有中断,我只是减少练车的时间,放弃比较小型的车赛不去,其它较大型的车赛我还是会报名参加,像下个月的第一个星期日就有一场晋阶赛,我一样会去参加。”他安抚她,不要何芷琳把罪过揽在自己身上。
“真的!”何芷琳眼睛亮了起来。“那我可以去现场帮你加油。”
吕隽风朗笑。“如果有这么美丽可爱的女友愿意来帮我加油,我夺冠一定没问题。”
何芷琳听得格格直笑,开心地搂着他的脖子,送上甜甜一吻,结果这一吻又引发一场欲火。
吕隽风以手和唇摸索她身体的敏感地带,经过刚刚那一战,他知道她的腰窝很怕痒,轻轻一吻她便身体发软无力,也知道她的锁骨和耳后是敏感带,吻到这边,她便会发出细细小小、让男人听得酥麻的呻/吟声。
“隽……”
果然,此刻他正吻到她的锁骨。
他得意地笑,更加努力讨好她的身体,再次引发她体内的潮湿,让她满足地喘息了之后,才放任自己在她体内律/动着……
第8章(1)
吕隽风开车送何芷琳回家已经是隔天中午了。
何芷琳进了家门,里头灯光是暗着的,静悄悄地没人在,她暗自庆幸回来得早没被发现。
她走上三楼,想先回房换居家服,不料,在二楼转往三楼的楼梯间,她愕然瞧见父母的身影。
“爸!妈!”何芷琳惊跳了一下,手里的钥匙没拿好落地,她慌张捡起,神情很紧张地看着此时不该在家的父母。“你们……不是在高雄,什么时候回来的?”
“芷琳!”何父的表情非常严肃,沉声问:“你感冒不好好在家休息,去哪里了?”
“我……”何芷琳的脸上闪过一抹心虚。“我、我去诊所拿药。”
何父脸色一凛,追问:“星期天哪间诊所有开门?”
“我……我的意思是说,我本来要去诊所拿药,但是……诊所没开,我只好去药局买成药。”何芷琳低头愈说愈小声,她从来没说过谎,原来说谎是一件那么困难的事。
“芷琳!”何母警告地瞟了女儿一眼,语气严厉。“你别再说谎了,我跟你爸爸都知道了,昨天晚上你爸爸打电话回家关心你的状况,但是连续打了好几通都没人接,我们一早就开车回来,你果然不在家。刚刚我们看见你搭一辆吉普车回来,开车的人就是你说的吕先生对不对?你昨天一整晚都跟他在一起吗?没想到你为了去见吕先生,敢说谎骗爸爸妈妈。”
何芷琳一听,明白已经没有继续扯谎的必要了,只能直接点头承认,哽咽地说:“爸、妈,对不起,但是我真的想见他……”
何父气极,气到连双手都在发抖。“你真的让爸爸太失望了,如果你真的非跟他在一起不可,只要他用时间证明他是个有肩膀、有担当、不会让你吃苦的年轻人,爸爸不是不能商量,但是——你竟然选择说谎!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呢?你什么时候开始学会欺骗了?一个让你变得沉沦叛逆的男人,你说我能答应你们在一起吗?”
“爸——”何芷琳急得想哭,紧张地拉着父亲的手,为吕隽风缓颊。“跟隽风一点关系都没有,他不知道我要去找他,也不是他教我说谎的,爸,你不要怪到他身上去。”
“我的乖女儿变得会说谎、搞失踪在外过夜,都是从认识他开始的,你叫我怎能不怪他?从今天开始,不准你再见他,相亲的事也别拖了,爸会主动帮你决定人选。”何父板着脸下了最后通牒,完全没得商量。
“我不要!我死都不要相亲,你休想要我听你的!”何芷琳激动喊着,眼眶殷红、表情决绝,彷佛从出生至今所有的叛逆都在此刻一并爆发。
“你……”何父气到语不成句。“你……这样跟我说话?”
“芷琳,快跟你爸道歉。”何母也被女儿的态度给吓到,紧张地要女儿低头道歉。
“爸,对不起……”何芷琳虽然道了歉,可是为了扞卫爱情,她仍继续重申立场。“但是我绝不会听你的话去相亲,绝对不要!”
“啪!”一个巴掌声响起。
何芷琳表情僵愣地看着气喘吁吁的父亲,伸手抚着被父亲甩了一耳光的脸颊,那儿热辣辣地痛着。
“爸……”这是父亲第一次动手打她,她被吓到了,眼眶蓄泪,眼泪禁不住落下。
“老公……”何母也惊讶于丈夫的冲动,她知道丈夫将芷琳疼入心坎里,连大声骂一句都舍不得,如今会动手打她,肯定是气疯了。
她拉过丈夫,将他拉往楼下,安抚着:“老公,你先下楼,我帮你泡杯茶,别气了。”边牵着丈夫往楼下走还边回头对女儿说:“芷琳,你先回房间去。”
何芷琳噙着泪,低垂着头往三楼走去,回到自己的房间,抱着棉被痛哭出声。
此时此刻,她多么想飞奔至吕隽风的身边,偎在他怀里,让他安慰她为爱抗争所受的委屈。
自从与父亲爆发冲突之后,接下来的一个星期,何氏夫妻更加严密地管控女儿的上下班时间,每天轮流接送女儿,连几分钟的延误都不行,晚上则被禁足在家里不能外出。
吕隽风知道何父铁了心要芷琳去相亲,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想登门拜访,直接跟何父沟通表达诚意,偏偏芷琳怕他被为难羞辱,甚至直接被轰出去,叫他不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