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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拈花小僧

南宫鲨的脸色渐渐暗下来,这南海之滨,向来都是自己的地盘,但是如今这淫僧就这样光天化日在这里劫掠女子,便是丝毫没有将自己放在眼里。

“你是何人,不要妨碍官爷执行公务,快快让开!”那个阻拦着的门卫上前嚷嚷道,目光在南宫鲨的身上上下端详着,眼神中尽是轻蔑。

南宫鲨头都没有抬,便侧过身一记侧踹狠狠地踢在了那人的心口,那兵丁顿时被踹出去十丈远,就像是被一脚踢开的石子一般,

那人重重得摔在地上,发出了一声闷哼。眼睛一翻便昏了过去,嘴角流出些许白沫。

另一个兵丁见状大惊,拔出刀来走上前,口中骂道,“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冲撞军士,你是找死……”

话说了一半,人却是停在一定距离外没有上前,便看到一个金晃晃的东西丢了过来,连忙接住,心中一喜,这家伙倒是识相,这黄澄澄不是金子又是何物,但是转念一想,这么多人看着呢?这公然行贿要是受了,还不扒了我的皮吗?口中装腔作势道:

“少来这套,官爷我公正廉明,要你这脏钱做什么!跟爷们走一趟”口中说着,几步上前就要拿人,脸上却是暗暗使了个眼神,便是有意私下交流。

说着到了近前,伸手要抓,抬头却是看见了南宫鲨冷峻的面容和冰凉的眼神,就像是在看着一个白痴,或是一个蝼蚁。

这人怎么这么没有眼力价?这个念头在那兵丁的脑海中刚过了一遍就消失的干干净净,此时自己距离那人已是很近了,一股久在人上的压力狠狠得压迫过来,使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这人是谁,这么年轻,就有着这样的威压?

想着这些,他不禁低下头看向手中的东西,那是一块沉甸甸的金牌,金牌之上铭刻着的是一个巨鲨张着血盆大口的图案,口中还刻着两个字,南宫。

那士兵此时忽然觉得全身的血都凉了,脚下一软便跪倒在南宫鲨的面前,一双手颤颤巍巍得将那金牌递了上去,脸上已是毫无血色了,再想说话却是觉得嘴巴打颤,一个声音也发不出来了。

南海王,南海鲨王。这位是南海的主子啊!自己今天是见到真神了,传言中这位南宫家的四少爷生性残忍嗜血,每餐都要用活人心肝下酒。今天自己得罪了这个活阎罗,还有活路吗?

南宫鲨看着这人不堪的面色,一手夺过自己的令牌,口中喝道:“滚!!”

那兵丁此时却是如蒙大赦一般,站起身拔腿就跑。周围围观的人们看着眼前的情景,都很是好奇,这守城的两个兵丁平日里横行霸道,最是不讲道理,如今这个年轻人是谁,踢昏一人吓走一人,端的是好大的本事!

南宫鲨此时倒是端详起眼前那个骑着马的少年,身材矮小,一身的劲装包裹的严严实实,但是还是浮现出一些一样的轮廓,这哪里是什么少年,明明是一个女扮男装的少女才是。

“这位英雄,承蒙您为我解围,但是我家小姐被劫走了,还望英雄拔刀相助。”那少女的声音微弱中带着一些颤抖,显然是焦虑过甚,此时那个和尚早已没有了踪影,再要追怕是大海寻针一般。

“帮你,为什么?”南宫鲨回头看去,眼光中尽是戏谑之色。

那少女被这话一腔,却是不知如何开口,自己和人家非亲非故,人家已经帮助自己解围了,哪里还有什么义务在帮自己寻人,再说那和尚此时已经走了很远了,就是人家要帮,又何处寻找呢?

此时,钟离靖和叶星也是下得楼来,便是敲看见了这少女哀求的一幕,钟离靖心中一热便要上前应下来,却是感觉到叶星拉了自己一下,回过头,只看到叶星冲着自己摇了摇头。

是啊,自己现在可不是在京中无事之时,打抱不平也是需要资本的,自己现在一没有时间,二没有线索,便要帮又如何下手呢?

这时远远得一骑马儿奔了而来,虽说速度不慢但却有意得在避让着路上的行人,那人三十来岁的光景,一身的官服打扮,眉宇间具是正气。

那人到了不远处,下了马来便向着钟离鲨走去,到了近前便是一躬到底,口中说道:“在下胡三武,是西南的一名武官,今日知道南海王大驾光临,便是前来求助。”

“求助?”南宫鲨却是一愣,原本听到此人自报家门,便是以为那人是当地的官员,前来溜须拍马的,但是现在却是说要求助,却不知道是什么事。虽说有些不耐烦,但是还是开口问道:“你要我帮什么,我大概是不会帮的,但是你还是说说吧?”

那人闻听南宫鲨的前半句,却是心中一冷,但是还是开口说道:“就是您之前看到了,北地淫僧王三戒,从北方一路而来不知道祸害了多少良家女子,如今却是到了我们归安,但是那淫僧手段不凡,尤其是轻功了得,难以擒获,今日得知南海王在此,便是来请求您帮我们除去这一大害。”

有意思,是我欠你们的吗?一个个都来求我。南宫鲨心中想到,但是心中却是有所异动,毕竟这里算得上是自己的地盘,就这样被一个淫僧糟蹋?而且敢来这里下手,就是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

“淫僧?”那个少女闻言脸上顿时一片惨白,自家小姐是被一个淫僧抓走的,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要如何是好,便是什么也没有发生,以后这名声,要如何是好啊?

钟离靖听到那人说的话,脸上也是变颜变色,上前问道:“你说这个淫僧是从北向南而来,却是不知道是从哪里到哪里?”

胡三武见又冒出来一人,向着自己问道却是毫不客气,心中有些不喜,但是想到此人可能是南宫鲨的人,不好得罪,既然这样问可能也是有什么线索,还是回答道:“十天前,从山南镇开始,一直到我们归安镇,此人残忍成性,凡是自己染指过的女子若是他玩腻了都会被他斩去头颅,这一路上已经有了三十来个遇害了。”

钟离靖闻言不禁一阵晕眩,山南镇到归安镇,那不就是自己判断的南宫云珠的行踪吗?如果说有什么万一,钟离靖牙关紧咬,口中缓缓得吐出这几个字:“不可能?”

胡三武闻言心中不爽,你问了我便如实相告,现在说什么不可能难不成是不信任自己吗?但是南宫鲨却是反应过来,一路从北至南,难道是说自己的妹妹?不可能当然不可能,我们南宫家的女子哪里是这等毛贼可以向敌的,就凭南宫云珠的武艺,口中也是说道:“当然不可能!”但是脸上已有狠辣之色。

没有错,要是单纯说武艺,南宫云珠自保有余,不欺负别人就算不错了,但是这江湖上哪里有什么公平竞技的,还不是各使手段,南宫云珠虽说武艺不错,但是这江湖经验……那淫僧有名的采花贼,父亲又是一代幻术大师……

钟离靖和南宫鲨此时脸色都是铁青,异口同声地向着胡三武问道:“你可知那淫僧去往何处?”

胡三武见南宫鲨和那个有些无礼的年轻人都是说什么不可能,便要解释,但是此时又是听到了两人的问话,不禁心中大喜,既然问,就不会袖手旁观,但是想要回答,却是一脸的愧色:“在下不清楚,但是既然此人是从北门而出的,大约摸是奔着北方去了吧……”

南宫鲨和钟离靖对于他的回答都很是不满,向北去,向北去的路多了,难道还一条条得找不成,等到找到恐怕什么都来不及了。

那少女原本见这二位都有意帮忙解救,脸上稍稍有了些喜色,但是听了胡三武的回答,便犹如一盆凉水浇在心上,一颗心顿时冷了半截。

叶星此时却是走上前来,两眼紧闭,一只手轻轻扶在自己腰间的玉佩之上,玉佩光芒闪烁。片刻后,他开口说道:“西北,二十五里处。”

二十里,刚刚到现在不过一炷香的时间,这家伙什么脚程啊?

此时,西北二十五里之处的小路上,一个面容猥琐的和尚背着一个巨大的袋子一路摇椅晃得奔跑着,速度却是奇快。

一路到这,却是片刻不敢停留,那个追赶自己的小妮子倒是不足为惧,但是刚刚在城门之处,他隐隐约约能够感觉到有两股强大的力量在那,任何一个都不是自己可以应对的。

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还是走远一点保险。

他回过头向后张望着,身后却是无人追赶,心中大定,看来是没有追来。想到这,紧绷的心弦便松了下来,忽然觉得有些干渴,抬起头来,距离这里不远应该是有一个溪流才对。

对了,就是在那里!他的脚步渐渐慢下来,将自己背在背上的布袋轻轻得放在地上,几步走到了那个溪水之处,蹲下来捧了一手清水喝下,却是清甜可口。

他回过头,看向那个布袋,走上前轻轻解开,那绝世难寻的容颜出现于阳光之下,清丽略显消瘦却更是惹人疼爱。

他咽了口口水,鼻尖轻轻闻到,嘴角带笑,没有错,这个美人儿还是处子之身。

“你只是说要活的,我享用一番也不要紧吧?”

他摸了摸自己光溜溜的脑袋,眼神中,尽是猥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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