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 身如浮萍

江燕舞一听,江莺歌这是要谋害上官淼淼?

“妹妹现在,还有得选吗?”江燕舞回答道,江莺歌给她的,分明就是一个单选题。.

“既然这样,妹妹就等消息便是。”说完,再次转身要走。

“姐姐是不是从来没有信过妹妹!”江燕舞跪下,还没有起来,两个人背对,一个站着,一个跪着。

江莺歌不语,江燕舞追问:“从一开始,你就没有信过我,是不是?”

“现在说这些,有何用?难道你还想要从我这里讨个公道?我信不信你根本不重要,你难道以为,在这皇宫中这么久,我还是当年在江家的那个江莺歌吗?”

是呀,江莺歌信不信自己有什么重要,而是现在,自己沦为败将,只能听从江莺歌的意思。春雨是她动手杀的,那个丫头听到了不该听到的,自然要将她杀了,只是,江莺歌为何是这么快就找到了春雨葬身之处?

而此时朝政殿中,空荡大殿下,跪着一人。

“事情可有办妥?”

“回主上,事情已经办妥。”

“去布置吧,三日后,立后!”

“属下告退。”腾云站起身离开,与江莺歌刚好错过,江莺歌站在外面,请德顺代为传报,说她想见见楚莫离。

楚莫离听完,允了。江莺歌走进去,看着楚莫离坐在那高高在上的龙椅,跪下请安。

“不必多礼。”江莺歌还没有跪下去,便被楚莫离拦住。江莺歌没有听从楚莫离的意思,而是倔强的跪了下去。.

“皇上万岁。”

楚莫离看着江莺歌动作,张了张口,最后只说出两个字:“平身。”

“谢皇上。”

“你来,有何事?”

“臣妾想出宫,拜祭春雨。”

楚莫离一听,惋惜道:“这件事情,朕已经听说了。”

“谢皇上挂念。”

“你妹妹那边,你看着办吧,朕,不会拦你。”楚莫离早已经知道,江莺歌带着侍卫去做了些什么,皇宫中的事情,有什么是可以瞒过楚莫离的?

“臣妾知道了。”江莺歌低着头的眸子闪了闪,若是真到那一天,他倒是希望,楚莫离能够记得这句话,他,不会拦她!“臣妾想出宫祭拜春雨,皇上答应吗?”江莺歌再次追问。

楚莫离犹豫片刻,最后答道:“去吧。”

“多谢皇上,那臣妾便先告辞了。”

“慢着!”见江莺歌站起身要走,楚莫离叫住了江莺歌,江莺歌站住,抬头看到,楚莫离从龙椅上一步步走下来,走到自己面前。

越来越近,江莺歌情不自禁的后退两步,江莺歌后退,楚莫离便站住,这个女人,若是自己稍微走近了些,这女人便总是这般防备着。

“几日前,朕对你说话,重了些。”楚莫离放缓了语气,江莺歌低着头,看不清她脸上表情。“朝堂上,有太多事情需要朕去处理,若是有时候心情不好,便容易失控。”

江莺歌不懂楚莫离这话是什么意思,他从来,不都是这般对她的吗?“臣妾当然理解皇上,皇上日理万机,自然顾及不到后宫中来,臣妾没有怪皇上,皇上不必说这些话来安慰臣妾。”

她不想听!

楚莫离看着江莺歌,久久不能移开目光,所以?他现在与江莺歌已经变成这般田地?他今日不是要安慰这个女人,而是在与这个女人示好,难道她就没有半点感觉?

“早去早回,朕在宫中等你。还有……”楚莫离顿了一下,看着江莺歌,话中是少有的专属江莺歌的认真。“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要记住,朕,永远都会护你周全。”

江莺歌嘴唇动了动又动最后张张嘴,只说出三个字:“谢皇上。”说完,转身便走,要说不感动是不可能的,江莺歌听完楚莫离的话后,心中顿时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伤。

江莺歌顿时心中痛恨,总是这般,只要楚莫离短短一句话,她的心,便总是想要设身处地为他而想,江莺歌,你到底是怎般的懦弱,要如此亏待自己?

江莺歌回了百鸟宫,可是刚刚进门,便看到钟流烟就坐在宫中,江莺歌走进去,钟流烟站起来,开口,看似风轻云淡,但是话中的语气,已经变了样:“三日后要立后,这件事你知道吗?”江莺歌听完,眸中颜色变了变。

“不知。”

钟流烟听完,着急的走上几步,但是估计到宫中还有其他宫女在,钟流烟顿住,看着江莺歌,只见江莺歌不慌不忙的坐下,端起桌上茶水。

“我明日出宫,祭拜春雨。”

“这宫中事情……”

“你大可放心,我已经准备妥当,回来之后,便照计划行事。”

“你……”钟流烟犹豫着没有说后面的话。

“先不说我,你父亲,可有改变主意?”

“若是父亲改变主意,我也不会这般着急的来寻你。”钟流烟坐下来,长叹口气。“父亲这是铁了心要做错事,我已经尽力,有些事情,只能听天由命了,我钟家……唉,不知,会落得何种下场?”

江莺歌没有答话,钟流烟抬头,江莺歌看着杯中茶水,似乎是在走神。“还有春雨的事情……”钟流烟突然提到春雨,江莺歌抬头看着钟流烟。“我很抱歉,任何人,其实也不会愿意看到这样的结果。”

“无需道歉,有些事情,如你所说,听天由命罢了,老天,自会有安排。”江莺歌答道,钟流烟无奈,想说什么,但是千言万语,又如何能安慰得了江莺歌?他人受的磨难,只有她自己才能深刻体会,总觉得此时在江莺歌面前说的再多,也不过是几句风凉话,做不得什么用。

“多保重。”钟流烟已经在百鸟宫中呆了太久,若是再呆下去,怕是便要招人怀疑了。

第二日,江莺歌离开了皇宫,就她一人,小小的身影,站在那高大朱红宫门前,吱呀又空荡的关门回声,在宫门那长长巷中回荡,瘦弱凉薄的身影,此时,犹如浮萍。不知为何,总觉得凄婉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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