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人串
当陈暮再次睁开眼睛时，他发现自己在黑暗的地下溶洞中。
浑身剧痛，根本无法动弹，陈暮一度以为自己快要死去了。所幸，他脖子上的混沌石受到陈暮体内微弱的归元真气激发，缓慢地释放着灵气，滋润和修补着陈暮那垂死的身体。
这里不单空气中氧含量低，而且具有强烈的腐烂味。普通人在这样的环境待上嗅就会有明显的中毒反应，但陈暮貌似没有一丝过敏或者中毒的感觉。
“我还算是人类吗？”陈暮苦笑，第一次有了这种念头。
有强烈臭味的地方，绝对不算安全的地方。即便心里着急，陈暮也无法动弹，只能耐心地等待身体恢复。
渐渐地，陈暮感觉自己的指头能动弹了，夜视能力逐渐恢复，听力和触觉也在好转……
他终于能撑起身子，发现自己身上布满了可怕的咬痕，甚至耳朵都少了半截。幸好这些伤口都在快速的恢复中。
“少了很多肉……这种减肥方式太可怕了……”陈暮在心中自嘲。
又过了会，陈暮终于稍微具备移动能力，他发现自己所处的这个溶洞，原来是地下河的通道，几米处就是川流不息的地下河水。
周围全是黏糊糊的烂泥和岩石，在其上还能看见不少腐烂的肉块、陈旧的血迹……
陈暮自言自语：“这里是黄泉吗？”
他清点了自己的东西，除了混沌石和紧握在手中的阙邪，十分意外的是，他别在腰间的极光A-11还在，虽然游侠服大面积破损，但幸好腰部以下没坏，不单使极光没有掉，也遮住了下身隐私处。
可是，这极光枪膛内只剩一颗秘法银弹。
此时，他依稀听到了呼救声。
这里是个扩展式的地下洞，因此有露出河水的岩岸，但在陈暮目之所及的上游，那就只有窄窄的河道，没有岸，就像偌大的地下水管。
随着陈暮身体的恢复，耳中的呼救声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悲戚，他咬牙站了起来，决定去看看。
“既然有人呼救，至少证明那里有离开地下河的出口。就算有危险，也应该去看看。”他这样自我安慰。
他勇敢地走入地下河中，逆流而上。
上佳的水性稍微抵消了他身体虚弱的负面影响，再加上河水并不湍急，他还是能慢慢地向上游去。
陈暮发现，这个地下溶洞和地下河，并不完全是自然形成了，里面有不少人工的痕迹。
“难道这里是什么古迹？还是什么地下基地？不会真的是下水道吧？”陈暮寻思。
才游了两三分钟，陈暮就感到内心泛起悸动，是死亡预警发动了。他忙回头看去，发现身后游来了一只硕大的鳄鱼。
“见鬼！鳄鱼怎么会在地下河里？难道下游有通道和地表水相连？”
那鳄鱼显然也发现了陈暮，这意外的大餐让它激动，加快了游速。
在陈暮所在的上游几十米，也有个相对较大的地下洞。地下河从洞的中部穿过，地面足足有数百平方米的岩岸。
在岸边，三个丑陋的雄性吸血鬼正抓住一个褐发女人，分别咬着她的不同部位吸血。
在他们旁边，有个几米长的翻滚烤架，一个青年男人像烤全羊似得被穿在中间的钢棍上，死相极为凄惨。他的血液不断流下，流入烤架正下方的大盆中。
在旁边，一个貌美女子正使劲全力朝地下河爬去，她一边呼救，一边爬着。但由于十分虚弱，她的喊声越来越小，爬的也越来越慢。在她的脖子上，有着对牙印，上面正缓缓地流着血液。
虽然这里没有光线，漆黑一片。但之前的惨叫声、空气中的浓浓血味，让美貌女人猜到正发生着什么。她听到了河水的声音，于是决然地向水声方向爬去，只有朝向那里，才有极为渺茫的机会摆脱吸血鬼。
那三个丑陋吸血鬼基本喝饱了，将抓住的那个褐发女人抬起。
褐发女人被吸走了大量的鲜血，已经处于了昏死状态。
吸血鬼将褐发女人抬到烤架边，把她的嘴巴扳开，钢棍从口插入，将她整个人插穿，架在了烤架上，女人体内剩余的鲜血顺着钢棍和架台流到了下面的盆里。
此时，架台上那青年男子和褐发女人被穿在一起，就像羊肉串般。而那钢棍还有两米多的“空地方”，显然可以再穿一个人。
下方大盆里的血，已经半满了。
知道快轮到自己了，地上爬着的美貌女子浑身颤抖，潜能爆发，爬的略快了。
但就算快了点，依然很慢。
一个蛇形长舌头的吸血鬼悠悠地走到河边，挡在了她的前方。
长舌吸血鬼蹲下身子，轻轻摸着美貌女人脖子上的牙印，阴笑着解释道：“我们的牙齿上有毒，能够让人类脱力和麻痹。只要被我们咬了，至少要花半小时才能恢复力气，不用挣扎了。”
另一个龅牙的吸血鬼，露着自己那大而畸形的可怕獠牙，哈哈大笑道：“这样的牙毒能让最弱小的血族安全地吸食人类鲜血。由此可见，我们血族是人类的天敌，你们只是食物而已。我们的种种特征都是克制人类的。认命吧！”
挡住女人的长舌吸血鬼转头，瞥了眼地下河的下游，说道：“你以为跳到河里就能逃走？简直是笑话！下面有不少鳄鱼出没，它们平时吃惯了我们的残汤剩饭，见到你这种完整的活物会激动万分，把你生撕成碎片的。”
女人抬起头，露出了那张俊俏的脸蛋，目光不再恐惧，而是充满了怨恨与不屈，她几乎已经失去了说话的力气，只能轻声道：“总比死在你们手里好。”
看到女人那漂亮的容颜，那吸血鬼伸出自己的长舌头，舔了舔女人的脸蛋，淫笑道：“芭尔芘，你真的很火辣！我们是舍不得让你这么快死掉的！”
此言一出，体型极胖的吸血鬼不安道：“毕尔斯翼长，您擅自做决定怕有风险。长老的意思是将她处决了，榨干血做成罐头。您也知道，纪监虽然走了，但她指不定看出了什么……”
毕尔斯抓住芭尔芘的头发，单手就将她提了起来，并一把扯掉了她身上的囚服。
芭尔芘那性感的胴体立刻吸引了三个吸血鬼的目光。
毕尔斯舔着舌头，大声道：“我干过她，棒极了！至今让我念念不忘９有，你们知道她是谁吗？她是全国着名的女记者，名人啊！干起来感觉特别不同，征服感顶级！”
见其余两个吸血鬼呼吸都急促了，毕尔斯知道已经成功大半了，补充道：“兄弟们，除了吃喝，大家也得找些别的乐子嘛！”
“但是纪监万一杀个回马枪，到时候大家……”胖子犹豫。
“她来不及的！”
龅牙吸血鬼忍不住了，赞同毕尔斯：“我同意先奸/再/杀！FF已经离开了，至少短时间不会回来，犯不着这么急着销毁违规证据。我们玩够了再杀了她，最多就晚半天，不，最多就晚一天……”他的视线已经离不开芭尔芘的身体了。
“那抓紧时间先干一轮。回去复命后，再回来接着干。”
芭尔芘已经绝望了。
此时，河道下方的狭窄水道突然爆裂，一只大鳄鱼跃出水面飞在半空中。
“畜生敢来绕我们兴致，看来还没将它们杀懂事！”吸血鬼杀气腾腾地看向鳄鱼。对精英级吸血鬼来说，凶狠的大鳄鱼就跟小狗差不多。
哪知这鳄鱼的身体突然炸开，身体变为了无数微小的肉块，鲜血如雾散开。
三个吸血鬼不禁吃了惊，什么情况？
“有敌人！？”毕尔斯喝道。
接着，他感到后背受到了大力的冲击。
毕尔斯口吐鲜血，被撞到了地下河对岸，他扭头一看，怒喝：“你竟然偷袭我！”
偷袭他的是龅牙吸血鬼。
龅牙吸血鬼宛如疯魔，双目泛着红光，不断挥动双手，将岸边的芭尔芘踢到了水里。
“怎么突然内讧了？”胖子吸血鬼则不知所措地傻站着，完全弄不清楚情况。
见芭尔芘被踢到了水里，毕尔斯想伸手去抓，结果龅牙吸血鬼又扑了过来，和他扭打在了一起。
“为什么偷袭我？”毕尔斯一边搏斗，一边喝问：“难道你是其他派系的卧底？”他开始以为龅牙吸血鬼是想先享用芭尔芘，但看到他将芭尔芘踢入地下河，顿时觉得不是那么简单。
龅牙吸血鬼根本不回答，一边玩命肉搏，一边叫道：“拼了！大家拼了，杀出条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