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本不是奴

天元大陆

大陆分为四大版块,由四个国家割据统冶。各国势力以天朝国为首,大梁与大周不相上下,凤宵国为次之。

各个国家之间互不干涉,和平统冶着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直到元年八百七十一年间,凤宵国不明原因一夜之间被天朝国所灭。

凤宵女尊凤灵儿抱着襁褓中的女婴消失在大火冲天的宫殿之中。

凤宵国一夜覆灭被纳入天朝国地图版块中。大梁与大周恍然大悟,开始侵略周边大小部落,扩张各自势力。

从此,三国之间屡屡发动大小战争,各国处心积虑的想吞并其他国家。

元年八百八十一年间

天朝国

夜间的繁华京城,舞榭亭台,灯红酒绿,车水马龙,灿烂的灯光与柔和的夜色交相呼应。

京城西南处烟雨楼妓妨里小二疾走穿梭于各个宾客之间,酒杯交撞声,吆喝声,红台女子莺莺吟唱声不决予耳。

妓妨分官妓与民妓,而这烟雨楼里来的全是五品之上的当朝文官武将,在这座富丽堂皇的楼阁里却是腐臭糜烂供高官玩乐的官妓。

官员和妓子,本来是社会地位悬殊的两种人,生活没有交集。

然……这回烟雨楼里却越加热闹起来。

‘啪——’炫丽的袖袍随着优美的幅度落下,空气中那道刺耳的掌掴余声还在房间回荡。

落下掌的地方,那是张秀丽的圆圆小脸蛋。被打的头脑晕花的小女孩着一身淡白色素装,裙角绣着展翅欲飞的淡蓝色蝴蝶,外披一层白色轻纱。窗处微风轻拂,竟有一种随风而去的感觉。丝绸般墨色的秀发随意的飘散在腰间,身材纤细,蛮腰赢弱,可爱如天仙。

小女孩水灵的双眸充满了愤怒,愤怒之中略带点些胆怯。

望着眼前一身锦衣玉袍略显臃肿的男子,小女孩摸着发烫火辣的脸颊,硬是没哼一声没喊一声痛。

“这位公子,我家小姐哪里侍候不对了,怎就平白无故打人呢?”看童媜被打,她的贴身丫鬟小洁满脸怯意弱弱道。

她童媜本是三品当朝督察院右副督御史童奇之女,御史之女何其尊贵,身份何其受人仰望,然她怎么会沦落成为一名官妓?

“打的就是她!这小贱人勾。引我家老爷,今天非打死她不可!”话音刚落,此人便又要抬手挥掌而下。

小丫鬟倒是忠心,想都没想一个健步上去挡在了童媜身前。

‘啪——’一道比方才还加猛烈凄惨的声音响彻整个空间。小洁清瘦的脸颊上立刻显现五道手指印,可想而知施打下手之人那力道那怒气有多大。

“小洁小洁!”童媜连忙上前将被那一掌打的七晕八素脚下几乎站不稳的小洁拥住,焦灼道:“伤着没有!”

“小姐,小姐。”哀凄凄的,小洁抬手无力的摸了摸她家小姐发肿的脸颊,突然强忍着的泪水决堤似的涌了出来。

那声声小姐,道出她内心的无奈与凄凉。

还有什么比抄族还惨无人道,一想到哥哥姐姐失了性命,这活着的人,她童媜每天受人凌辱又算什么呢!

只要活着!只要活着!怎样活没关系!只要活着!

我本不是奴!不是奴!

童媜见小洁身子站的稳当些了,上前几步跪下,道:“夫人,何必跟我们这身份低贱的人下手呢。”

这被称之为夫人的男子一怔,似乎有些吃惊,但很快又恢复了常态。

乍一看,还真觉得眼前这位男子有些女子的神态。

“你这奴才,敢在……!”边说抬腿就要踹在童媜那副还未发育成全娇小的身躯上。

‘啪’的一声,全场愣住了,连在一旁不吭一声交措不安妨子里的妈妈红姨也被她那自我打掌的举动给怔住了。

接着便又是‘啪啪啪’的掌掴声,似乎她打的不是自个脸,疼在别上身上般。

不发一语的,呆愣的童媜毫无表情的一下一下用力的打在自个脸上。

“小姐,小姐,不要呀!”小洁见此不安的跑到童媜面前,抬手就要拦下她这一举动。

然她倔强的性子,小洁却被她推到一边,接着还是面情呆滞的打着自个的脸。

见此不能阻止,小洁跪步上前,抬头看着跟前高高在上身材走样一脸得意却面带狠意的夫人,拉着袍摆声声泪下,“求求您,求求您,饶了我们吧,饶了我们这些低贱的下人吧……”

“啊!”小洁毫无防备的被踹在了一旁。

“饶了你们,哼!想得倒轻巧!我家老爷可‘饶’不了那小贱人,硬要收她做偏房!”

原来眼前这位费尽心思男扮女装的女子是李权李大人的夫人,小洁这才恍然大悟!

“莫非是督察院左副督御史……李权李大人。”

突然的这句话,一下子又将童媜推到风口尖浪之上。

“还不是她,长得一副清纯的模样,骨子里妖魅的很,这狐狸精今天本夫人就要毁了她!!”

小洁见女扮男装的李夫人又要施暴,一把拉住她的袍摆,道:“夫人,夫人明签,我家小姐没有勾。引李大人,我家小姐没有啊,李大人要收我家小姐做偏房,那是酒后话,不能当真呀,不能当真,夫人……夫人!”

窗外夜市暄闹,窗花被屋檐下挂着的灯笼印着更加色泽明艳,光影效果极佳。

童媜双眼呆呆的望着窗隙外的那盏随风轻摇的红灯,手却发的越发的用力。

恨^意让她那水灵灵的双眸变的通红步满血丝,那嗜血的狂怒似乎要爆发开来。

李夫人见她打的越发用力,似是着了魔般。方才还得意风发的她心里此时有些怕意,毕竟这官奴也还是皇上的人,万一有个闪失,虽说做点小动作可以盖了过去,可如果弄得不好为了整治这悬狸精被旁人揭了些把柄,弄的一身臭那就得不偿失了,这一点她这官夫人是懂孰轻孰重的。

只是此时若就此作罢了,好像有些颜面挂不住下不了台。

童媜那小脸上双颊红肿,似乎快要渗出血来般让人看着胆战心惊,嘴角那溢出来的血丝一滴滴落在豪华的地毯上。

“夫人,请听奴才一言。”终于那秆在原地的红姨逮着机会开口了,红姨精明的很,见这趾高气扬的李夫人没有先前那种霸气,接着道:“李大人确实说过要收这丫头做偏房,可夫人可知道,这官妓是活是死要跟了谁也是皇上说了算?”“夫人今日来此,不就是不顺心过来瞧瞧这丫头么,这丫头还没那个命和夫人争宠,而且酒醉的李大人醒来之后不就忘了,夫人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饶了这两小丫头。”

这红姨话里有话的找台让她下,这李夫人自当乐意,而且就如红姨说的,如果这丫不明不白的死了,那自个也拖不了干系。

“哼!今日本夫人只是来替众臣姐妹来治治她的,一个小小的贱奴弄的整个朝纲大臣像吃了迷药般,弄的整个家无宁日!”

“老奴会严家管教,严家管教的。”红姨连连点头哈腰让开了道。

李夫人理了理有些凌乱的衣袍,瞪了童媜一眼后,又瞧了红姨一眼,红姨好不凑巧的对上李夫的眼光,一怔便又将头低下。

这眼中之含意对于这位在风花雪月官场里风里来雪里去的红姨来说,明的不能再明了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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