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他俯身,来不及仔细思量,薄唇已贴覆上她甜笑的嘴。.
一碰触她柔软的芳唇,他倏地一惊,连忙退离开来,一脸抱歉,“对不起,我……”
她瞠眸惊愕,瞅着他。方才那突如其来的一吻,教她心口猛地一震。
是梦吧?否则他不可能主动亲吻她。
方才他薄唇的温热接触,教她心起波澜,他的气味令她心生贪婪。
如果是梦就没关系吧?她大胆地靠向他,仰起头,往他吐出歉意的薄唇吻上。
他一诧,惊愕于她失常之举,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反应。
她体内的酒精燃烧着她的情感,让那苦苦压抑许久的情意如燎原之火,迅速爆发,蔓延扩散。
她生涩地啄着、吸吮着他的唇,他因她的大胆行为,胸口热烫,浑身不由得沸腾。
她也许是醉酒才失态,他应该理性制止的。可他竟无法将她拉开,还不自觉张嘴让生涩的她探索他。她的粉舌在他口中试图冒险,他舌尖缠卷住她,转而汲取她檀口的蜜津。
他的吻不像她那般小心翼翼、生涩蹩脚,他主导局面,来势汹汹,吮得她颤栗发麻。
她一手揪扯他衣襟,另一只握着水杯的手也松了开,转而紧紧揪住他。
被她松手搁在床铺的水杯倾倒,半杯水漫出,自床铺往床沿缓缓流泄。
他将她压贴在床铺,任歪倒的水杯滚落,摔碎在地板上。
他身体炙热,被她口中残存的酒精迷醉,渴望她更多、更多。
他的吻,缓缓往下,对她一寸寸掠夺。
“嗯……子翔哥……”她呢喃娇唤,身子被他点燃簇簇火苗,炙热难耐。她的双臂攀着他,渴望他更多亲密。
她一声“子翔哥”,教他倏地怔住,理智清醒片刻。
他撑起身子,看着被他压在身下,衣着凌乱、长发散落的她,即使对她升起冲动与激情渴望,他也知道事情不该继续下去。
他不能趁人之危,利用她醉意迷茫,对她予取予求,那未免太禽兽!
他强压下下身紧绷的欲望,急要踩煞车。.
“子翔哥……抱我……”身下的她大胆求爱,教他心口猛地一震。
她水眸氤氲,脸蛋嫣红,被他吻得红肿的唇瓣,轻吐着爱语。
“抱我……”她又一次娇声渴求。
现实中她只能当他的妹妹,不能对他越界,可这难得的春梦,令意乱情迷的她大胆示爱,索求他一夜温存。
他心口怦然跳动,血脉瞬间沸腾,拒绝不了此刻主动求爱的她。
他只能任欲望掌控仅存的理智,再度欺身向她,任热火燃烧着彼此,不可自拔地相互纠缠。
当他灼热的yu/望进入她,她感觉到一股撕裂的痛楚,咬牙闷痛一声。
这一刻,她不禁瞠眸清醒,也惊骇住。
不是梦!
她清楚感受到她被他所撑开,虽然不适,她的身子却缓缓接纳他的入侵,而他并不莽撞,尽可能地温柔待她,缓缓引导。
当她的身子因他而盈满,他带领她尝到情欲的滋味,感官被热浪狂潮一波波冲刷,教她颤栗、撼动不止,可她心口随即涌起一股疼楚。
她越界了,她破坏了跟他的安全关系。
在身体被他热爱后,澎湃的激流退去,她感觉心口空虚且揪疼。
她知道,他抱她是因她诱惑,他对她只是一夜冲动,而她不知如何面对这一夜过后的他。
身心倦累的她眼角淌下泪,闭上眼,意图沉睡。
当激情退去,他离开她的甜蜜娇躯,不由得开始懊恼自己的冲动失控。
他怎能轻易夺了她的初夜?
今晚的他仅浅酌一小杯清酒,不可能有半分醉态,他怎会不能自已地占有她!
可他知道,他抱她,不仅仅是因为她醉酒后的诱惑,若他对她没情感,不可能被诱惑。他从不跟女人发生一夜情,更何况是重要的她。
他虽懊恼自己的行为,可当他抱着她,当两人紧紧结合的刹那,他不仅身体欲望被满足,感觉心口亦被盈满,感动莫名。
是什么时候开始,他对她的想法不单纯?
此刻的他无法分析确认,唯一能确定的是,他跟她关系不一样了。
他轻轻揽住她肩头,将她护在臂弯下,闭上眼,跟着入睡。
他想,明天醒来,得好好跟她谈一谈。
第7章(1)
戴如茵撑开眼,感觉头脑昏沉沉的。
昨晚,她因莫名的醋意,不自觉喝多了……那之后的她,意识有些模糊飘忽……
忽地,她一诧,脑中浮现一些片段画面,非常煽情赤裸。她跟他她心口一震,霍地从床上坐起身。
接着瞠眸大骇,只因身上赤裸裸。她捉起被单想遮掩,这才惊见身旁躺了个男人!
她侧脸望着那睡得沉稳的男人,心口急速狂跳。
怎么会……她跟他真的上床了一觉醒来,她一度以为是作了场逼真的春梦。可现下感觉身体某处隐隐的疼楚,更清楚忆起昨晚两人的火热缠绵,教她身子瞬间热烫起来。
她又隐约想起,似乎是她酒醉失态,对他主动诱惑,开口求爱……
倏地,她面红,羞愧至极。
她怎会这么没羞耻心?怎能藉酒意对他索求一夜温存她后悔又难过,恼自己破坏两人关系。她急着要从床上逃离,不想面对醒来的他。可因她这方靠着墙面,她只能从他身上跨越。
她先拉过被单要将一丝不挂的自己包裹住,却同时看见少了被单覆盖的他,赤裸精壮的体魄,令她更是面红耳热,忙挪开视线。
她一手揪着胸前被单,试图起身越过他。忽地,他翻身动了下,一条长腿压住垂落的被单一角,令她一时不敢动作。
可她不愿在这状况下跟他相对视,她需要独处冷静片刻,才有勇气面对意外的一夜情。
她一手悄悄拉扯被他大腿压住的被单,接着横跨过他,可才跨出一只脚,突地被一道低沉嗓音吓到——“如茵?”程子翔张眼,就见裹着被单的她,正要从他身上跨过。
她因他突然清醒缩回了脚,尴尬又羞窘。“我……要去沐浴。”她声如蚊蚋,低垂着头,完全不敢看他。
程子翔于是坐起身,仰脸看着站在床上的她,不免又对昨晚的冲动行为,感到自责懊恼。
“如茵,对不起,昨晚是……”他想先道歉,再跟她谈论未来。
一听他开口抱歉,她心口一揪扯,略抬眸,望向坐在床上的他。他浓眉紧揪,黑眸盈满深深的歉疚感。
他脸上的歉疚,令她心口刺痛,他一定后悔跟她发生一夜情。
她抿抿唇,极力抚平紊乱心绪,摇摇头道:“我不记得了。”
她只能假装遗忘,更不愿再忆起她向他乞爱的羞愧卑微。
“如茵,你不记得我记得。我真的很抱歉,我不是故意占你便宜,我是——”他有些心慌,急欲解释他对她绝非一夜激情,他确实想珍惜她。
可听在她耳里,只觉更不堪。她并非要怪罪他,是她失态下铸下的错,该自己承担后果。
她不想听他抱歉、多解释什么,那只会让她更不知如何面对他。
“我去浴室,你先回你房间整理行李,晚点就要赶去机场。”她努力以平静口吻说道。
她从他曲起的脚边走过床铺另一端,接着弯身跨下床。
“啊!”她惊呼一声,脚底被不明物刺痛了下。
他见状,忙侧身上前,将她一把拦腰抱住。她往后跌坐到床铺,半坐在他腿上。
“刺到了吗?地上有碎玻璃。”他一时不清楚为何床铺下方有只破碎的玻璃杯,急忙抬起她右脚要检视脚底伤口。
她脚踝被他大掌握住,她小腿被拉起搁放在他大腿上,而赤裸的他双腿间有明显的男性欲望。
她顿时脸庞热烫,心口急跳,撇开脸,同时摆开他的手,一手紧揪被单,再度跨下床,避开那碎玻璃杯,忍着脚底一抹刺疼,匆匆往浴室而去。
掩上门板,她直接坐在未掀盖的马桶上,脚底刺疼,心口更加揪疼。
她没办法面对他。
在她下意识下,贪心地求得他一夜欢爱,却也同时毁了另一份关系。
她要如何继续当他的干妹妹、他的随行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