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子与仪静小姐有染(送200字)
说罢,柳眉妆又硬是从眼睛里挤出了两滴水光,声情并茂。那担忧的神情,就只差在陈管事等人面前直接拉起顾相宜的手嘘寒问暖,温柔体贴了。她那两道黛眉轻轻蹙起,放佛实在诉说她是在顾忌这些人一样,所以才不上前去拉顾相宜,毕竟,大庭广众的,男女授受不亲。在陈管事还没来得及从刚才的诧异中醒过来,柳眉妆又再次开口,句句关心。
“还有啊,麻烦陈管事叫下人多炖些补汤,送到相宜……,”柳眉妆的这一声‘相宜’引得陈管事心里更加恐慌,哪有女子直呼男子之名的。柳眉妆自己在心里暗暗竖起大拇指,柳眉妆,好样的,竟然叫得这么顺口。这样一来,我就不信陈管事的不会暗中生疑。正所谓做戏要做全套,她这场独角戏怎么着都还得唱下去。
于是,在陈管事的目光中,她立刻改了口:“额,送到二公子的房里去。二公子风尘仆仆赶过来,我们自然要好好招待才是。至于大厅那些等我的人,陈管事你就过去将其打发了吧。”
仪静小姐,可不带这么吓人的啊。今儿个的事儿可是老爷安排的,若是因为二公子受了风寒就不去大厅,那不是办事不力吗?不成啊,老爷费尽心机才将京都里面有头有脸的媒婆都给清了过来,最重要的是,这里面的人,其中有蓄爷陆子墨。老爷与陆侯爷明争暗夺多年,此刻,蓄爷正被仪静小姐给迷住,并且还许了正妻之位。正妻啊,那可是寻常女子几辈子也修不来的福气,可仪静小姐就是这么好的福气,这天大的馅饼生生落在了她的头上。陆侯爷向朝廷递上了让位给蓄爷的奏折,过不了多久,蓄爷就会成为侯爷,那仪静小姐也就成了侯爷夫人。这时候,对于老爷来说,这可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陆侯爷精明,多年来,他们连个姬妾都安插不进去,可是如今这么轻而易举就可以进入陆侯爷附,这可是天赐的机会啊。
“仪静小姐,万万不可,这可是老叶亲自安排好的。来的,都是名门望族,官宦人家的人,若是仪静小姐不去,这不是让丞相大人站在中间两边为难吗?当然,仪静小姐若执意如此,丞相也一定会遵从小姐的意愿。只是,从今以后,丞相在同僚之中怕是有些不好做人。”
柳眉妆对于陈管事说的话有些嗤之以鼻,可也没有表现出来,反而是一副为难万分的表情,仿若此刻面临天大的抉择一般。也是,一边是自己的去情郎,一边是自己的义父,的确是很难选择。可站在她仪静小姐的这个位置上来说,她更应该为丞相考虑才是。
救火如救场,陈管事的这句话可是解救了水深火热的顾相宜。他此刻巴不得柳眉妆快点走得好,别在这里为难他,当下便接着陈管事的话道:“陈管事说的是,仪静小姐还是先去大厅吧,相宜骨头硬,一点点风寒不值得惊动仪静小姐这等身份尊贵的人。”
等的就是你开口,柳眉妆心中此刻得意至极,不过面上还是难舍难分。她想要的效果已经达到,自然也就必要继续周旋下去。况且,她也不喜欢跟顾相宜浪费唇舌,为今之计,也不过只是情势所逼。
“恩,二公子说的有道理。既然如此,那你好生休养,待我日后得空再去看你。”
“多谢仪静小姐关心。”顾相宜附身做辑,垂眸不去看柳眉妆任何神情,怕到时候更是防不胜防。
陈管事见如此心里稍微放心了些,不过仍然还是有课心头大石,看样子,仪静小姐与二公子之间果然有几分不清不楚。仪静小姐方才的神情,行为以及言语,分明处处透着关心,若只是认识相交的人,怎么会让仪静小姐失了方寸。看来,女大不中留,还是跟老爷说说,让老爷尽快做主,斩断了仪静小姐对二公子的情愫,否则,长期发展下去,对老爷的大计十分不利。
“仪静小姐就请放心吧,我会派几个丫鬟照顾二公子的,二公子也是丞相身边的人,自不会让他受了苦。现在,还是先请移步到大厅,免得丞相苦等。”
“陈管事说的是,小姐,我们还是快些赶过去吧。”小福适当的开口,更是让人觉得柳眉妆担心顾相宜,有多舍不得离开一样。
“恩,陈管事前面带路吧。”柳眉妆临走之际,又回头看了一眼站在原地的顾相宜,眉眼含笑。顾相宜,这次你真是很难脱身了,我倒是要看看,丞相会怎么对你。不是我不仁慈,而是,若是我太仁慈,不予你计较,保不准你什么时候就会要了我的命。
爹娘还在那监狱之中,她的这条命,会交出去,但不是现在。这世上有很多死法,但她认为,她绝不会这么容易死。她这么做,不过只是情势所逼而已。再说,就算顾相宜会被丞相惩罚,那也是他咎由自取。她可是见识过丞相密室的,知道里面到底装了多少东西,若是清廉为官,丞相怎么可能会有如此多的金银财宝。而顾相宜,是丞相的爪牙,为丞相暗中处理了不少事情,也是一身罪孽。蜀川柳府以及江南柳府的事情,顾相宜肯定也参与了其中。
直到柳眉妆等人走远,顾相宜这才抬起头来,长叹一口气,随即又是一笑,倒是小瞧了这个女子。不过,心里有点可惜。他是真的想去大厅一趟,看看她看到那满屋子站着的媒婆会是什么样子,只叹,情势所逼啊。若不是顾忌着陈管事,他也会跟着去。
丞相府大厅里,站满了人到中年的妇人,个个涂脂抹粉,一身大红大绿,花样艳丽。粗糙的手,甩着手帕,带起阵阵香风。陆子墨和苏峥康坐在缕空梨花木椅上,陆子墨难受的皱眉,而苏峥康见惯了烟花巷,这点脂粉气,倒也习惯,不算难受。
丞相一身官袍还没来得及换下,坐在上座。端着蓝色青花瓷茶杯轻轻在上面吹了几口,散了不少热气,这才轻抿两口。低垂的眸子仿若没看任何人,却又仿若在看着所有人。嘴角带着胸有成竹的笑意,在众人的目光下放下手中的茶杯。
“今日各位前来,可是有什么事情?”今儿个一早,他就已经让陈管事将消息散步了出去。至于方才客气的话,不过是走走过场而已。看着满满的一屋子人,倒是没料到,这些人手脚这么快。不过如此更好,他也乐得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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