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罐破摔
今天又是这样,两个人一起去了政府对面那条喧同里的农家菜馆。.萧何吏点完几个便宜的菜,端起茶杯刚想喝,陈方凌探过头来,悄声说道:“告诉你一件事,别告诉别人。”
萧何吏对这种故作神秘早已经司空见惯,便没有说话,继续喝茶。
陈方凌看萧何吏面无表情地喝茶,根本没有问的欲望,感觉很失败,可又憋不住,就把嘴靠到萧何吏耳边说:“郝书记想让我当他的儿媳妇。”
又来了!为了一个陈玉麒就生了这么久的气,这次再整出个郝书记,这事还有完没完了?
萧何吏眉头微微一皱,心想这次可不能说“挺好,你同意吧”之类的话了。
见萧何吏的脸色有变化,陈方凌以为萧何吏是在乎自己,心里一阵暖暖的,仿佛怕萧何吏担心,又把嘴靠上去小声说道:“放心吧,我没答应。”
萧何吏愣了一下,知道陈方凌误会自己了,便赶紧说道:“你爱答应不答应,跟我什么关系啊?”
陈方凌觉得萧何吏是吃醋了,更加心花怒放,居然像姐姐哄弟弟一般说道:“好了,好了,跟孩子似的,快吃饭吧。.”说完还夹了一筷子菜放到了萧何吏的碗里。
“还说不清楚了是吧?”萧何吏哭笑不得,
“我告诉郝书记,我喜欢萧何吏那样的人,但得不是农村的才行。”陈方凌笑眯眯地说道。
听了前半句,萧何吏吓了一跳,后半句听完才算放了点心,瞪了陈方凌一眼:“能不能别大喘气!”
“我还知道为什么郝书记看你不顺眼了。”陈方凌又神神秘秘地说道。
“为什么?为了你?”萧何吏白了陈方凌一眼,没好气地说道。
“酒是一方面,我也是一方面。你不知道,我说了喜欢你这样的以后,那几天你挨训特别厉害!”陈方凌捂着嘴吃吃地笑起来,有点得意的样子。
“还有一方面吗?”萧何吏拿起杯子,随口问道。以前总把一切都归咎在自己和段文胜的身上,原来对面坐着的才是个特大地雷。
“有!”陈方凌往前探了探身子,跟萧何吏都快鼻子对鼻子了:“他儿子!”说完把身子退回去坐好,一脸意味深长的表情。
萧何吏确实迷惑了:“我跟他儿子有什么关系?”
见萧何吏忍不住问,陈方凌有些得意,说道:“因为郝海平书记想把儿子安排进来,后来被你顶了。”说完又补充了一句:“他也是学畜牧的!”
萧何吏问道:“他儿子不是大学生?”
“嗯,技校。”陈方凌撇撇嘴说道。
萧何吏点点头,似乎一切都明了起来,除了还有一点,那就是郝海平书记针对他的背景关系,那又怎么解释呢?
* * * * *
陈玉麒和温叶秋的关系越来越微妙,两个本来就是话少的人,现在更是几乎不说话。萧何吏偶尔开几个玩笑想轻松一下气氛,每次都被沉默的气氛弄的兴味索然。
随他们去吧,萧何吏觉得有点气闷,老子没有资格竞争,都没像你们这熊样。
于是干脆坐在电脑前玩起了游戏。
自从竞争上岗没有资格,又知道了郝海平看他不顺眼的原因,萧何吏的心情反而放开了。以前总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生怕犯了错误让郝书记生气,甚至连段文胜飘过来的目光都能让他感到丝丝寒意,生怕又被逮到告状的把柄。现在不怕了,挨训的次数多,脸皮自然就厚了,而且郝书记也训不出什么新花样了,翻来覆去总是那点事情。
更何况,温叶秋也算到了关键时期,帮他吸引点火力也算回报他了。
萧何吏很坦然地往电脑上安装了红色警戒、剑侠情缘几个游戏,没事就往那一座,叼上支小烟,优哉游哉的。
中间被郝海平逮住过几次,依然是声色俱厉,依然是劈头盖脸,但萧何吏的感觉却不一样了,以前总是被训的狗血喷头汗流浃背,现在却面带笑容地站在那里,不停地点着头检讨自己:“郝书记,我错了,您别生气,我一定改,一定改。”
郝海平看着他那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老油条模样,直气的七窍生烟。等他转身一走,萧何吏立刻又坐下玩起了游戏,一副破罐子破摔的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