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闯病房

“喂!”花渐冬忍不住地喊道。.

而谷子牧继续老神在在地看他的手机,不理会。

“大少爷!”她放软语气,恭敬的称呼。

他这才轻轻挑了下眉,眼睛没有从手机上移开,淡淡地、公事公办地口吻:“什么事。”

“我很急!”

“嗯哼?”他漫不经心。

花渐冬咬牙:“我要上厕所!”

“没人让你不要上。”

可你杵在这里她怎么上?

花渐冬深吸一口气:“那能不能麻烦你出去一下呢!”急切而咬牙挟持的声音。

谷子牧总算把手机放下,正眼看她,咬字清晰地回她:“不、能!”

花渐冬:“……”

她好似听到了自己把牙齿咬碎的声音!

都不用怀疑了,他就是在整她!

这个用严肃的表情做幼稚惩罚的男人,她忽有一种深深地无力感,好气又好笑。

谷子牧感受到她的怨念,缓步走到她跟前,低头看着矮他一个头还多的、双手还搭在裤头上的女人,勾唇:“怎么,长这么大了,还需要我给你把尿?”

花渐冬:“……”

说出如此无耻的话的,真的是从小受到极好教育的谷子牧?

简直就是流氓!

对上花渐冬怒瞪的大眼睛,谷子牧眉一挑,真的把手往她裤子上伸,似乎真要帮她脱裤子。.

花渐冬吓得尖叫,再顾不上扮演什么大少爷和女佣的角色,用力地推着他挨近的宽厚硬实的胸膛:“你出去,你给我出去!”

就算曾经年少无知让他抱着自己洗过澡,也不代表能够忍受被他抱着撒尿好吗!

谷子牧眉头蹙起,想要按住发飙的花渐冬不让她乱跳,结果花渐冬一个挣扎,推搡之间踩到自己脚往后倒去,两手因为惊恐而本能地抓住他的衣领。

谷子牧被她用力一拽,跟着她往前倾倒,一手及时地撑住她后面的墙,一手则牢牢扶住她的腰。

她后仰,他前倾,她的手还抓着他的胸前的衣服,他的手还搂着她的腰,两人亲密而又怪异地贴在一起。

花渐冬怔怔地抬头,差点亲到他正好低下来的下巴,然后对上他深邃的眼睛。

离得那么近,呼吸都交缠在一起,生物里将的某种化学反应正在生效,花渐冬觉得自己骨头酥酥的,想避开又动不了。

心脏,也跳得好快!

噗通、噗通的!

让人心烦意乱!

还是谷子牧先放开了她,在确定她站稳后,松了手,有着深黑色眼珠的眼睛,深沉地看了她几秒后,转身出去了。.

花渐冬不知道他那会在想什么,可她觉得,他当时的目光,就像一只想吃人的野兽,但被他堪堪自我控制了,现在回想起来,有点怕怕的。

双脚发软地往马桶盖上一坐,花渐冬拍拍还是跳得有点快的心脏,再用冰冷的手摸摸发烫的脸颊,不止是脸,刚被搂过的腰,现在都酥麻酥麻、滚烫滚烫的。

真是奇怪,她和木木谈恋爱谈了多年,就算有了两年的空白期,怎么现在还会跟刚谈恋爱那会,整个的发、骚了呢!

呆坐了一会,她猛地打了个颤,然后急急忙忙地站起来打开马桶盖……差点忘了自己尿急啊!

……

花渐冬试探性地打开卫生间的门,先探出头去,见谷子牧一脸平淡地坐在沙发上,踌躇了好一会才有勇气迈出去。

她很乖地先回病床上,还自动地把被子扯过来盖好,假装什么事都没有地跟他挥手:“午安,大少爷。”

然后躺下,然后闭上眼睛。

在上厕所前,她还想着问他到底过两天会不会放她出门去上课,现在觉得,还是到时候再说吧。

他还坐在那里不动,她也能感受到他的视线时不时地停留在她身上,她以为自己在这样诡异的氛围下会睡不着。

可不知是一场“婚宴”太过闹心折腾,让她真的累着,还是有他在的地方,她总能感到安心的缘故,她闭着眼睛愁着愁着,竟真的睡了过去,还睡得很熟。

所以,也不知道他在她病房里坐了多久,陪了多久。

……

花渐冬是被吵醒的,醒来时天已经全黑了。

“我真的有事找她。”

“可是病人家属吩咐过,任何人都不能打扰。”

“这件事要是不告诉她,有什么后果谁都担不起。”

“可是……”

就在看护坚决不让孟高音进病房时,病房门自己开了,穿着宽松保守睡衣的花渐冬站在门里头,疑惑地看着他们:“怎么了?”

孟高音看见她,马上悦于言表:“楔,我正要找你!”

看护也同时说道:“张小姐,谷大少吩咐过,您现在只需要静养,暂不见任何客人。”

花渐冬看看孟高音,在孟高音以为她会直接开口让他进病房时,却见她很忐忑地先问看护:“那,谷大少人呢?”

“他有事,先离开一会。”

“也就是说他现在不在?”

“是的!”

那她就放心了。

“行了,”花渐冬一改刚才的小心模样,挺胸抬头特别豪气地说道,“我跟他就说点事,就一会功夫,没问题的。”

“可是……”

“有什么事我担着。”花渐冬说完,心虚地咳了一下,“不过我们只用一点点时间说一点点小事而已,很快就好,也、也没必要告诉谷大少的,懂吗?”

看护闭上嘴,她可不敢答应这种事。

“总之你别乱说就是。”花渐冬没什么底气地威胁着,再把孟高音叫进病房,把门关上。

孟高音看着对着门板扮鬼脸的花渐冬,觉得新奇:“我现在信了你只有十九岁了。”

花渐冬转身看他:“什么意思?”

意思是,他之前见到的“花枝招展”,有一种运筹帷幄的女强人风范,像是从小培养出来的霸气,她长得乖巧,处事冷静沉稳得不像一个十九岁的小姑娘。

直到刚刚,那害怕被家长责怪,又要表明自己有做主权时的表情,跟那些明明是孝子却要装大人的小朋友真的很像。

可这样的“张楔”让人觉得真实,那眼睛里的古怪机灵还有对某人的畏惧,鲜活了这个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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