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一群不知所谓的人
苍忷听得一愣一愣的:“我知道他对你有点不一样,原本以为是你利用了你那真身做了什么事,不过现在看来……”
他摸了摸下巴,充当福尔摩斯:“有没有可能,他猜到了,但不敢肯定,可是有一点点几率他都不想放弃,所以不敢亏待你,就怕你真的是!当然,还有一种可能是,就算你换了身体,他还是受你吸引?不是有句话说,爱情,是灵魂对灵魂的吸引吗?”
“我不知道灵魂是不是可以互相吸引,”花渐冬苦着脸,“我只知道,如果他真的已经回去却找不到我,那我的灵魂一定会再被他吓得跑出来的。.”
“那……现在出去看看?”
花渐冬有点怕怕,但还是点了头:“好!”躲也是死不躲也是死,还不如出去拼一把。
希望他真的有点在意她,可以不用可怕的手段惩罚她,但话又说回来,他要是没有点在意她,她是不是在房间待着等他,也无所谓了不是?
她走到门口,准备开门时,想到什么又转过身去,对苍忷说道:“你要为我保密啊,我不想有人知道了后,要把我抓去做秘密实验啊!”
“知道了,我有分寸的。”
花渐冬信他,点点头就要开门。
“等等,”这回换苍忷叫住她,在她回头时,将从衣兜里抽出来的一条丝巾,缠在她脖子上:“你脖子这痕迹要是被人看到了,免不了又是一顿折腾。”
他最担心的还是谷子牧,如果真如花渐冬所说的那样,那他看见她脖子上有伤,知道是他做的,还不跟他拼命!
虽然迟早要知道,可等他们回到家时,他也早就跑路了不是,所以能挡住一时是一时!
花渐冬没多想,之前也没有镜子让她照一下,并不知道脖子两边又红又肿,只怕明天早上会发现两边都是淤青的,而且她的脖子会更痛,痛上一段时间。.
现在,苍忷这么说,她就让他给自己系上,然后再嫌弃:“你这丝巾真丑。”
“只是准备着以防不时之需用的,你还指望我真去挑一条丝巾随身带着啊,行了,你快出去吧。”
……
花渐冬刚走出那间佣人休息室,就遇到有人佣人要进来,那佣人看着她露出又惊又疑惑的神情,大概不明白,一个身穿礼裙,明显是宾客的女人怎么会从佣人休息室里出来。
花渐冬对她微微一笑,也不解释,迈步就想离开。
“啊,等等,您是不是跟谷大少爷来的那位?”那女佣在花渐冬从自己身边走过时,忽然想起什么般对着花渐冬说道。
“是,”花渐冬有些防备,“有什么事吗?”
“哦,我是想告诉你,谷大少爷正在找您呢,原来你躲在这啊,害得他好找。”
花渐冬马上倒吸了口气:“他他他……”发现自己结巴后,她咽了咽口水,“他现在在哪?”
“在宴会厅里啊,他有点……不太好的样子!”女佣本来是想说他很可怕,但下人是不能随意讨论和评价自己的主人和这些贵客的,私底下和其他女佣偷偷八卦都得小心翼翼,自然不可能在花渐冬这种“贵客”面前说。
但已足够让花渐冬了解到事情有点大条,她未等女佣说完,就匆匆忙忙往宴会厅里赶。
她祈祷着,他现在并不知道她是谁,应该不至于像当年那般疯狂,可他娶了她后,似乎把她当成他的所有物了,他是那种自己的东西一定要牢牢看好的人。
想着,她已经回到了宴会厅里,几乎不用怎么找就发现了他。
哦,当然不是什么心有灵犀,而是整个会场就某个地方呈现了真空地带,肯定是他没错啦。.
糟糕,可别是已经发作过了。
她加快脚步往那地方赶,却在临近的时候发现谷子晟居然也在,估计是在她和谷子牧到三楼的时候到的。
可能她今天改头换面,他没能一下子认出她,所以在她从他身侧走过时,没有任何遮掩地对身旁的人怪笑着:
“看他那样,肯定又有什么事让他不爽了,不过他已经很少在外头发病了,特别还是这种诚,我还以为他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原来并没有,哈哈哈,疯吧,真疯起来,把花老爷子的晚宴毁了,他闹了这么一出好戏,家里人可就有借口对付他了。”
花渐冬脚步稍稍一顿,放在身侧的手握成了拳头,但她几乎只停留了不到一秒,就继续往谷子牧那赶。
幸好!
在她走到真空地带的地方时,虽然看见站在其中的谷子牧散发着暴戾的气息,周身像有许多无形的风暴,让所有人畏惧他三尺,连过来询问一下都没有,但他还只是站在那,越发暴躁地在人群中搜索着,还没有发作。
显然,他是听了保镖说她没有离开这里,所以以为她应该还在宴会厅,在这些人群里。
花渐冬快步上前到他身旁,急切地去抓他的手,可如果谷子牧身上有毛此时一定是全部竖起的状态,怎么可能允许有人近身,几乎在花渐冬的指尖刚碰到他皮肤的那一刻,花渐冬就被甩出去了。
但她的身子刚被迫往后倒,把她甩开的手又抓住了她的胳膊,将她拉了回去,在她因为惯性扑到他怀里时,那手牢牢的桎梏着她的腰,很紧。
“你去哪了!”
花渐冬还没回神,就听到头顶上阴测测地声音,比平日里还要阴沉好几个度,她宛若都能听到阴风阵阵的鼓动声了。
她小心地抬头去看,果然,黑着一张脸的谷子牧,脑袋上似乎长出了恶魔的角?
“我,”她又咽口水了,心里紧张得连咽口水时喉咙痛的感觉都忽略了,“我就是,下来随便看看,客房待着有点无聊。”
“我是不是说过,让你在客房等我,不要乱跑?”
“我……”
“看来我太纵容你了,”谷子牧黑眸里释放着冷意,“是不是要我打断你的腿,你才知道什么叫乖乖听话!”
花渐冬瞬间觉得双脚发麻,都有点站不稳了。
“看来子牧哥的这位助理不太听话?”
这话当然不会是花渐冬自己说的,一旁见谷子牧没再那么随时要杀人的样子,就凑过的赵颖秋说的,她身旁还带了几个姐妹,有想要讨好赵复生的,有赵家提拔出来的家族子女,所以才巴结着赵颖秋。
而除了这些,周围不少宾客也都在看着这边,谁让刚才谷子牧有那么一出,现在他的一举一动,都被人深切注视着。
赵颖秋现在巴不得所有人都往这边看呢,她用颇为不赞同的语气接着说道:“唉,这佣人出身的就是不好,在这样的诚就不知道自己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我也不是说她没有礼貌啦,只是……”
她面露为难之色,还顺手勾起颊边的发丝在耳后,表演的同时不忘散发一下魅力:“只是这很多规矩毕竟不懂,谁能指望一个乡下来的,一下子就能适应大城市的生活呢,所以啊,子牧哥你也别怪她了,给她点时间?”
“佣人?”
“是谷家大宅里自己的女佣吗?”
“让女佣来做自己参加晚宴的女伴?这,这也太掉身价了吧?”
“……”
周围开始窃窃私语,每个人的眼睛,因为不敢对谷子牧无礼,便都盯着花渐冬看,那一只只不知是指责还是嘲讽的手指,虽然离花渐冬还有不短的距离,却像随时会戳到花渐冬身上一样。
花渐冬身为大小姐时,从没遇见过这种情况,因为没有人敢,可如今,面对这么多带着争议的目光,不停地在她身上来回扫射,让她也感到非常不舒服,下意识地往谷子牧身上靠了靠。
一位康家子弟,仗着是四大家族的人,就敢出头了:“我说谷大少,你不是吧,你这不是丢我们几个家族的脸嘛,一个女佣,你把她带到晚宴上来,这……这像什么样子?您要有什么特殊爱好,私底下来就好,带出来影响可是很大的。”
花渐冬更往谷子牧怀里瑟缩了下,谷子牧一手揽着她,淡漠地为她遮挡所有不善的目光,哪怕看向康家人,他也没有起什么波澜,很淡定地回了一句:“物尽其用!”
“哈哈哈哈!”一声爆笑,无视于现场的气氛,特异独行地轰然响起,那笑声很狂放,丝毫没有任何掩饰,感觉得出来,笑声的主人笑得很欢乐。
花渐冬从谷子牧的臂弯下偷偷看去,不是司傲又是谁。
他一边笑一边走过来。
康家人数众多,这位康家子弟也算是直系的,虽然是直系中较为不受宠的,可也比一般旁系要来得有地位一些,是康家家主二儿子的大儿子,康思怀,年仅二十岁,还处于……不知所谓的年纪。
他见司傲这般笑,就觉得他是在嘲讽自己,便恼怒地低喝:“你笑什么!”
“我笑我的,关你什么事?”司傲挑眼斜睨,霸气和傲气尽显,“再说,我觉得谷大少说得挺有意思的,我们这些富家子弟啊,平日里就知道铺张浪费,就该跟人家谷大少学学,人家连佣人都知道循环利用不浪费,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