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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汪直王直

黑衣男子也不恼,打量着张言。.“委实对不住姑娘,小穆,去给姑娘拿回来东西。”张言这才拍了拍身上的土,理了理衣服。“姑娘,你的钗子摔坏了。”张言再转头一看,可不是,好端端地簪子摔成了两半,真是难搞。“姑娘,我可以帮你把这钗子修复。”男子一拱手,张言挑着眉看着他,一脸的不信任。“不用了,我不占小便宜。”男子微微一笑。“那姑娘过来就重挑一支罢。”张言拿着衣服,对着男子绽开一个巨大的笑脸。“真不用,老子可是纯爷们,才不会那么矫情。”男子直勾勾地盯着张言,嘴角微微扬起,看起来心机似海,又是那样的俊俏明朗。

许多年以前,我也这样对一个姑娘这么放肆的说过。

—。汪直,我不希望你永远活在我的阴影下,我与你今生无缘,故希望你能放我一条生路。

芊芊,你当真如此无情。

汪直,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嫁给你,嫁给一个对于权利如此看重的男子,既是他是我喜欢的人。

芊芊,你若和他走了,今生今世就不要再出现在我汪直的面前。

汪直,这句话是该我求你。

你对我,果真没有情,既是我再怎么求你,祈求你能留下来,你也绝对不会留下,索性我便放手。这是你摔坏的钗子,你既然要走,就不要留下这些惹人怀念的东西。

多谢你,汪直,希望你会忘了我这个名叫李芊芊的女子。—

“姑娘等下。”张言都快走到另一个摊位的时候,男子忽然冲过来,抓住了张言的手腕,她都没有反应过来,然后自己就莫名其妙地站在了黑衣男子温暖巨大的怀抱中,一股刺鼻的鄙味冲进鼻腔,张言有点不舒服。“怎么了。”张言此时在黑衣男子巨大的黑色斗篷中,变得小小的。.“不是纯爷们么,怎么这么轻盈。”男子玩心大起,便有意捉弄她。“你…没听说过身轻如燕,可以轻功极好的么,你小心啊。”张言狠狠地往黑衣男子的腰上掐了一把,男子吃痛的闷哼了一声。“放开我。”张言一推,男子也没有留意,张言就这样的很顺利的钻了出来。“你这丫头倒是鬼精灵。”张言缩了缩抱着衣服的肩膀,揉了揉鼻子。“比你机灵,我就满足了。”张言反驳他。“话说,你要干嘛。”张言吸了吸鼻子,把衣服护在胸前,男子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丫头,过来。”男子招呼着张言到小摊前,张言撇了撇嘴,极其不情愿的走了过去。“把我定的拿出来。”男子从老板那儿拿出了一个朱红色的行子,张言好奇的往里面瞅了瞅,果不其然,真是漂亮。“这是你定的?好漂亮。”张言赞不绝口的,眼神中充斥着喜欢。男子似乎是极有心机的,一下子便看穿了张言的眼神,把朱红色的盒子往张言那儿推了推。“喏,你喜欢?”男子说,张言抬头看了看男子,坚定地摇了摇头。“不…我只是觉得这钗子熟悉。”张言挠着头,冥思苦想,终于不负有心人。这好像是那本《宫钗》里的,那个是漂亮很漂亮的钗子。“晴色水袖玛瑙玉钗,是不是。”张言很兴奋,兴奋的都跳了起来。“你是宫里人。”男子颇有一番深意的说道,又仔仔细细地打量了张言一番,张言一听他这一番,一下子懵了圈。“你…你…怎么知道的。”张言支支吾吾地,像一只偷吃鱼被抓包了的小猫。“你是什么官阶。宫女?女官?公主?看你的模样,应该不是公主。”男子静静的看着张言一脸的窘迫。“我是女官…正八品。”张言匆匆忙忙的补上一句。“你在哪个司?”男子又问。“喂…你干嘛,搞的像审问犯人。”张言撅着嘴。“你说就是了。”男子伸手敲了敲张言的脑袋,轻轻的,带有一丝丝宠溺的气氛。“我在司仪司。”张言说完舒了一口气,仿佛解下了心头的包袱。“喂…你怎么了。”张言见他久久不说话,便伸出手在他面前挥了挥,然后。就悲剧了。

他身边的小穆童鞋可能以为我要杀他吧,然后拿出刀子就放在了我的脖子上,哎呀别提他的那个速度了,我特码还没笑抽他都干完了。

“小穆…无妨,丫头是好人。”小穆同学一听,乖乖的把刀子放回袖子里,我靠,他就装作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仿佛刚才他要杀的人不是我。这演技真是棒棒哒,我给你一百个赞。男子又沉默了下来,张言有点害怕他,他的手在抖,偏偏那样的眼神叫人感到安稳,张言知道,他在装。

“大人,马来了。”不久,终于有人打破了沉默,他一下子跃上白马,恶狠狠地拽了拽缰绳,马吃痛嘶叫起来,张言十分害怕,躲在了一边,看着马上的男子一脸的的冰霜。“我叫王直,你呢,丫头。”他的脸脸色缓和了许,张言这才开口。“我叫张言,语言的言。”他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嘴角一勾。“我们还会再见面的,丫头。”张言淡淡一笑。“希望如此。”话刚要出口,人早已骑马远去,留她一身落寞…

“小姐,您回来了。”一进门,溶弋便伸过来手,将张言抱着的衣服接了过去。“屋里准备好了点心和小茶,您肯定累了。”张言点了点头。

总感觉王直和汪直这名字很相像啊,一个是西厂大太监,?一个是翩翩公子哥,怎么想也不会两个人是有联系的。

算了,不想了,想的我头都疼,这得吃多少个猪蹄子才能补回来啊。

“咱们明儿就回宫,你收拾收拾,赶明儿我给你在司仪司弄个位置,然后你就跟在我身边就行了。”张言盘着腿坐在榻上,嗑着瓜子。咱在现代学了那么多年反对剥削阶级,得了,在这儿真真是一通还给了历史老师了,一跃成了剥削阶级,哎,人生无常。“小姐,溶弋这就去收拾。”说完,溶弋便是一阵小跑,张言看着溶弋的样子,莫名其妙的被逗笑了。

“小姐,二小姐来了。”怎么溶弋刚才一脸的高兴,现在一脸的拧巴。“你说谁?”我真的没听清她说的是啥。张言又缓缓喝了一口茶,然后悠悠的道,溶弋着急的都结巴了起来。“是…是…二小姐。”张姈?张言愣了,嘴巴里的瓜子掉了出来,直接摆手。“我不想见她。”张言掩着嘴,溶弋脸色惨白。“长姐,你是不乐意见姈儿么。”人没到,话先到。你以为你是王熙凤啊,没事儿,你是王熙凤我就是贾母。“呵呵呵呵。”张言假笑,口气微微冷了下来。“怎么不会。”张姈一怔,然后又挂上了笑容。“长姐,溶弋如果进了宫,她的身份怎么办,听家母说溶弋是罪人之女是被长夫人捡回府的。”张姈一脸的想看溶弋笑话的模样,真是想叫人咬牙切齿。“这就不用二妹妹你多管闲事了,这溶弋毕竟是我屋里的人,与你并无干系。”张言端起一盏茶不着急地抿了一口。“可这溶弋毕竟也是咱们张府的人,我作为张府的一人,自然也有为咱们张府权益的事儿。”张言看着她那一双丹凤眼,真是长了一脸心机婊,无语无趣。“哦…你也知道我的官阶,我带上溶弋确实是不方便。”张言表现出一副很难为情的表情。“是呐。”张姈自顾自的就稳稳地坐在了张言的身边,张言先是表示出一副忍痛割爱的样子,下一秒就表现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不过,李尚仪已经给溶弋准备好了官籍,我也没有什么烦恼。”张言吃完了面前一碟瓜子,然后潇洒地拍了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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