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伤难解

毅王抬脚走出去,快步走向门口,走出了院子,走向了大门口,院子里,容姑快步的走过来,却没有跟上毅王的脚步,只得跑几步跟上去“四爷,四爷”

“容姑”大门口外,毅王站住了脚步,黯淡的月光下,深深地喘了一口气,平定着情绪转身看跑过来的容姑“去药房给她拿些补品来”

“我知道”满满的担心,容姑轻拉毅王宽大的衣袖“能不能跟容姑说说,你们俩是怎么了,什么事儿发这么大的脾气,那几天,王妃虽然昏迷着,也总叫着您的名字流泪,容姑看着都心疼”

“…。.”站在原地,轻抿唇,毅王的眼睛垂着,极力的掩饰着眼睛里的情绪。

“不管发生什么事儿四爷”拽着毅王的衣袖,容姑说着,眼圈里含着泪水“你知道清儿的是不是,清儿自小就是个单纯的孩子,更是一心一意对你的,你知道,清儿上次在冷水谭回来,一直跟我说,最遗憾的还是没有让你吃上鱼,容姑这么大岁数了不会看错人的,你相信容姑,容姑从来没有看错人,绝不会看错清儿的”

“…。.”听着容姑的话,毅王再一次的别过了脸,看向一边:不是您看错了人,是别人隐藏的太深太好,把所有人都骗了。

“四爷”拽着毅王的袖子,看着他的表情,容姑很是着急“您再去问问,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的事儿,怎么前天好好地,过一天就生了这么大的气呢,清儿不说,您也不说,这不说,误会什么时候能消除啊,话都是说出来的,说出来不是什么事儿都没有了吗,是不是?”

“容姑”回身握住容姑的手,毅王微微的喘了口气,微微的笑“什么事儿都没有,您放心吧,您知道的,回疆的事情刚过,我现在也忙得很,这就得去宫里,所以,确实没有太多的时间,等我,等我忙完这一段,我,我跟她好好聊聊,您就不用担心了,回去休息吧”

“好,好”抹着眼角的眼泪,容姑松掉了手中的衣袖,毅王安慰般的拍了拍容姑的手,转身朝外走去。

“哎”一声叹息,容姑抹掉眼角的泪水,转身回院子,看到院子里,苏沐清在大厅门口站着,换上一脸的笑容,容姑走过去,拉着苏沐清的手往屋里走“王爷说朝里召见才急急地走的,没什么事儿,因为回疆的事儿,王爷一直很忙,这不,别人我不知道,栗坤就好几天没有回来了,清儿别多想,知道吗?”

“嗯”覆盖住容姑的手握紧,苏沐清心里满满的感动,她能感觉到这个老人对她的好,她也知道,容姑的善意,所以,她很不忍心告诉容姑真相。

“睡吧清儿”卧室里,容姑帮她铺了被褥,扶着她躺下,走过去挑了蜡烛,关上门走了出去。

蜡烛的光再一次亮起,火烛上扬,像是做着最后的挣扎,她知道,很快的,没有了根底的蜡芯的烛光,就得缓缓的落下,现在,只是它的抗议,但是抗议终究是无效的。

没了芯做支撑的蜡烛,注定是燃不到天亮的。

这就是命运,烛台必须承受的命运。

她必须承受的命运。

她跟蜡烛同也不同的,不同的是,相对于蜡烛只能待在原地,等待燃尽的被动,她是能选择的,选择反抗,选择隐退,都是一种解脱。

无论是哪一种,能够解脱就好。

一夜混乱的梦境,她终于在清晨的噩梦中醒来。

早上的第一束阳光刺了她的眼睛,她掀开薄被,起身走向梳妆台,挽起发髻,换了一身素白色的单衣袍,走出去,洗漱完毕,容姑从外面回来,两人在一起简单的早餐,容姑接着出去干活,她再次一个人在屋里。

一上午的平静,用了午饭,她浅睡了一会儿,起身已经是半下午时分,起身去外面倒水,她发现九续坐在正厅左边的椅子上,左边坐着王千染,只是稍愣了一下,苏沐清简单的整理了发髻跟衣衫,稳稳的走了过去,在主位上坐下,看着左边的容九续,神情淡然,别怪她,对于容九续,她真的不知道该用哪种客气的神色面对,所以,也只能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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