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那是商人做的事。.”

“那是可以养家活口的事。”她看着他,告诉他:“威尼斯与热那亚有许多人都靠这生活,卢贝克、汉堡、不莱梅、但澪也是,那是为什么这里在闹饥荒,只要有够多的钱,你却还是能在河岸买到粮食与牲口的原因。让活下来的人得到自由,并不会让你损失太多土地,但那可以让人有动力、有希望,自由民会来和你借麦种,农奴不会,因为农奴下田劳动的结果,不是他们的。”

凯一口气说完,才发现自己因为太过激动,在谈话中,不自觉整个人早已转过身来面对他,跨坐在他身上。

这不是个妥当的姿势。

他的男根已经勃起了,被她压在他坚实的小腹上,在她身下隐隐颤动着。

她不知道他怎会在她以为在谈这么严肃的事情时,突然有了yu/望,还这般澎湃汹涌,但那灼热的硬挺无法错认。

刹那间,红潮袭身上脸,她屏住了呼吸,清楚感觉到他一只手扶着她的腰,一只手握着她的后颈,她想退后,他却将她往前拉,让她完全趴贴到他胸膛上。

凯轻喘一声,不敢动,察觉到他在她腰上的手缓缓往下抚摸,捧握着她丰满的臀,那缓慢的抚摸,让她无法控制的颤栗起来。

他凝视着她,手指往前滑到她腿间的娇嫩,哑声开口:“所以如果你是领主,你会让所有人自由。”

老天,他的手指……

凯俏脸娇红,不敢动,只能看着他的眼,也只敢看着他的眼。

“对……如果我……”

她能感觉到他粗糙的手指,在她敏感的腿间揉弄着、抚摸着,让她的身体变得湿润又热烫。

凯浑身一颤,意识有些涣散,但她试图紧抓着那些字眼。

“如果我是领主……”

他看着她,在这一刹,将她抬高,她抖颤的感觉到他热烫的yu/望来到腿间,挤了进来,让她一下子忘了到嘴的言语。

她一手攀抓着他的肩头,一手抵着他的心口,一开始,她还怕那会痛,但那预期的疼痛没有出现,只有细微又强烈的酥麻蜂拥而来。

她瑟缩娇喘出声,又因羞耻满脸通红的咬住了唇。.

他轻轻钳握着她的后颈,吮吻她的唇,哄得她张开了嘴。

她能感觉到他在身下一边缓缓挤了进来,越来越深,让她无法控制的张嘴娇声轻喘着。

他贴着她的唇,凝视着她,哑声问:“你会怎么做?”

不知何时,他的手又回到她腰上,两只手都回到她腰臀上,掌握着她,在水中推压着她上下前后摇摆,让她敏感的双峰贴着他湿润的胸膛,教她里里外外的磨蹭着他,凯攀抓着他,被那细微又可怕的厮磨弄得无法思考,他浓密的毛发只让一切变得更撩人,害她只能面红耳赤的垂眼娇喘呻/吟。

他凑到她耳边嗄哑的说:“我的夫人,告诉我,你会怎么做?”

她没有办法抗拒他,只能抓着他的肩头,嘤声颤抖的说。

“我会……会让所有人……自由……”

他轻咬着她的耳朵,双手揉捏着她丰满的臀,哑声轻笑。

“那你一定是个傻子。”

她想要生气,但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在那瞬间颤栗收缩起来,她只能攀着他、贴着他、抵着他,被他摆布到失控。

刹那间,她的脑袋完全无法运转。

……

她无力的趴着,完全无法抗议,只有心在狂奔。

这太疯狂了。

眼前火塘里的火焰在燃烧,椅着、舞动着,凯看着那狂乱的火焰,清楚感觉到他的汗水、他的重量、他的心跳,和在她体内仍微微悸动的部分。

有那么一瞬间,她不是很清楚方才发生了什么事,脑袋里只有一片空白,然后压在她身上的男人回过气来,抱着她翻成侧躺,大手抚着她,但她似乎听到他低声咒骂着一句什么。

她想问,却不敢真的开口。

刚刚发生的那一切太过让她羞愧,她不懂自己的身体怎么会这样不受控制,如此需要渴望他的占有。

她从未想过有一天,她竟然会在地板上和人苟合,在威尼斯她曾经撞见过无数次那种淫乱的场面,从没想到自己也会如此,更没想到她竟然会万分迫切的迎合。

这一辈子,她都在小心的控制自己,害怕失控之后,会造成可怕的后果,但这男人轻易就能让她失控。

他仍环抱着她,但她可以感觉到他的心跳渐缓,然后他退了开来。

有那么一个小小的瞬间,她很怕他会试图和她说话。

他在这时伸手轻握住她的肩头,开了口。

“凯。”

该死,她不想面对他,她不敢回身,不敢看他,不敢和他说话,她很想假装自己已经睡着,就像之前那样,太累了,转眼即睡。

没错,她睡着了,已经睡着。

即便心仍狂跳,呼吸急促,她依然飞快闭上了眼。

“凯。”

他低哑的语音再响,近在耳边。

她睡着了、她睡着了、她睡着了——

她刻意放慢呼吸,他没再叫她,只是缩回了手,起身走开。

凯松了口气,如果必要,她可以整夜都躺在地上。

入夏了,天气已经回暖,火塘里的火就算熄了,也不会太冷。

蓦地,她忽然感觉到他回到了她的身后,凯吓得屏住了气息,以为他会强硬的将她摇醒,可下一瞬,一块湿热的布巾抚上了她赤/裸的大腿。

她愣住,起初还弄不清楚他在做什么,只能闭眼继续装睡,后来才发现他在帮她擦拭身体,他的动作很轻、很小心。

他先用湿布,然后换上干布,将她身上的水气擦干。

她有些困惑,不懂发生了什么事,下一瞬,他小心翼翼的将她抱了起来,穿过一室,来到床边,她能感觉到他抱着她跪上了床,万分轻柔的将她放到了床上。

现在是……什么情况?

他又走开了,然后再回来,握住了她的脚踝,为她赤裸的双脚抹上了油,他没有漏掉任何一根脚趾,温热的手指每每经过那些水泡曾经浮现的地方都会更加轻柔。然后,他的手,在她残留疤痕的右小腿停留了好一会儿,她能感觉他抚着那久远以前扭曲又丑陋的旧疤,那抚触如此小心,像是怕弄痛了她一样。

一颗心,抽紧,再跳。

她不敢睁开眼,只能继续装睡,却感觉到他为她抹上油之后,继续按摩着她因为站了一整天而僵硬的小腿,一次又一次,揉开上头每一块紧绷的肌肉。

他的动作如此熟练,让她忽然间,明白了一件事。

过去这些日子,他一直在做同样的事。

她太累了,泡完澡后,总是沾枕就睡,有时甚至在浴桶里就睡着了。她以为他也是,以为她的伤好之后,他就不再这么做了。

可他一直在做,没有停过。

所以每天早上,她醒来时总觉得僵硬的双腿变得轻松许多,她还以为是因为休息过了。

但那不是,不单单只是她有睡饱而已。

她不敢相信他一直在帮她按脚,但那男人确实正按摩着她的双脚,缓缓的、熟练的、温柔的揉按着,直到她腿上的块垒都松开,再次变得柔软了,他才放下油瓶,重新上了床,伸手从后环抱着她,悄悄的将她往后拉,让她贴靠着他的胸膛。

她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感觉到他的yu/望抵着她,可除了轻柔的抚摸着她,他什么也没做,只是环抱着她叹了口气。

他的呼吸慢慢变得规律而徐缓,心跳也是。

无声的,她睁开了眼,火塘里的火已经变得十分微弱,但仍有火光掩映,让她能清楚看见玻璃香油瓶中,那金黄带绿的液体。

它本来是满的,很满,而她脚上的烫伤早就好了,也不可能用到那么多,但此刻,瓶中的液体几已见底。

她看着它,只觉喉头紧缩着。

不可能。

一定是她多想了。

但见底的油瓶,就在眼前,教人无法否认。

无形的热,蓦然充塞满心,缓缓扩散至全身。

她知道刚烧伤那几天,他每天都会帮她的双脚抹油,可后来她自己能处理之后,就自己处理了,她从没想过他一直持续在这么做,一直在她睡着之后,照顾着她,替她按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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