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5章 掉下山崖

白溯月摇了摇头,目光之中闪过一道决绝的光彩:“既然我以前也能做到,现在自然也一样!”

墨幽劝说无奈。.只能去找绳索。

虽然寺庙之中已经空了。但还是有不少当初遗留下来的东西。

大概用了一个时辰的时间,墨幽的身上就已经背上了很多绳子。

白溯月亲自背着装着盒子的包裹,走在前面引路,慢慢的向着往生崖的方向走去。

天色还早。如今正值晌午,两人已经吃了干粮填了肚子,没有休息就开始行动起来。

山上依旧还是原来那样碧草连天。山路崎岖,两人走了大概半个时辰的功夫。总算那高大的石碑旁边。

墨幽还是第一次看到往生崖,这出延伸出去的高大山崖。让人有一种十分波澜壮阔的感觉,只要站在悬崖旁边,就有一种随时会被风吹的掉下去的错觉。

所以墨幽来到崖边的时候,还是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两步。

白溯月检查了一下绳子。发现绳索十分结实,并没有易断裂的地方,这才将短的绳索一点点衔接起来。

她将一端拴在悬崖旁边长着的一棵双人环抱的大树上。另外一端。轻轻系在自己的腰间。

“墨幽,你在上面帮我看着,不要让任何人来打扰!”

墨幽点点头,看着将包裹背在身后的白溯月已经来到了悬崖边上,眼底划过一道淡淡的幽光:“王妃放心,属下定然尽职尽责!”

白溯月对墨幽还是信任的,她此时已经走到悬崖边上,身上穿着简单的短打黑色布衣,脚上等着羊皮靴子,靴子两边还带着削铁如泥的匕首。.

包裹之中还带着抓钩,完全为了预防半路上会出现什么意外。

墨幽站在山崖上,不动如山的站在原地。

白溯月对着他点了点头,手中抓钩轻轻抓在一处石壁上,眨眼间身影就已经消失在了悬崖旁边。

墨幽忽然轻轻动了动脚步,来到悬崖边上。

看到悬崖下面逐渐消失的一个小汹影,轻轻叹息了一声。

他看了一眼脚下的绳子,眼底的光芒连连闪过,忽然蹲下身,从腰间拿出了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

刀刃轻轻的贴在绳索上,墨幽的手,微微颤抖着。

“你……本来就不该还活着的……”

苍老的声音被山风带走,那原本结实的绳索此时骤然散开,逐渐断裂开来。

其中一端残留在地面上,另外一端却已经随着山风垂落下山谷当中,那万丈的,看不底部的深渊,仿佛张开了一张大口,将所有的东西尽数吞噬。

墨幽淡淡扫了一眼下方,静静的坐在旁边。

山崖下的白溯月,只感觉腰间的力道骤然一松,心口微跳的同时,抓钩所抓着的那块岩石,也在这一瞬间碎裂开来。

她微微启唇,震惊的掉了下去,眼中看到了飘荡在空中的绳索的另外一端。

断了。

拴在她身上的绳索竟然会突然断裂。

她皱了皱眉,一时间脑海之中想过无数,也许是因为墨幽遇到了意外,也可能是这绳索本来就不结实,她倒霉。

可唯独不愿意去想,是墨幽背叛她了。

白溯月听着耳边急速吹来的风,猛然间睁开双眼,手中的抓钩疯狂的向着旁边的山壁抓去。

因为抓钩上面的绳索带着弹力,在猛然间抓住一样东西的时候,将大部分的力道泄去,可是即便这样,她的手臂也传来剧烈的疼痛。

那坠痛像是要将她的手臂生生撕下来一样,眨眼间掌心就已经渗透出血色。

整个手臂疼的让她脸色一白,她连忙在关键时候,用另外一只完好的手抓住绳索。

再一看还渗着血的手,这条手臂已经抬不起来了,看样子,是脱臼了。

和被生生摔死比起来,废了一条胳膊的代价已经极好了,更何况还是小伤。

白溯月没有想太多,四周扫了一眼,发现自己已经坠落到山涧的半中央来了。

她心中微微发冷,口中微微苦涩了一下,她现在这样,完全处于上不去下不来的境地,如今一条手臂还已经不能用了,除了在这里等死之外,恐怕已经没有第二条路可以选择了。

挂在半空中椅了一炷香的时间,白溯月额头上的汗珠就已经落了下来,这样的姿势实在太过辛苦,因为山顶的坡度,她所有的力道都只能靠着一条手臂支撑。

然而,就在此时,一阵呼啸的风声从耳边传来,那种闷闷的响动从白溯月正下方的位置传来。

这种声音……是山洞的声音。

白溯月眼前骤然露出喜色,可是她垂下头,却发现根本看不到山洞的位置。

而且,钢爪的绳子实在太短,她的一只手不能动,就算知道山洞的位置,她也没办法爬进去。

白溯月看了一眼腰上的绳索,微微咬着牙,用那只已经疼的动不了的手臂,勉强将绳子挑到另外一只手的位置,满头大汗的用嘴和手将绳子死死的打了结。

这样一来,白溯月就能抓着绳子一点点顺着下去,寻找洞口的位置。

掌心已经火辣辣的,绳子上的血迹,不断越渗越多。

白溯月仿佛已经感觉不到了那种疼痛,因为正下方大概十几米的位置,果然出现了一个山洞。

她看了一眼漆黑的洞穴,也不管那里面究竟有什么危险了,直接以踹山壁,整个人椅着坠落在地上。

摔倒的痛处让她闷哼了一声,终于空下来的血肉模糊的手开始解开自己腰间的绳索,然后她端着自己的另外一条手臂,用力的一拧。

接骨的剧痛让白溯月长大口剧烈的呼吸着,脸色都苍白了许多,身上还好穿着黑衣,不然一定已经染得五颜六色。

将包裹之中的伤药拿出来,白溯月连忙止血吃药,折腾了好一会儿,包扎完了伤口,白溯月这才松了口气。

站在阴暗潮湿的洞穴之中,白溯月看了一眼四周的墙壁,墙壁上雕刻着一些莫名其妙的图案,因为那些图案已经被时间磨灭的不甚清晰,白溯月也看不懂刻画的到底是什么。

可是越是往里面走,一种让白溯月心悸的感觉越来越深。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