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事而已

“柳姨娘，快伸出手来，好让金大夫给你把脉呀！”见柳姨娘迟迟不肯伸出手，泠鸳不禁冷笑一声，浅笑着催促道。

“是啊！这金大夫的医术可精湛了，有什么问题，他瞧瞧也好。”徐氏也忍不住催道。

柳姨娘紧皱了秀眉，暗暗一咬牙，豁出去一般，伸出手来，朝金大夫努力扯了扯嘴角，笑道：“金大夫，你可得好好帮我瞧一瞧。”

金大夫点了点头，按着柳姨娘的脉搏，细细斟酌了许久。

终于，他收回手，眉头紧蹙，问道：“柳姨娘，你是觉得哪里不舒服？”

“头痛难忍，其它也说不上哪里不舒服，就是闷得厉害。”柳姨娘眼波流转，回答得滴水不漏。

她一说完，金大夫便又看了看她的脸，检查了一下她的眼睑，可是却没有发现任何异样，不禁朝老太君拱手道：“老太君，依老夫看，柳姨娘脸色虽然有些苍白，但并无大碍。至于柳姨娘所说的头痛难忍，觉得气闷，多半是因为月事的缘故。”

“月事？”老太君微微皱了皱眉，她不满地瞪了柳姨娘一眼，“没有别的原因了吗？”

这柳姨娘也真是，大清早在她的院子里触这霉头，只是想告诉大家，她月事来了么？真是丢人得很！

“老夫替柳姨娘把脉，着实查不出任何的症状。”金大夫如实相告，其实按理来说，就算是月事来了，也不会头痛、气闷成这样，更何况，脉象无任何异样。不过，金大夫是个聪明人，这大宅后院的一些争斗，他也是见过不少的，因此，心中就算有了底，也不会明说柳姨娘是装出来的，这种浑水，能不趟便不趟。

“那就奇怪了！刚刚张大夫还说柳姨娘身子不适是因为服用了劣药所致呢！”夏凝凝也看出了一些端倪，忍不住戏谑地瞟了一眼柳姨娘，提醒道。

虽然柳姨娘不是她父亲的妾，但是一直以来，夏凝凝对这个柳姨娘，却并不喜欢。

整天打扮妖艳，搔首弄姿也就算了，还盛气凌人，别说她这个嫡次女了，就算是云氏那个主母，与夏泠鸳那个嫡长女，这个柳姨娘都不曾放在眼里。这让心高气傲的夏凝凝怎么喜欢得起来？

怎么说，柳姨娘也不过是妾室，而她夏凝凝是云瑾山庄的嫡次女，怎么着也轮不到柳姨娘在她面前放肆啊！

“劣药？”一听提到了劣药，金大夫不禁抬眸看了一眼泠鸳，问道：“可是大小姐当日到回春馆给老夫看的那些？”

泠鸳点点头，“正是那些。”

“鸳儿，你也知道劣药的事？”闻言，老太君的目光一下子便投到了泠鸳的身上，见她丝毫不隐瞒，不禁想着，这样看起来，泠鸳是云氏的帮凶咯？

一想到这里，老太君的眸光不由得凌厉了许多，不等泠鸳回话，她便道：“你们母女俩倒是厉害得很哪！”

“娘，这与鸳儿无关！”一听泠鸳也被拖下水，云氏急得忙为她澄清，丝毫不顾及自己的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