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老人的爱情

回到家,黄尚又不在,高岳也没心思理会黄尚去哪了,干嘛去了。.钻进浴室里边,冲个澡。特意把水调到最冷,想让自己清醒一点。但是脑子里却还是满满的都是蒙蒙的脸,她的一颦一笑,她亲吻自己时的样子……

“啊”怎么样都冲不走蒙蒙的笑脸,满脑子全是蒙蒙,耳边回荡的都是“木头,木头,木头……”

高岳提醒自己,不要再想这些了,但是一点作用都没有。毫无办法的高岳,也不管现在几点,喝了点黄尚的红酒,就睡觉了。高岳属于沾酒就醉型,偶尔也有说胡话的记录。

另一头,凰鸣学院校花大人李蒙蒙。今天红着脸就回家了,打了招呼就上楼了,父母看到她这样子还以为生病了呢。问了两句,被李蒙蒙推出来了。看上去也没什么事,也没多想。

李蒙蒙躺在自己的“白雪公主”床上,翻着身,睡不着。怀里抱着一只白色的,一人大的毛绒熊。对着毛绒熊说:“小白,我是怎么了?我怎么会吻他的?我不是最讨厌男生的吗?我怎么会愿意做他的女朋友呢?上次他拒绝我的时候我为什么心里会不高兴呢?呐,小白,你说话啊?”

小白瞪着两个大眼睛,无辜的看着蒙蒙,依旧一言不发。

“啊?怎么会吻他的?头疼啊,就是接吻也要他主动地吗,怎么可以我主动呢。不对,不对。他主动我也不能和他的。我明明只是想省些饭费,少些麻烦,顺便可以多做一些义工,帮助更多人的。”

突然,盯着小白:“小白,你真是一点用也没有呢。一句话都不说,一点忙都帮不上,你还敢说是我最亲密的朋友。”

小白微笑地看着蒙蒙,沉默不语。

不管小白,蒙蒙依旧在哪里自言自语:“呐,我只是在利用他而已,对!我只是在利用他而已。就是这样,好了,没事了。睡觉。”

躺下,抱着小白,闭上眼,睡觉了。突然,两只手抓着小白,差点把里面的填充物揪出来。闭着眼睛,对着小白说:“如果让我知道你骗我,和很多个女孩子过,你就死定了。”

度过了一个艰难的夜晚,不知道翻了几百次身才睡着的高岳,还没做梦呢,就被叫醒了。

跑完三环,黄尚把高岳带到地下室,高岳的心“突”的揪起来。

“尚,我们还要做这个吗?”

“当然,知道你可以坚持两个小时,不会被打到为止。”

“那,能不能把那些悬浮的物块换一换。打在身上好疼的。”

“不行,这是为你好。真是的疼动感才能让这个训练有成效。如果打在身上一点感觉都没有,是不会有效果的。而且,真实的疼痛感对你以后的战斗,也有很大的作用。.”

“那就没办法了,既然尚都已经这么说了。我会全力以赴的,会早点变强的。”

“要用心去感受,你周围的一切,风,光,空气,声音……”

度过了地狱般的两个小时后,再次奄奄一息的高岳出现在地下室门口。虽然不会有伤疤,事后黄尚的药液也能很好的去除疼痛感,但是,有的地方用力大一点,还是会剧痛无比。最重要的是,那地狱般的两小时,以后天天会有。

不过,为了变强,为了可以守护对自己重要的人,这也是必须要接受的考验,况且,我还有尚陪着我,又不是一个人。高岳安慰自己。

高岳从浴室出来,看到黄尚已经吃完早饭了。

“尚,你怎么可以这样,都不等我就自己吃饭了。”

“你不用了,洗澡的时候电话响了,要你赶紧去幸福社区的敬老院,做义工。所以,你没时间吃早饭了,去吧。”

听到黄尚这么说,高岳才想来,自己还有答应李蒙蒙的义工呢。穿好鞋子,正要出门,突然想起什么来。转过身,看着黄尚。

“什么事?你再不去,就迟到了。”

“你陪我一起去吧。”

“不要。”

“反正你也没事做不是吗?只是呆在家里喝喝咖啡,看看书。正好跟我一起做义工,放松放松。”

“不要。”黄尚,拿起一本厚厚的书,坐在躺椅上,看起书来。

“你跟我一起去吧。”高岳没办法,只好软磨硬泡,“我也是没办法才拜托你的。”然后把和李蒙蒙约定的事告诉了黄尚。当然,中间肯定少说了一些东西。最后终于请动了黄尚。

黄尚从车库开出来,载着高岳。高岳看着这辆车,虽然不太懂车,但是他也是知道的,一辆车的价格可不是普通高中生可以负担的起的。而且这辆车外面看着很朴素,但是里面坐进来,却非常的舒服。

高岳第一次知道原来黄尚这么有钱,虽然知道黄尚并不缺钱。黄尚也不解释,高岳也没有多问。

不一会儿,俩人就来到了幸福社区,停好车,两个人径直来到敬老院,远远地就望见李蒙蒙正在微笑的和老人们交谈。聊的很开心的样子。

这时,李蒙蒙抬头看到高岳他们,眼睛突然冒出杀气,径直射向高岳。高岳的背一下子出了好多汗。不敢耽误,赶紧跑过去。

还没张口,李蒙蒙就说话了。“你是怎么回事?约好了今天做义工,都这个时候才来。你是准备不遵守约定了吗?”

“不是的,不是的。”高岳忙解释,“今天早上出了点状况。”

“哦,是什么状况?”

高岳被这么一问,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是因为我的事,”旁边的黄尚这时开口。“高岳跟我说了做义工的事,但是因为我赖床,为了等我,所以来晚了,不好意思。”

李蒙蒙这才注意到这个说话淡淡的人,看不出表情,也看不出恶意。李蒙蒙听到黄尚这么说,也没有多追究。礼貌的打个招呼,认识一下,就开始做事了。高岳也算松了一口气,给黄尚递过一个感激的眼神。却发现黄尚根本就没看这里。

他们先是看望了一些外面活动的老人,了解了一些情况,跟他们聊天。差不多的时候,李蒙蒙领着他们两个人,来到敬老院的医务室。看望在这里的一对老人。一进门就是福尔马林的味道。来到病房里,看到一个身形瘦削的爷爷,正聚精会神的削苹果。床上躺着一位满脸幸福笑容的奶奶。

蒙蒙敲敲门,进去。老人看到是熟人,露出开心的笑容,又看到高岳他们,更是开心,忙招呼他们坐。

在交谈中,才知道。原来这两位老人不是夫妇。他们都是儿女送进来的,老伴儿都去世,了子女因为种种原因,把他们送来了这里。在一次联欢活动中,彼此熟悉,慢慢的,两个孤独的老人产生了感情,并约定互相依靠,一直到最后。

开始的时候,奶奶的身体还没到这种地步。过了一段时间,外出时候跌倒了,才知道是植物性神经麻痹症,导致身体脖颈以下瘫痪。

以目前的医疗技术,虽然可以缓解这种症状,但是花费巨大。奶奶家也没有那么多钱,最后在奶奶的坚持下,放弃了。开始的时候儿女来的还比较频繁,但是,渐渐地,越来越少。

但是在这期间,有一个人,却一直陪在奶奶的身边。儿女不愿端的尿盆,老爷爷端,儿女不愿为奶奶擦身子,老人不避嫌,亲自擦。每天每夜地守护在奶奶的身边,在奶奶病床的旁边打地铺。

爷爷的家人也曾劝爷爷把奶奶交给医院的护士,但是爷爷不放心。最后还是呆下来了。

正在交谈时。“咕咕”三个人都看向高岳。高岳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不好意思。”

“你是怎么回事,才这个时候就饿了。”李蒙蒙不满地看着高岳。

“呵呵,没关系,年轻人不错。好体质。不过我这里只有酸奶,你要不要来一罐?”

“不用了,爷爷。我还好,我去食堂吃点就好了。”

“可是这个时候也没有到吃饭的时间啊。食堂估计什么也没有呢。”李蒙蒙看看高岳。“谁都没事,就你特殊。”

高岳也不知道说什么,只能不好意思地一直在那挠头。

“我带了糕点和小饼干。本来是送给爷爷奶奶的。”李蒙蒙抱歉的看看爷爷。

“呵呵,没事。下次再多带点过来就好了。”爷爷会心的笑着。

蒙蒙从包里面拿出两个便当盒,一个里面是小熊饼干,一个里面装着各式糕点。递给高岳,高岳本想推脱的。但肚子一直“咕咕”叫个不停。

高岳拿出一个小饼干放在嘴里。味道很可口。

“是你自己做的吗?”

“当然,拿买来的东西送人,没有诚意的。怎么,不喜欢,那就不要了。”伸手就要夺过来。

高岳一闪,好不容易得到的吃的。自己糟了一早上的罪,到现在还是什么也没吃呢。都快饿死了,怎么可能放过。

下午时候,看看时间,也该走了。蒙蒙他们开心的跟老人告别。爷爷送他们出来。

“蒙蒙啊,真的很谢谢你。”

“没关系,我应该做的。”

“当然,也很谢谢两个年轻的酗子。”

“我们才是,该跟爷爷道谢呢。能够听到爷爷和奶奶这么幸福的故事,是我们的荣幸。”高岳微笑回答。“爷爷以后有什么事一定要跟我们说,我们一定会尽力帮忙的。”

“谢谢你们啊。说来惭愧,我确实有一件事想请你们帮忙。”

“什么事?”蒙蒙有点吃惊,毕竟她来这里已经有段时间了。爷爷一直很客气,从没提过什么要求。

“她已经时日无多了。”老人眼里噙着泪水。

“什么?爷爷,这怎么回事。”

“她的病已经到了晚期,侵入了大脑,医生说,最多还有两个礼拜,她的大脑也会瘫痪,也就是死亡。她曾经跟我说,这辈子没能穿上婚纱是她最大的遗憾。所以我想,在下个礼拜日,和她举行婚礼。但是我没有钱,儿女对我们两个的事又一直很不满意。根本不愿意帮忙,我也是没有办法了,才拜托你们的。”

蒙蒙虽然很想帮忙,但是自己也没有钱。婚礼可不是小事。

“放心吧,我们一定帮您和奶奶完成心愿。”说话的是高岳。满脸的自信,转头朝黄尚看过去。“黄尚,你会帮忙的吧。”

其实问这话的时候高岳心里也有点打鼓,毕竟婚礼会花很多钱的,就算有自己和蒙蒙的帮忙,也出不了多少钱,只能看黄尚的了。但黄尚会不会帮忙,高岳却一点把握都没有。

“我们会尽力的。”简单的一句话。

“真的谢谢你们。”老人高兴地眼泪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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