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刘赛的朋友
整整一屋子的人,听见刘赛这么说都跟着笑了起来。.
胡哥挺着胖肚子笑着,“老弟,人家姑娘都什么话没说,你一个大老爷们倒是羞红了猴屁股。”
苗蕊挣脱了他紧握的手,倒了杯水。她本来想反驳的,想了想又忍下了。
为首的胡哥笑弯了眼,身旁的漂亮女人也跟着说,“苗蕊,你可能是第一次和我们见面。但我们认识你,那都是好几年前的事了,你是不知道,没有一次见面这小子不提起你的。光是听名儿,我们就听了三年,今儿个总是算见着真人了。”
其余几个人也都打开了话匣子,看苗蕊就像是瞧一个稀有动物一样。
“嫂子长得真是漂亮,比那些大明星可漂亮多了。”另一个男人说。
“你个傻狍子,怎么能拿嫂子和那些戏子比,你缺心眼呀。”旁边的男生锤了一下他,呲着牙笑着。
很快一桌子人都热闹起来,六男六女,看样子除了苗蕊、刘赛,其余的都是情侣。
刘赛同他们交谈,谈笑风生。
英俊的面孔洋溢着青春阳光,炯炯的眸子蕴含着的是对未来的憧憬。干净的水蓝色衬衣搭配着墨色条纹领带,举手投足间都让苗蕊看到了他的另一面。
原来他们真的已经长大,都不再是几年前初入城里,见到什么都惊奇媳的孩子。
“老弟,你可一定不能辜负胡哥对你的期望。毕竟这个单位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的,可给你胡哥争点气。”性感女人唇瓣艳红,一张一合的对刘赛说。.
刘赛心里感恩戴德,他知道那家实习单位是多少人挤破了脑袋都进不去的,要不是胡哥托人他怎么可能碰上这样天上掉馅饼的好机会。
他晃晃悠悠站了起来,眼眶微红,“胡嫂,你放心,我一定不会给胡哥丢脸。现在我什么都没有,只能敬两位一杯酒,倘若以后有用得着我刘赛的地方,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说着他就干了面前的一杯白酒,刷的一下,整张脸红到了脖子根。
苗蕊见状,立刻倒了杯白开水给他,“刘赛,你喝点水,许是能好受些。”
嗓子里是火辣辣的热,原以为白酒和啤酒不会有太多区别,没想到会差这么多。他晃着脑袋,感觉眼前的苗蕊比平日里看上去更加漂亮妩媚。
“苗蕊,我没事。”他努力坐正了身子,嘴角那抹幸福的笑仿佛能闪瞎别人的眼。
“行了行了,看你们小两口这么秀恩爱真是酸死人。来,这杯酒胡哥敬你们俩,就当是第一次见弟妹为她接风洗尘了。”
胡哥也斟满酒,举起杯子晃晃悠悠站了起来。
苗蕊看着刘赛不说话,两人面面相觑,场面瞬间尴尬起来。
刘赛思虑了几秒后,“胡哥,苗蕊她不能喝酒。这不这样,她那杯我替她喝。”
不等胡哥回应,就有人站出来,“刘哥,可不带你这么宠媳妇的呀。别人敬的酒你能都替,可胡哥敬的酒怎么也不能挡了。”
话糙理不糙,这个道理刘赛又怎么不懂?可这六十度的白酒他喝了都险些呕吐,怎么能让苗蕊喝呢。
胡哥眯着眼睛不作声,很明显就是不同意他的提议。
此刻进退两难当真是难住了他,最后他还是将目光投降了苗蕊。
期待,恳求,这是苗蕊看到的。
她嘴角微微一笑,举起酒杯,“胡哥,我先干为敬。”
穿肠辣意灼烧着嗓子,蔓延到胃里,有种翻江倒海的痛感来袭。
她的额头渗出细汗,众人都在夸赞她的酒量惊人,为人豪爽,说刘赛没有看错人。可她竟是一句也听不进去。
“你们先聊,我去趟洗手间。”
刘赛想要陪同,又被他们给拦了下来。苗蕊笑笑,并没有什么不满。
餐厅很大,苗蕊饶了好久才找到洗手间。一进门,就趴在了水龙头下吐了起来。
她抬起头,脸色苍白,鬓角处的发丝都在湿哒哒的滴水。镜子里的自己太狼狈了,有多久没见过这么狼狈的自己。
突然,胃里传来翻江倒海的疼,仿佛搅拌机在胃里翻动。腿脚一软,整个人都滑倒了地上。
雪白的裙子褶皱在一起,乌黑的发丝遮住她的面孔,她真是没有力气再去挣扎了。
仿佛一股大力将她腾空抱起,感觉如此熟悉,她想要睁开眼睛看清楚这个人的面孔,只是她真的没有力气了。
男人冷着脸,周围的寒气逼人,他恍惚听见喃喃的一句“……谢恒”。他顿了一下后,一脚踹开卫生间的门,抱着怀里的女人大步离开。
这天夜里,餐厅乱成了一锅粥。
有几个来头不小的人为找一个女人折腾了大半宿,另外一帮来头更大的为了找一个男人把这儿翻了个底朝天。
清晨,空气中都弥漫着芬芳的花香。阳光柔美恬静,微微照在肌肤上让人感觉一切都美好的毫无瑕疵。
苗蕊揉了揉眼睛,胃部的不适让她意识到昨晚发生的不是梦。再一看,雪白的周围,定是医院没错了。
门“吱”的一声推开,漂亮的护士小姐甜美的问,“小姐,你醒啦,感觉哪里有不舒服吗?”
苗蕊摇摇头,眼神暗淡了下去,猛地想到了什么,眸子一亮,“你知道是谁送我来的吗?”
肖士配好手中的药,给她换上了新的点滴水,好奇的问道,“咦?谁送你来的你都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呀?”
苗蕊一想也是,靠在了枕头上看向了窗外。
“不过我见过他的样子,虽然凶了点,可真的好帅呀,我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帅的男人呢。”
紧接着她又问道,“我看他呀对你倒是蛮关心的,你在急诊室里的时候他急的直踹门,现在那个坑还在呢。对了,我半夜寻房的时候,看见他就站在你床前一动不动,至于什么时候走的,我就不知道了。”
苗蕊一愣,这一幕怎么如此熟悉?她把回忆追溯到了三年前,那个青葱的少年,他也是站在诊疗室门前急的直踹门。
可这又怎么可能?他应该还没出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