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大包天

休沫震惊了,本一直在看好戏的她,压抑不住那惊愕的面部表情。能让阁主直接开口说这话的人,只有红怜,但红怜的美十分有灵气,就算是休沫都不得不承认红怜得天独厚的容貌。而阁主此刻开口要她,用的还是问句,这是何缘故?凡是争春阁的人,阁主都该是想要就要,用命令的口吻。

如此足可见阁主,对眼前的姑娘期待很大。

旁边的休沫射来的灼热光芒,让江诺薇在心中吐槽:这什么眼神啊,好像他要我,我就得感恩戴德,自动献身才是理所当然似地。

她这回都不用故意弄出鄙视的眼神了,眼里的鄙视心随所至,一直没褪去。

“不答话,可是不愿?”元寒岂看到了她眼里的不屑,幽幽的声线犹如小虫,从人耳钻入,钻破人类的心口,慢慢啃噬,渐渐侵占。

我是想见你,但是我还没准备好啊9没有增加威望,我不敢直接在你面前乱跳啊!江诺薇点了点头,转身给元寒岂一个背影,“吃饭的时间到了,我该去吃饭了。”

背部紧绷着,走路姿势极其不自然,偏生要压下心中的紧张,用鄙夷的眼神吸引我,莽撞的小丫头,这就是你的欲擒故纵?元寒岂望着她迫不及待想离开的娇小身影,勾起一抹玩味的笑,语气清淡,“真不愿吗?”

他声音给人带来的酥麻,是直接能钻入人心的危险。江诺薇不由自主的转了头,对上了他的玩味的视线,他的视线在说——这是唯一一次机会。

他的血管里流淌着心高气傲的血液,从来只会优雅的坐在高位,等待着愚蠢的猎物自投罗网。江诺薇不想当愚蠢的猎物,但若失去了这次机会,她很难再见到他。他们之间有着层层分级,她若不借着他的光芒保护自己,恐怕就是万寿菊阿姨这类底层的人物都能把她玩死。

江诺薇从容不迫的更改了决定,并且厚颜得仿佛刚才拒绝他的人不是自己,干脆直接的求带走,“阁主,我们走吧。”

直接叫我阁主了,这丫头果然从一开始就知道我的身份。

“叫什么名字?”不管其目的如何,反应能力是不错的,这孩子今后必有所成,指不定比红怜更有钱途。元阁主在心中赞了一句之后,立马给江诺薇增添了一个新的高额价位。

“透儿。”这货一定又在衡量我今后可以卖多少钱了,商人,真是太伤人了!

休沫坐在梨花木凳上,手攥紧了那绣上了春日百鸟图桌布的流苏,双目紧盯着桌布。死丫头!你以为你今天能让阁主带走,今后就能飞上枝头变凤凰吗?

元寒岂找到了名为“透儿”的新玩具,对休沫也不太在意,领着江诺薇就走了,真是挥一挥衣袖,独留休沫怨念冲天。

“阁主,其实我是刚来的,什么都不懂。”江诺薇心怀忐忑,她不想在元寒岂面前做持久战,那样太煎熬了。

“小丫头知道我是阁主?”

江诺薇撇头看向一边,“除了您,这争春阁再无如您这样风采卓绝之人。”

既然我风采卓绝,为何不看我?眼中还含有轻蔑?元寒岂盯着她发红的小耳朵,吹了一口热气,“你什么都不懂最好,免得被下人所教的东西污了你的干净。你今后的任务,就是费尽心思,取悦我。”

气息拂到耳边痒痒的,再加上对面的元阁主独到的方式,只是一点点小动作,就是最为魅惑人的行为。

他低沉的声音,似船橹一般,漾起了名为心跳的波纹,一波接着一波,使得整个空间都不再平静。波纹荡漾,跃入人耳,潜入人心,划破了理智,引发了人类最真实的激动。

“嗯……”她不自觉的低叹了一声,发觉自己不受控制的答应了,她捂了捂嘴,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让自己在与元妖孽对战的时候能够清醒点。

元寒岂骨节分明的手指把玩着她发红的小耳垂,慢悠悠的拨弄,看似没有节奏,然那频率都是根据她的面部表情而定的。

她推开他的手,笑容满面的看着他,元妖孽,是你自找的,别怪我噎着你!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