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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药香,挑烛芯

“你不说话!”灵月说道。.

“你先喝了药。”寒江雪将药碗端给她,见她不肯接,又见她一脸苍白之色,心软了下来:“放心,你那什么破画在我那好好的!”也许这样的话,才会叫她宽心吧!闻一闻那药香,才道:“你思虑过多了吧!”

“你闻药香干嘛?”灵月问,接过碗,知道若是不喝,他肯定会用千百种方法来逼自己,而自己最怕的就是他把那清莲图也毁了,可他偏偏就会这样做。所以,只得委屈地接着碗。

“不苦的!”寒江雪满意了,脸上露出笑来。

“光闻药香就知道?”灵月皱着眉头。

“学某些人啊!”寒江雪诡笑着,见灵月那般蹙着眉,也不禁皱起了眉,“你还不喝?”

“你学谁?学什么?”灵月想转移话题,最起码在他神不知鬼不觉的时候将药给倒了。

但寒江雪不上当,只扬着剑眉道:“你喝了药,我就告诉你!”

灵月扁着嘴,“让书蝶进来,我吃药一直是她喂着我的!”不知是人病了,低抗力若了还是怎么的,灵月话说得多了很多。.

寒江雪不相信的问:“是吗?一定要这样吗?”可眼底里却有戏谑。

“是啊!”灵月郑重的点头,“我一直是这样的!”

寒江雪嘴角的笑意更邪了,他轻声对越霖说了一句什么。

只听得灵月脸色大变,她道:“我还是自己喝吧!”说完,鼓起勇气端起碗,将那苦不堪言的药尽数喝了下去。

喝完后,连声道:“好苦好苦!”

突然嘴里多了一个东西,只觉得嘴里舌尖不再苦了,方知是寒江雪给自己吃了什么东西,只觉得甜中还有些酸酸的,怪好吃的。“话梅!”她吃出来了。

“不笨嘛你!”寒江雪见她喝了药,放心了许多,才道:“其实,我也不会喂你的,我喝药都是别人喂我的,我从来不知道怎么喂别人喝药!”

“你骗我!”灵月有些生气,但心里还是谢谢他的,不然,自己真不知道怎么喝完那碗药。原来药再难喝,只要一口气下去,那就不怕了。

“我可没骗你啊!”寒江雪显得很委屈,“再说了,骗我的好像是你吧!”

“有吗?”灵月反问。

寒江雪替她盖好被子,才道:“我刚刚闻药香,可是某人说的,只闻酒香不品酒啊!是不是啊,越霖!”就不信,她不承认自己就是那天在醉心楼的青衣男子。

灵月并不意外,只是道:“你既然知道了,那也没什么好瞒的了!”

“不问我为什么知道的?”寒江雪笑问。

灵月伸出手来,十指纤纤,在烛火下显得柔美至极。“这双手。”一如她的话,陈述一个事实一般。

看到那双绝美的手时,有几分窒息,一指是一指,指指笔直纤细,留着并不长的指甲,未涂丹蔻,未经修饰,却天生的一股风流。寒江雪笑了,点头道:“是啊,这世上,只见过你有这么一双手!”微顿了会,又道:“其实,那日在舟中,不用看你,便知道你便是‘越霖’。当初在醉心楼的假手,真吓人!”

“你身上有一股幽兰香,与兰凝汁一样!当日,你去醉心楼时,虽有兰凝汁,但我还是闻到了。”见灵月微低头,另有一番美态,又道:“小舟中,我又怎么会分辨不出?”

烛火暗了下来,灵月道:“挑下烛芯。”

寒江雪眼里全是柔情,是幻觉还是怎么?怎么觉得像一个家里,妻子对丈夫道:“挑下烛芯。”挑了挑烛芯,屋内亮了些,便道:“这样可好?”

灵月点头,不再多话。

“为何要女扮男装?”柔声问她,无意间看到墙上那幅字,于是轻吟了起来:“胭脂不及书卷雅,何罕本是魅如花?”不由叹道:“字好,心意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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