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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为营:挚友相见,分外眼红!

太后本来就年纪大了,加之太上皇晚节不保,宠幸于莹一事,被气得不清,身体每况愈下,莫云锦说她病了,其实也算不上撒谎。.

只是,若能病到卧床不起,就更好了!

莫云锦当即带着青涯去了凤仪宫,太后脸色果真不太好,还时不时的咳嗽。

坐了一会,莫云锦便说不打扰了,将青涯留下,“尽心”医治太后的病。

青涯虽是答应了,可心底却备受煎熬,他做了一个医者最不该做的事情。

他的针是用来救人,不是害人,更不是杀人。

虽然莫云锦只是让他控制太后的病情,使她尽可能的虚弱卧床,但青涯还是觉得有愧医者仁心之德。若不是因为莫云锦,他定不会淌这趟浑水。

回到碧平宫,莫云锦就听说了皇上要御驾亲征。

一切都和计划的一样,龙泽亲征出宫,没有祭天,没有壮行,只为以最短的时间离开。

但听说他走了,莫云锦还是万分不舍,她急匆匆的跑上望烟台,只为能见龙泽一面。却不想,还是没见着。

队伍已然离去,宫门口处,文武百官仍在注目送行。

人群中,莫云锦一眼便看见越言宵和越靖明,他们二人站在百官前端,足见其权势之大。

“越靖明......”莫云锦呢喃着他的名字,想起那和如舞同样的香味,心中仍是无法平静。

她命人将碧平宫的内监总管叫了过来,是一个精明能干的老公公了。

莫云锦将自己的令牌交给他,道,“这是本宫的出宫令牌,你现在拿着它出宫,替本宫查一个人!”

“美人请吩咐!”

莫云锦沉声道,“城内有家青楼名思君楼,你速去查查如舞的底细,不管用什么手段,一定要弄清是何人为她赎身的!”

“是。”总管领命,立即就出去了。

莫云锦独自站在望烟台,看着全城人来人往,却突然觉得孤独极了。

眼下越是热闹,就越显得她的清冷。

她终于能体会龙泽的心情了,这高高在上的感觉,不是喜悦,而是悲凉。

“原来你在这里!”

身后传来清丽之音,莫云锦回头,微微一惊,“姐......”

于莹今日心情似乎不错,没有怒声反驳,只是缓缓道,“你是蓝萱,我是于莹,何故姐妹相称?”

莫云锦不说话,于莹又说,“我是太上皇的妃子,你是皇上的美人,不要乱了辈分。”

“娘娘说的是,蓝萱吃错了。”既然于莹不愿承认,莫云锦也不想纠缠了,她们早已是心照不宣,又何必一定要说出来呢。

于莹一笑,登上望烟台和莫云锦一起俯览城下,“怪不得那么多人想往上爬,这种居高临下的感觉真好。”

“可是我却觉得高处不胜寒,站得越高,也许将来就摔得越重!”

“说这样的话,你存心扫我兴致呢!”于莹不悦的挑刺,莫云锦却恍然回到了过去,那时候的莫雪莹也喜欢挑刺和她斗嘴。

莫云锦忽而道,“爹有一句话让我告诉你。”

于莹冰冷的脸上有了些变化,她抬头,却并没有着急的发问,只是等着莫云锦的下文。

“爹说,他最爱的女儿是你,不是我......”

“他骗人!”于莹立即不满的反驳,“既然喜欢的是我,那为何无论走到哪里都带着你?”

“只不过是去战场带我,姐姐若也习武,自是可以跟去,不过我想,爹是舍不得你去涉险的。”

于莹垂着头,没有说话。

风轻轻吹过,却怎么也吹不散二人心中的郁结。

“他死得可算安详?”许久,于莹轻声问。

莫云锦想起了玄浪城门的头颅,终是违心的点了点头,“是。”

“怎么可能安详呢,你一个小小副将都伤得那样,他是将军,又岂会好过?”于莹一语道破,莫云锦接不上话来。

“姐......”

莫云锦刚一开口,于莹就瞪了她一眼,遂立即改口道,“娘娘,你为什么要留在太上皇身边?”

“这不是你该问的!”

“你是不是想......”

“我什么都没想,你不要乱猜!”于莹打断。

这话说不下去了,于莹什么事都不肯告诉莫云锦,也不许她问。

“爹这一生都忠心耿耿,纵然落得如今这个下场,他对朝廷、对皇上也是没有半分怨言的。你也知道,这江山是他和太上皇以及越言宵辛辛苦苦打下来的,一切来之不易,守更是不易。他的一生都奉献给了北延,忠于国家,忠于朝廷,而我们,不是也该传承他的意愿吗,继续为国效力,继续替他守住这秀丽江山?”

于莹当即不悦,“你和他一样,愚忠!我为什么要替皇上卖命?他又给了我什么好处?我不是爹,我也没有结拜之情需要顾忌,我只知道杀人偿命。”

“你......”莫云锦恼了,“爹毕生都为保他平安,你却这样,不是让他的心血白费吗?况且,昔日之事,是有人从中挑唆,我们该清君侧,而不是中计成了奸人手中的利刃!”

“我只想除心魔,清君侧不是你们该做的事吗?”于莹说罢,又往前走了两步,伏在栏杆上,幽幽道,“皇上夺了越言宵的兵力出征,这老家伙该狗急跳墙了吧。.”

莫云锦一惊,没想到于莹会知道,忽而一慌,“太上皇知道了吗?”

“放心,有我在,他什么都不会知道。况且现在,他每日沉迷酒色,哪有功夫管其他的。”

于莹的话让莫云锦有些尴尬,不过幸而太上皇不知道,若他知道,出来维护越言宵,那一切就功亏一篑了。

“光控制住太上皇还不够,你必须连同太后一起软禁,否则,到时候,她若出面阻止,你同样不好办。”

莫云锦疑惑道,“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若连这点本事都没有,我又怎么能活到今日?”于莹语气中,有几丝得意。

然而,莫云锦却满心苍凉。只因她知道,这样的得意,是靠无数的悲凉堆积起来的。

“你自己小心,我先回去了。”于莹说罢,轻拍了莫云锦肩膀,转身走去。

她身上有好闻的花香,衣服更是精致得不得了,可是,这样的荣华富贵却没有半点值得开心的。

荣华富贵,她们并不是没拥有的,可是,到头来,还不是有落魄的时候。

“姐......”莫云锦突然从后面叫住了她,“等这一切结束了,我们回家好不好?”

“回家?”于莹生硬的说着这两个字,居然好陌生,好遥远。

“是啊,我们回莫府住,还像以前一样......”

“傻瓜!”于莹忽而打断她的话,却并不曾回头,只是声音冷冷的,“你要怎样才能明白,我们回不到过去了!我是于莹,就算是死,也回不来莫家,你也一样!”

说罢,于莹生怕莫云锦又说出什么乱她心弦的话,赶紧大步离开。

其实,那一刻,她是想回头笑着说“好”的。至少,生命还没有走到尽头,她还是有希望憧憬未来的。

可是,她还是想作罢,算了,算了,她这污浊之人只会玷污门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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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阳下,阳光是如此和煦,然,越言宵的心头却犹如寒风料峭。

他带着笑容目送皇上的军队越走越远,终于,在队伍无影无踪之际,他的笑容也消失无形。

“爹,你说皇上是不是有所怀疑了?”越靖明望着前方,脸色远不如父亲镇定。

越言宵目露凶光,“管他怀不怀疑,只要一出宫,他就别想回来_,朝堂上,他居然敢开口要我的兵,乳臭未干的小儿,我倒要看看他有什么本事指挥千军万马!”

“幸亏爹推说身体不适,瞧他那意思本是想让爹替他出征。“

越言宵露出一丝得意笑容,“老子带兵打仗的时候,他都不知道在哪呢,想支开我,没那么容易!”

“那爹打算怎么办?孩儿怕拖下去,以后他会变本加厉的要兵!”

“当然不能等!”越言宵目光下意识看了一下自己空闹闹的手臂,“我都等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等到这个机会,当然不能再等!此番龙泽出宫就是自寻死路,我给他的兵,里面多的是我的心腹,只怕他没命再回皇宫了!太上皇沉迷女色早已失了民心,太后又是个妇人没什么用,现在的皇宫简直就是一座死城!哈哈哈......”

越言宵一想到攻下皇城就兴奋不已,越靖明心头大骇,“爹要杀他?您不是答应过我,留他一命的吗?”

“留他一命?四年前你就留了他一命,现在还敢提?我千辛万苦弄回来的水龙珠你居然偷去给了龙泽,真是气死我了!”说起此事,越言宵就一肚子火。

昔日,他好不容易挑动两国纷争,更是夺得水龙珠,打算让神道为其炼制长生不老药。却不想龙泽重伤从战池来,越靖明为了他,私偷他的龙珠匿名送入皇宫。

为了这事,越言宵一气之下,打断越靖明两根肋骨。

也是从那时候起,越靖明知道他的心思。

不是没有愤怒,也不是没有挣扎,只不过,最后的最后,父亲险些暴露,而他也在一次次的掩盖中,杀了不该杀的人,走上了父亲为他铺就的道路。

这就是命,他是越言宵的儿子,就注定了半生厮杀。

而越言宵也是满腔不甘,他戎马半生,实在搞不懂怎么生了一个这样的儿子,还真不如莫之航家的闺女。

越靖明从小就由他亲授武功,且他天资聪敏,自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越言宵本想让他继承他的将军之位,却不想,他心思简单,整日儿女情长,对行军打仗一点兴趣都没有。

虽然后来,龙泽仍是封了他一将军头衔,却还真未上过战场。

见越靖明有了犹豫,越言宵又道,“你这辈子都是让心慈手软害的,若当初狠心,哪还有这后面的烦恼?这次,你都听我的,龙泽不除,等他回来了,就要除掉我们了。他可没有你这般仁义,指不定怎么折磨你爹这把老骨头呢!”

就是因为不想看越言宵那样的下场,越靖明才不得不利用龙泽对他的信任,一次次的替父亲掩饰。

都已经走到了这步,说是妥协、孝心,都太可笑了,归结到底不过是野心。

越言宵的野心来自于对权利的渴望,而越靖明的野心,却来自爱情。

他一直想,若他也有龙泽那般显赫的身世和崇高的地位,那林雅洛的目光,是不是也会仰望他?

成亲这么多年,林雅洛做了一个妻子该做的一切,可是,越靖明依旧觉得她不爱他。

夜深人静,床榻痴缠的时候,她手腕处的“白龙”就是一道魔障,生生横在两人之间,让他无数次想问,“这么多年,你究竟有没有爱过我,有没有?”

可是,他没有问。

他不敢问,因为答案,他早就知晓。

“靖明、靖明!”见儿子又发呆,越言宵不满的大声了几声,又数落道,“你这般心不在焉、沉不下气,如何能办大事?”

“儿子只是想圆了爹的心愿,替爹办大事。至于以后,儿子只想带着雅洛和静儿离开.......”

“离开?你想去哪?你是我唯一的儿子,将来是要继承......”越言宵顿了顿,对美好的未来,他是十分笃定的,只是时间问题。

“大丈夫怎么能老将妻女挂在嘴边,莫让人耻笑了去!”越言宵黑着脸,教训着儿子。

越靖明低眸温顺的答,“是,爹。”

“走吧,先回家,等到了晚上你再去请几个大人过府一议。”越言宵边走便吩咐着,这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他怎么能错失。

越靖明一直在旁边听着,偶尔也提点自己的看法。虽然这事不是他主导的,但拥护父亲的心从来没有变过。

很快,他们便回到了越府。

一进府,越靖明就习惯性的问,“少夫人呢?”

管家跟随一侧,答,“一早上,宫里就来人将少夫人和小小姐接进宫了,说是太后病了。”

越言宵和越靖明相视一惊,“太后病了吗?什么时候的事?”

顿时,二人心下就有几分疑惑。

越言宵沉声道,“立即派人去宫里接回来!”

“是。”管家随即退下。

越靖明仍是有些不安,“爹,还是我去吧!”

“你去做什么,慌慌张张只会惹人生疑。快进去,先张罗张罗将女眷们送走。”

越靖明虽然担心,却也想许是自己多虑。便听从父亲之命,先将家中的女眷安排了,已解决后顾之忧。

过了好一会儿,管家才回报说太后急病,卧床不起,林雅洛要留在宫里照顾。

若是以往本没什么,可是,今日就大不同了。不管是不是做贼心虚,反正越靖明一刻也等不了了,不顾父亲的阻挠,立即就进了宫。

而宫内,青涯已为太后确定了病因,且说这几日是关键时刻,如果平安度过,就可病去人安。

也是听了这话,林雅洛便决心留下来,想等太后痊愈再归。

越靖明来的时候,林雅洛正好帮太后擦完脸,刚一出门就撞见了他。

“你怎么来了?”林雅洛有些吃惊。

“跟我回去!”越靖明不由分说的拉着她便走。

林雅洛自是不愿,“太后病重,我怎么能扔下她?”

“她又不是你亲娘,是死是活,与你何干?”越靖明也是火急火燎,不由得语气有些重。

闻言,林雅洛面色一沉,很是不悦,“你怎么能这样说,她再怎么说也是我舅母啊!平日也没少对我们好,这一病,我们就离得远远的,岂不是让她老人家寒心?”

“我没工夫跟你闲扯,快点,静儿在哪里,带着她跟我走!”

“我不,就这几日,几日我就回去。你怎么了,为什么偏偏现在要我走?现在皇上也不在宫里,能陪太后聊天解闷的人就只有我了,你让我怎么忍心离开?”林雅洛说什么也不愿意走,她永远不可能告诉越靖明,太后在她心中究竟有多重!

成亲这多年,林雅洛对他还从来没有如此强硬过。

有些话,越靖明又不能对她讲,这样拉拉扯扯,他也急了,“你这么固执不肯走是不是为了皇上?你是不是还爱着他,所以这般不计回报的对太后好?你这傻瓜,没用的,做这些都没用......”

“越靖明!”林雅洛连名带姓的吼,“我和你成亲这么多年了,孩子都有了,你还这样怀疑我?”

“你自己看看,你现在的行为难道就不值得怀疑吗?”

“我怎样了,我不过是在做我该做的事!你给我走,我现在不想见到你!”

“那你想见谁?皇上吗?”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胡搅蛮缠,不可理喻了!”林雅洛的脾气也被他激起来了,完全没有一丝温柔,怒气冲冲的瞪着他。

越靖明也是心头乱糟糟的,不管林雅洛愿不愿意,上前拽着她就走,“你是我的妻子,我让你回去,你就回去!”

“你......”林雅洛无语,越靖明的儒雅只是表面,他的霸道无人能及。

然而,林雅洛当然知道,一切的霸道都源于爱。

可是,太后、太后......让她如何告诉他,她和她其实是......

“谁在外面?洛儿、洛儿......”

一会儿没见到林雅洛,太后就不安的喊。她的身体越来越糟了,早上起来只是有点咳嗽,这会儿竟连起床都困难,幸而青涯在,说吃了药休息几日就好了。

太后虽是不在担心了,可是,老了老了就是希望身边有人。而那个人,不是龙泽,而是林雅洛。

听见太后的喊声,越靖明有些迟疑,而正是这样的迟疑,让林雅洛挣脱他的手,立即跑了回去。

越靖明气愤不已,忽而,林雅洛折返回来,快速的吻了一下他的脸颊,“你先回去,若太后没事,明早我就带静儿回去。”

轻易的,越靖明的心软了下来,想回手抱住林雅洛,她却如条小鱼般,轻快的从他手中溜走。

林雅洛进屋,平复了心情,行至太后的床盼道,“太后......”

太后抬起她那疲倦的双眼,问,“你刚才去哪里呢?怎么我听着外边吵吵嚷嚷的?”

“没事儿,是静儿醒了,我让奶娘哄她去了。”

“哦。”太后说,“扶我起来。”

“御医说您要休息,怎么能起来?”林雅洛说什么也不让,太后只得作罢,却道,“你坐到床边来,让我好好看看!”

林雅洛听话的坐过去,太后慈爱的拉着她的手,心中更是百感交集,忽而,竟落下泪来。

“太后,您怎么呢?”林雅洛亦是慌了,急忙掏出手绢为她拭泪,又劝道,“太后吉人天相,一定没事的,不必如此担忧。洛儿会好生照顾您,不会让您有事的。”

太后摇摇头,“不是为了自己......”

“那是?”林雅洛感受着太后仁爱又愧疚的目光,她明明知道是什么,却从来都不捅破,而是道,“因为皇上吧,太后这也是多虑。皇上和玄浪也不是第一次交手,且自有将军保护,您就放心吧!”

“不是、不是......”太后连连摇头,拽着林雅洛的手,苍老的声音里满是悲凉,“本宫做了一件错事,懊悔了一生,不知道她能不能原谅我......”

此刻的太后,没有华丽的衣服装饰,也没有奢靡的首饰衬托,静静躺在床上的她,和一个普通的老者没什么分别。

一样的无助,一样的落寞。

只是,她多了分愧疚而已。

林雅洛心遽然一缩,面色却平静如水,“我想太后也是有身不由己的原因,她若知道了,也不会怪您了。她都不记挂了,太后又何必记着劳神呢?”

“真的吗,她真的不怪我?”太后猛地拉着林雅洛的手,浑浊的眼睛也陡然亮了。

“我不是她,也不知道她真实想法。我猜应该是的,她若知道太后如此愧疚伤心,也是不会怪您的,天底下没有那么硬心肠的人。”

“若她是你呢?”

太后紧张的问着,林雅洛脸色一变,太后连忙改口,“本宫是说,如果,如果你是她,你会怪我吗?”

“不会,洛儿永远不会生太后的气。”林雅洛垂眸,轻拍着她的手。

她老了,手上都是皮褶子,没有一点肉。林雅洛轻轻的摸着,心头却酸酸的。

“不生气就好,不生气就好......”太后喃喃好似自语。

“如若说生气,只怕是懊恼知道得太晚,没有好好照顾您。太后不需要介怀,真的,她不怪您,从来没有怪过您......”

太后有些伤感,沙哑的声音道,“本宫一直想让你做儿媳,听你叫我一声母后,可惜......”

林雅洛听着,只觉得恍然如梦,那都是好遥远的事了。而如今,她已为人妻,为人母,年少的痴狂,现在想想,是如此的微不足道。

“是洛儿福薄。”林雅洛敛眉道。

太后只剩叹息,“是泽儿福薄啊。”

林雅洛不做声,只是莫名想笑,龙泽,他何曾福薄过?

贵为黄胄,一生尊荣无度,若说不如意,也唯有莫云锦之事。

但这些,与君临天下相比,又算得了什么?

林雅洛哪里知道,在龙泽心里,是天下与莫云锦相比,算不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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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门外,越靖明见林雅洛进去,也想跟着进去。

不料,有胆大的侍卫拦他,“越大人请留步,太后身体不适,不宜打扰!”

越靖明登时就恼了,这人难道吃了雄心豹子胆,敢拦他?

“本官听闻太后病重,特来看望!”这里是皇宫,且是风仪宫太后的居所,越靖明实在不易动粗。

不过那侍卫还真是长了十个胆,依旧是一脸严肃,“大人见谅,太后需要休息,请改日探望!”

“你放肆!”越靖明实在忍不住了,从来没有人敢挡他的道,遂叱责道,“本官现在就要见太后,识相点你就让开!”

“大人若要硬闯,卑职们也只得放肆了!”侍卫说罢,使了个眼色,一旁的侍卫就立即涌了过来。

“怎么,想造反?谁给你们这么大的胆,敢对本官不敬?”

在怎么强硬的侍卫,见了比自己大好多倍的官也会惶恐,终于,有侍卫语气软了下来,“请大人别为难小的了,我们也只是奉命行事!”

“说!是谁?奉谁的命?”

“是美人让我等守宫,保护太后安全!”

越靖明没明白过来,“美人?什么美人?”

“自然是炎美人咯!”

突然传来清脆的女声,越靖明闻声回头。

梨花树下,那女子红衣似火,冲他微笑,“越大人,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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