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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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柯以晴走出电梯,没有多费唇舌揭穿是左聿动的手脚,她只想尽快离开他的视线。

“我们走吧!”她对秘书说道,走往另一部电梯下楼。

左聿也随后下楼,走出饭店大厅,目送柯以晴搭上高级房车离去,他才坐上自己的专车。

“副总……”车上,Lisa敏感地发觉上司的神情有些不对劲,“刚才是不是受到惊吓,我们可以对饭店提出理赔要求……”

“真的没事,只是左总经理如果要排约,你直接安排董事长和他洽谈,我不想跟他接触。”柯以晴淡道,即使是公事,她也不想再跟他见面了。

“呃,是。”Lisa轻应道,虽然疑惑,却不敢多问,只能猜想,可能是左总经理对上司表示好感才会被她列入拒绝往来户。

“今晚是否有其他宴会?”柯以晴突然问道。她不想现在回家,不想再因见到左聿而心神不宁的整夜失眠。

“只有宝来的王夫人办的私人舞会。”Lisa查看行事历。

“我要去参加,帮我联络王夫人。”柯以晴立刻做出决定,今晚想迷醉自己。

“欸?可是那是朝装舞会,而且是……”Lisa一阵错愕,因为上司从不曾参加那种类型的私人宴会。

“我知道,难道你反对?或者想对董事长透露?”柯以晴侧望她一眼。虽然跟贴身秘书并没有深交,但Lisa是个可以信赖的下属。

“当然不会,副总有绝对的自由。”Lisa微微一笑,绝不会干涉上司的任何私事。

四十分钟后,车子开往阳明山一栋私人高级别墅,停在富丽堂皇的英式建筑物前方。

“你可以先回去了,我要离开时再联络司机。”柯以晴交代完,下车走往正前方维多利亚式的雕花大门,门口有两名穿着白色西装戴面具的服务生,递送一副面具给她。

柯以晴戴上金色面具,踩着精致的花砖,走进装潢华丽的挑高大厅,璀璨的水晶灯高挂,室内却呈现晕黄蒙蒙的光影。

女人个个打扮艳丽,其中不乏一身珠光宝气的中年贵妇,人人戴着面具半遮半掩,却都是上流社会有来头的名媛、贵夫人。.

男人皆身着白色西装,个个年轻高挑,戴着半张面具的脸庞,隐约可看出俊美的五官。

这场私人的化装舞会,受邀者只有女性,是专为寂寞的贵夫人所举办的,主办人兼会场的女主人王夫人,因为丈夫过世后继承了大笔的遗产,她经常会举办一些私人宴会,是公开却也是隐密性质。

在场的男人全是高级牛郎,个个舞艺精湛,学识渊博,能言善道。

在这个绚丽的场所可以尽情跳舞、饮酒,以及跟欣赏的男人交谈寻求安慰,参加的女性从不会去探问其他女人的身份,大家也许相识,但在这里全抛开原有身份,只享受无拘束放纵的夜晚。

柯以晴回国后不经意得知这个宴会的讯息,也曾在公开诚与王夫人接触过,但她从未想过会有一天亲身莅临这个诚。

今晚的她决定抛开一切束缚,让酒精麻醉自己,不让自己有任何机会回忆左聿的一切。

她跟几个男人跳了几支舞后,瘫坐在维多利亚式的金色沙发,神情慵懒地饮酒,对面一名男人跟她闲聊着。

除了商场交际,她从不跟异性闲谈,但此刻却不排斥,这里的男人举止优雅,应对得宜,谈吐风趣幽默,不过度阿谀谄媚,却能讨女人的欢心。

柯以晴手中的酒一杯接着一杯,逐渐感觉微醺,四周男男女女来来去去,跟她交谈的男人也换了两、三个,她却分辨不出差异,每个男人打扮相同,戴着同款的面具,感觉都长得很相似,甚至让她联想到左聿的身影。

她摇摇头,甩掉他的影像,站起身,却感觉脚步飘浮,她晃了下身子险些绊倒。

突地,一只有力的大掌扶住她的腰际,她抬眸看着高姚的男人,美眸半眯。这个男人也像左聿。

她唇瓣扬起一抹笑,内心却恼着。不是想摆脱他才来热闹买醉吗?竟然开始把他的影像跟他人混乱重叠。

“醉了吗?要不要我送你回去?”男人的声音极富磁性。

“不,我还不想走,扶我上楼。”柯以晴发觉意识已经茫然,她自然地靠着陌生男人的肩膀,喜欢他身上的气味。

男人搂着她纤细的腰肢,带着她走往螺旋式大理石楼梯,缓缓步上楼。

别墅二楼有数十间华丽客房,可供人自由休息,可挑选中意的牛郎提供特别服务。

第9章(1)

早晨,柯以晴醒来,感觉宿醉的头疼,她有些困难的自床上坐起身,却感觉身体也酸痛不已。

她一手抚着额头看着华丽却陌生的房间,一时错愕,然后便发现欧式床铺上有另一个人躺卧。

她蓦地瞪大眼,看着侧躺男人光裸的背脊,这才惊觉自己竟身无寸缕。

她急忙拉起被单遮掩,倒带回忆起昨晚的种种。

她竟然……跟陌生人搞一夜情,而且对方还是个高级牛郎。

回想起昨晚喝醉酒后的她顿觉心里好空虚、好寂寞,这些年故作刚强冰冷的心,被酒精轻易卸下消融,她甚至在陌生男人面前软弱的落泪,跟不认识的男人交欢,潜意识里却是把他当成左聿。

愈清晰回忆起昨夜的画面,她内心更感觉痛苦,她明明恨着那个伤她太深的男人,但身心却因为想像跟他做爱而得到满足。

拧起眉心,紧咬唇瓣,她感觉无比羞愧与懊恼。

跨下床,她捡起一地的衣物穿上,很想尽快逃离。

看见她携带的镶钻晚宴包置在床头柜上,她拿起便想转身离开,忽地又想起什么,她打开包包掏出一张支票随意填下一串数字,摆放在欧式立灯旁。

她竟然会有花钱买牛郎的一天?她不禁想起年少时跟左聿开的玩笑。

再度甩甩头。如果不是再遇到那个男人,她也不会想放纵自己,造成意外出轨的机会。

她不由得恼怒着,他竟然轻易影响她的行为模式,此刻的她对他只有更多的不可原谅。

片刻,床上的男人醒来,侧过身手臂横向床铺,却发现旁边无人。

他有些惊讶地坐起身,看看装潢华丽的房间只剩他一人。

虽然落地窗挂着厚重的帷帐式窗帘,室内有些昏幽,但他知道外面已是艳阳高照的白日了。

扯掉还覆在脸上的半张面具,他爬了爬凌乱的墨发,微蹙浓眉,她竟然早一步溜走了。

他跨下床,想进浴室冲个澡,却瞥见床头柜的欧式立灯下压着一张纸。

抽起纸张,他瞪着一张支票黑眸撑大,支票下还有一张小便条──

忘了昨晚的一切

凌乱的字迹几乎分辨不出是谁的笔迹。

男人将支票揉成一团,走进浴室丢进马桶冲掉。

该死的,她竟然把他当牛郎!

左聿瞪着金色雕花镜子,一双黑眸燃着火焰。

他以为昨晚她已经认出他的身份,才会主动对他投怀送抱。

难道,她自始至终只把他当成牛郎,轻易地就跟陌生男人上床。

不!他摇摇头。她不是那种女人。他为了一瞬间对她的侮辱而心生愧疚。

昨晚他送她上楼,原本只打算安静的陪在她身边让她好好休息,却没料到才进房间,她就偎进他怀里嘤嘤啜泣起来。

看见她的泪颜,他心里一阵不舍,张开双臂将她紧紧搂抱在怀里。

他已有多久不曾看见她哭泣?即使分离前的那段日子他不断对她恶言相向,她也不曾在他面前流过一滴泪。

他知道她总习惯装刚强,她比一般女人还勇敢坚强,拥有不服输的性格,但内心其实敏感而纤细。

这些年她费了多大的心力伪装自己,努力把心里深处的软弱面层层包裹住,只当自己是个无心的女人,然而他的出现却轻易拆毁她的心墙。

怀里的女人突然情绪失控的哭泣,他的胸膛让她有种熟悉感,不禁把累积多年的寂寞瞬间倾泄出来。

他轻声哄着,捧起她的脸蛋,亲吻她的泪颜,酒醉茫然的她完全分辨不出他是谁,哪怕他只是个擅长哄女人的高级牛郎,她也不想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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