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nago-->

拜托,他怎么可能会知道呢?

而且她也不是什么女朋友,只不过是发生了一夜情而已。.

赖泛芋实在懊恼自己怎么这么爱胡思乱想,他任何一个小动作都放大检视、猜测,搞得自己紧张兮兮的,像个神经病一样。

平常心平常心!

她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

只不过是一夜情而已,别放在心上了。

用过餐后,搭乘渡轮回到史坦顿岛,赖泛芋先去洗了澡,浴室在二楼,一楼仅是廊所。

洗完澡出来,就看见任扬桐正在木质地板上做伏地挺身,跟随着计算机放出来的音乐节奏,一下一下颇有韵律。

昨晚,她对于他的肉体没有太大的印象,现在明亮的灯光下,才发现他体格练得挺好,倒三角形的身材,宽厚的肩背,一用力,肌肉便贲起,画面还挺诱人的。

她擦着湿发,蹲在他前方。

“原来你有在健身。”

前几天住在这里时,待在楼下的她偶尔会听到楼上传下奇怪的声音,说不定就是他在健身的关系。

“被迷住了?!”

纤指画上突起的二头肌,“说不定喔。”挑逗的举动,语气却是平板。

“换我去洗澡了。”他利落跃起,大踏步走进浴室。

放下擦发的毛巾,赖泛芋从五斗柜内拿出吹风机。

她头发又多又长,任扬桐都已经洗好出来了,她还没吹干。

任扬桐拿走她手上的吹风机,先吹干自己的短发。

赖泛芋静静的等待,肘靠着桌面,撑着下巴,昂首看着裸着上半身,头发被热风凌虐的他。

说不出的性感。

是任扬显的弟弟,没有不好看的理由,她记得国中时他就是着名的帅哥,但是因为个性太暴烈机车,对女孩子一样不假辞色,所以压根没人敢接近他。

她是班长,有人没交作业,老师就要她追,她只好一天到晚追着任扬桐交作业。

也还好她学过柔道,任扬桐再顽劣,她也没在怕。

他的秘密根据地被她一一搜出来,他不管躲到哪都逃不开她的法眼,就像她来纽约之后,死命缠着他一样,逼得他一定要把作业交出来。.

那一阵子,真是热闹极了。

他不知诅咒了她千百次,当她的面爆了几次粗口,她皆神色不变的毫不在意,让他完全拿她没辙。

当年那个讨厌女生的叛逆少年,怎么会变成一个轻浮的男人呢?

一阵热风突地袭来,她本能闭上眼,被热风吹得发烫的手指转到她的头上来,顺着她的浏海,拨动及臀长发,帮她吹干尚湿濡的黑发。

他一定是想把一夜情发展成二夜情。

现成的女人在房里,不用白不用,是吧?

看穿他意图的赖泛芋已有心理准备,待他想“勾引”她时,做出反击,绝不会像昨晚那样笨笨的跟他上了床,隔日再来后悔不已。

头发吹好了,任扬桐放下吹风机,果如她所料,开口就是邀约。

“要睡觉了?”

“好啊。”她虚伪的笑着,唇在线扬的弧度不太自然。

“下楼时记得关灯。”任扬桐爬上自个儿的床,大字状趴睡,他巨大的身子将床完全占据了,根本没有容纳第二个人的空间。

因为事情发展出乎她的意料,赖泛芋傻在原处,一愣一愣。

他没有把她当成上床的对象吗?

“快关灯,好亮我睡不着。”把脸埋在枕头里的男人假意抱怨。

今晚,他是一定要忍耐的,要不上午她这样郁闷,晚上他若是还透露想跟她一块儿睡的心思,难保她不会胡思乱想。

“噢。”她走向电灯开关处。

“还是你想过来跟我睡也可以的。”他故意开着她一定会拒绝的玩笑。

赖泛芋回过头时,竟看到任扬桐以卧佛的姿势躺在床上,大手热情的拍着床。

“抱着你的枕头睡吧。”她“啪”的一声,关掉电灯。

第9章(1)

任扬桐一直没借她车钱。

算算时间,就算是加上董事长给予的任务时间,她也该回台湾了,要不然就是无故旷职了。

既然任扬桐一直不肯借她钱,那她得自己另想办法才行。

她父母双亡,身为独生女没有其它兄弟姊妹,实在找不到人弄钱给在美国的她。

她曾想过跟董事长开口,也许他会有办法帮忙,譬如请个在美国的亲友借她点钱什么的,但有一次跟任扬桐闲聊时,知道他根本没亲戚在美国,而是在加拿大时,她就打消这个主意了。

那男人带她出外办事顺便观光时,都很自动自发的把花费给付了,而她也一笔一笔记着,等着回台湾后汇款还他,但怎么车钱她提了好几次,就是都不肯借给她呢?

若是要个床伴,他后来倒是出乎意料地未再脱过她的衣服,顶多就嘴上吃吃豆腐而已,她猜他八成一夜情后就对她失去兴趣了。

她该感到放心,但实际的心情是失望。

这样的矛盾心思,让她在当下有些看不起自己。

也许他是想她留在纽约替他办杂事,直到画展结束?

但画展是下个月的事耶,她怎么可能留到那么久?

而且待得越久,心与他系得越紧,越晚离开,对她伤害越大。

“我得回台湾了。”留在美国第十一天的早晨,用早餐时她开门见山道,“我后天一定要回公司上班。”绝对不能再继续待下去了。

“那你走啊。”听到她决断的语气,任扬桐心底不爽,口气自然也欠佳。

没心没肺的家伙,他这几天都那么克制了,不敢邀她上床,处处用行动表明他真心希望她留在纽约的希冀,结果她根本不当回事,一心只想回台湾。

为什么,她总是这么难追?

“你要借我车钱啊。”明知她没钱走不了,还故意这样说,有没有这么恶劣啊?

“哇。”任扬桐一脸不可思议,“跟人家借钱这么理直气壮的,要不要我跪下来把钱捧给你?”

“你根本是想把我扣在纽约替你办杂事吧?”她说破他的企图。

“反正你是我老爸的秘书,替董事长儿子服务也是应该的。”他吊儿郎当顺着她的嘲弄开玩笑。

“等你回台湾继承家业吧!”赖泛芋吐槽,收拾餐盘,放进洗手槽内,转到冰箱拿出水果。

回身时,他已走上前来,手撑在她身后的冰箱门上,俊颜逼近。

“我回台湾,你会当我的秘书?”

“我是董事长秘书喔。”很久未与他如此近距离面对面,她的胸口无法克制的紧绷。

“调职不就得了。”

“况且你之前没有任何经验,不可能一开始就当总经理,大概先当个特助啥的,当个几年,了解公司营运状况,才有可能委以重任。”反正他也是随口乱诌,调戏她而已,根本不是真的想回台湾。

这几天忙他的事,才知道他在纽约其实已经小有名气,并非籍籍无名的新人画家。

他已在欧美等地办过几次个展,每幅作品售价约莫一万美金左右,不过他是以英文名字anthonyren作画,所以台湾这边的亲人压根不晓得他已经闯出自己的一片天地了。

“特助不能有秘书?”

“原则上是没有的。”

“那你不当我的秘书,当我的人可以吧?”他的语气不改轻佻。

“只要知道你是任家二公子,会有不少人排队让你挑的。”她从头到尾都未曾想过要跟任家这豪门攀上关系。

就算她莫名的受他吸引,却也打自内心深处排拒着,所以就算有过亲密关系,她也未曾拿这事要求他给予什么好处。

“你这是物化女性。”

“我是说明现实状况。”秘书室的那几位美女绝对抢着排第一的。

“你傻傻地也来排队?”

“我负责发便当,免得排队久了会肚子饿。”

“我直接让你当第一个。”

“发便当的小妹比较适合我。”他要真回了台湾继承家业,她必在第一时间辞职。

“你答应我就回去。”

“我并不想为工作牺牲我的一生。”

“你没喜欢我吗?”

“没有。”她斩钉截铁,毫不考虑。

“张爱玲说,女人的阴道通往她的心。我不是已经住在你心里了?”他改两手撑在她身后的冰箱门上,娇小的个子完全被他所圈。

<!--naend-->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