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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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视线灼热得吓人,他该不会是想……

死了死了,大难临头的感觉更鲜明惹。.

“我是……丑八怪喔。”微颤的嗓音透着胆怯。

“我知道你只是长得平凡而已,还不到丑。”他以她说过的话回敬。

“我不喜欢大胡子喔。”

“我可以为你剃掉大胡子。”等他忙完。

“我不喜欢帅哥。”

“你说过我不帅的。”

“你想……你想干嘛?”他们之间的距离已经近到可以感觉到他呼出来的鼻息了。

路人甲也是有谈过恋爱的,这种荷尔蒙勃发的气味并不陌生,但是……她完全不晓得自己哪里触动了男人那方面的欲念。

她故意将“上床”两字挑开来说,是因为这样反而会让男人兴趣缺缺,加上她又不是什么让人惊艳的绝色,一天里头不知道气死他多少细胞,怎么想,都不觉得他有可能对她产生兴趣啊。

现在的状况,她又不能施展防身术——作茧自缚的手铐该死的限制了她的行动。

她实在太小看男人的发情能力了,冲动想要的时候,蒙着眼睛照做不误!

她回家会自罚写“自掘坟墓”一百遍!

“我帮你想了其它方法,可以让你带我回台湾。”两人这么接近,任扬桐已经无法克制想碰触她的欲望了。

时间会冲淡一切,其实只是被压抑在心底深处,真心喜欢着一个人时,不管过了多久,那份感觉依然不会变质。

“能驳回吗?”她并没有热爱她的工作到出卖自己的身体啊!

赖泛芋偷偷移动拿着钥匙的右手到左边的手铐去。

“不行。”

他机警的握住她偷偷摸摸的右手,掰开她的五指,拿走掌心中的钥匙,塞进自己的牛仔裤后口袋。

惨了!赖泛芋暗叫不好。

难道她真要奉献牺牲自个儿的身体,来换得二公子肯回台湾的承诺?

“我跟你说,我叫赖泛芋,绰号芋头。”她慌慌喊道。

拜托,想起来,他们国中时是有深仇大恨的耶。

“我叫任扬桐,没有绰号。.”

他倾身上前,茂密胡须中的软唇,准确无误的贴上她的。

第5章(1)

这该叫自掘坟墓,引狼入室,还是玩火自焚呀?

或者统统都对?

任扬桐的吻意外的不让她感到厌恶,亦不排斥,但这不代表她就欢喜被人毫无感情、纯粹肉欲上的轻薄,而且谁知道他会不会只是亲一亲而已,说不定还会有更深入的发展。

赖泛芋僵直着身子,感觉到他在唇上的啃咬,薄唇极度有耐心的含吮软唇,每一次的碰触,都像在勾引她张开嘴,将自己交出去。

她屏气凝神,默默在心底背诵九九乘法,免得一个不小心忘神了,连自己姓啥名啥都抛到九霄云外。

握着细腕的大掌松开,改捏上圆润的下巴,她见机不可失,犹如太空漫步般的轻缓移手到他的牛仔裤后口袋,想趁他“沉迷”的时候,偷偷将钥匙搞到手。

但她忘了,她都不入戏了,对手又怎么可能忘情呢。

她严密等待着时机,但他也同样凝神注意着她的举止,于是,当她秀气的指尖勾上他牛仔裤后口袋时,他忽然将她的双腿拉开,健硕的身躯强横霸道的挤进了双腿之间,她惊喘口气,再也顾不得钥匙了,恶狠狠地在他唇上咬了一口,双手按上宽肩,足后跟借力使力,将他人给扑倒。

后方的床铺离他们约有一公尺的距离,任扬桐上半身撞上床垫,加上赖泛芋的重量,杀伤力更大,就算床垫再柔软,他的腰肢仍是得受到重创——赖泛芋原本这么打算的。

但任扬桐看穿了她的计策,只是扭个腰,就反过来将她人压制在床上。

“对你,真是一时半刻都不得松懈。”

他分不出是讥嘲还是赞美的语调,赖泛芋无暇细究,她绞尽脑汁想着该如何完美脱身。

就在她发愁得脸色苍白之际,任扬桐拿出钥匙,将手铐打开了。

赖泛芋迅速推开他,翻身下床,退到大门口方向,右手握着发疼的左腕,那儿已被手铐勒出一圏红痕。

她的神色充满戒备,圆眸直盯着任扬桐的一举一动,只要他有侵犯的意图,她立刻冲出大门高喊救命。

任扬桐曲腿坐在床上,瞧着她难得的恐惧,忍不住哈哈大笑。

在他一笑不可收拾的捧腹大笑中,赖泛芋明白了——他在整她!

她这么“认真”的严阵以待,暗暗发着抖,努力维持理智,找寻机会,看起来根本与傻子没两样。

她恼火的冲了过去,将任扬桐撞倒,两手夹着他的头,朝他的额心用力撞了下去。

“啊!”任扬桐头被撞了个金光闪烁,乌鸦小鸟绕圏圈,而直接坐在他身上的女人还想再来第二发。

“喂!”大掌迅速挡上她的额头。

才挡住了铁头功,粉拳已如雨般落下。

不要以为女人的拳头没力道,这般密集如雨,是男人也会痛的。

“住手!”任扬桐一手各抓一边,大吼。“你骗我那么多次,我打你还揍你了吗?”

“我可没有侵犯你!”赖泛芋回击。

“不甘心的话,那让你亲回来啊!”

“啊?”

“怎样?觉得自己很吃亏吗?只有女人被亲才是侵犯吗……唔!”她竟然狠狠的吸吮刚被其咬伤的地方?!

痛死了!

她是《暮光之城》的吸血鬼吗?

任扬桐用力将赖泛芋推离。

尚坐在他身上的女人嘴角染着血,过分白皙的肤色使得她嘴上的血迹更显得惊悚,尤其那唇边诡谲的笑,更加重了猎奇的不适感。

太可怕了,这女人。

他抬手将她唇上的血迹抹开,掌心贴着幼细的嫩颊,赖泛芋有些困惑的秀眉轻蹙,但黑白分明的眼里没有一丝恐惧,大概是以为她人就坐在他身上,没有手铐束缚,具备机动性,故也就不怕他了。

她还不知情……

不晓得他如何为她情欲激烈的高涨。

他想要她。

强烈的希冀。

赖泛芋另一边的嫩颊同样被他占据,他运劲将圆圆的小脸压了下来,瀑布般的长发因而披泄在两侧,掩去了部分光线,更像马儿的眼罩,无法东张西望,只能看着前方。

他轻垂下眼帘,再次覆唇。

他又想故技重施?

她有那么蠢会中计第二次?

赖泛芋拇指放上他的眼皮,准备压入眼眶与眼球中间的缝隙时,那即将双眼不保的男人离开了她的唇。

哼,算你识相!

“我不要回台湾。”

“你……”

“你也别回去。”

“我……什么?”他刚说什么?她没听错吧?要她别回去?

“陪我一起住在纽约。”

“……”二少爷的脑袋被她刚才的铁头功撞到秀逗了吗?“干嘛?你喜欢我?”

她语气轻佻的道。

“好像是。”

“好像是?”这模棱两可的回答是怎样?

“我想跟你上床。”任扬桐故意挑了个足以被大卸八块的回答。

好久没跟她闹着玩了,好怀念啊。

她想一刀宰了他!

不过,这似乎可以拿来利用?

“你跟我回台湾,我就跟你上床!”赖泛芋很大方的许下承诺。

“你觉得你的魅力有这么大吗?”还可以跟他谈判条件,换物交易的。

“我觉得大不大不重要,你觉得有魅力才重要。”先表现出兴趣的人又不是她。

“那先给点订金我考虑一下。”他嘟起嘴索吻。

“下了订就表示契约成立了。”

“了不起我反悔时,你可以把订金讨回去。”

把订金讨回去不就等于吻他?

大哥,你实在想得太美了!

赖泛芋还想开口吐槽他两句,手机的铃声响起,来自于任扬桐的口袋。

“起来。”他将赖泛芋挪开,跳下床拉开放在椅子上的背包拉炼,拿出手机。

手机彼端传来咆哮声,音量之大就连赖泛芋都听得一清二楚。

任扬桐待对方顿了声才道:“抱歉,我现在就过去。”忙着跟“丑八怪”玩耍,都忘了跟朋友的约定了。

关掉通讯,他转头对赖泛芋道:“我跟朋友有约,先走了。”

“我跟你一起走。”千千万万不能让他离开她的视线!

她忙不迭从行李箱拿出一个军绿色单肩帆布包,将手机、钱包、门卡等物品一块儿扫进包包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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