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申苹苹被季郁礼绑上安全带,一路哼哼叽叽嚷嚷着难受,然后正式撒酒疯。.满嘴的胡言乱语,一会儿吵着要找个人嫁了,一会儿又激灵地猛然朝季郁礼扑去。只是,安全带扣得她死紧,不给她突袭季郁礼的机会。

季郁礼把车停在路边,申苹苹满脸通红,酒后醉态一显无余。悄无声息的车内,只有发动机轻微的响声,申苹苹乖得噤了声,半嘟哝着嘴,依旧说了些什么。季郁礼没有听清楚,他俯下身子,靠近她几分,想要确认她是否不舒服才喃喃自语。

季郁礼算得正人君子,再怎么无赖亦不会趁申苹苹酒醉存有任何非分之想,纵然申苹苹超过一个半月拒绝他的示好。只是这一次,申苹苹露出了小女人的妩媚,双眸忽地睁开,卷曲的睫毛扑闪地上下眨动,瞳仁朦胧,好似沾染着清晨的花间露气。.

申苹苹双手勾上季郁礼的脖颈,他的头发修得整齐清爽,申苹苹摸到了发丝间的柔软触感,动作不停顿半分,不管不顾把唇探向季郁礼的唇。季郁礼轻皱眉头却无奈,他稍微一挣扎,申苹苹就开始泪如雨下。季郁礼淡雅清香的衣服上,覆上了几缕啤酒味,迅速盖过了季郁礼原有的气味和体味。

有时候味道和人一样固执,认定了一个人,就再也不会变。

申苹苹醒来,头痛欲裂,她在大床上翻来覆去,唯恐深夜里,季郁礼替她提心吊胆睡不安稳。睡意才来,被申苹苹打断,季郁礼开了床头灯,强迫睁开眼来,满腔温柔地关心:“苹苹,坐起来把床头保温杯里的蜂蜜水喝了,然后再睡。”

申苹苹抱紧了被子,一动不动,有气无力地撒娇:“才不要喝……”拖长的尾音,在空旷寂静的大房间里,成了一道别有风味的风景线。

她的脸,掩在微弱的床头灯光下,不再那么潮红,反倒是苍白得疑似大病初愈者。

季郁礼把她抱坐起来,申苹苹乱挥着双手打他,季郁礼勒紧了一下她,原本浪滔翻滚的肚子在这一波的冲击力下,被伤得体无完肤。申苹苹“哇”一声,一发不可收搭地把污秽吐了满床,季郁礼双手难逃一劫。申苹苹瞬间醒悟,知道自己做了错事,一个劲地哭,哭地肝肠寸断不停下来。

“好了好了,快别待在床上了,去客房睡。”季郁礼从床上起来,同时用手肘撞了撞委屈至极、哭得旁若无人的申苹苹。

季郁礼去洗了手,回来看见申苹苹照哭不误,不管床上多脏,她纹丝不动。季顾礼不得不把她抱下床,扛进了客房。有时,申苹苹宛如季郁礼的女儿,他疼她护她,把她宠到天上。无疑,这也是种爱,因为这份爱让季郁礼迷茫无措,寸步难行。

只怪,他们结婚太早,而相爱太迟。所有的顺序,他们本末倒置,难怪谈起爱来,这般生涩艰辛。

申苹苹被季郁礼耐心得抚顺呼吸,之后她泪眼婆娑着扁了扁嘴,更显委屈万分着要求:“季先生,我们做 爱吧。”

“不要。”季郁礼哑口无言了五秒,不假思索地拒绝,和一个醉鬼交谈,却会显得他智力下降,思考一并粗糙。

季郁礼不仁道地想,要是申苹苹清醒后发现自己不着寸缕,一定会指着他的鼻子大骂“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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