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必须死
“篡位?不,不可能。.”
华灯初上,傍晚时分,京城最有名的百花街已经灯火通明,整条街上勾栏无数。
爱晚楼是其中外表最为普通的一间,内里却别有乾坤,曲径通幽处雅间内传来男子清幽的声音。
萧清城和上次刺探宋依依家的黑衣人赫然在侧,他正挥手抚琴,低眉信手续续弹,古琴发出一阵幽远沉静的声音,仿佛空山鸟语,空灵婉转。
听到这回答,他抬眼看来,神态有些慵懒:“无忧,何以见得?今日他可是跟余正对骂,且行为嚣张。”
说话的白无忧正低头休整花盆里极为名贵的兰花素冠荷鼎,修长的手指轻盈地穿过兰花花叶,闻言停下,起身走了过来。.
一衣带风,男子身上湖蓝的道袍显得雅致飘逸,他一拂袖坐了下来,微微一笑如竹如月,深邃的眼潭雍容淡然,仿佛绝世美玉散发着迷人的光泽,却内敛其内,那温润亲和的光芒让人不自觉就想靠近。
他慢条斯理地斟茶,洗茶,片刻后一杯香茗在甜白瓷茶盏里澄澈生辉,香气缭绕。
“夏侯策此人过于重情重义,这是他的优点也是他的缺点。先帝对他有恩,他便登上这个位置,你当他真不明白这个位置的艰险么?”
一边的黑衣少年管弦鸣生得剑眉星目,身形矫健如豹,此刻正吊儿郎当地吃着酒菜,闻言挑眉道:“二哥,照你这么说,夏侯策还是个大大的忠臣咯?”
“说实话,我是觉得他算个正人君子,起码,比那个余正要让人喜欢。真小人总比伪君子好。”
萧清城手中的琴弦发出铮铮一声,他停了下来,勾唇,黑眸微眯,有些凉薄地道:“他是不是忠臣我不关心,我只知道我们都想要他死,包括陛下,他自己也应该有所准备。”
白无忧目光淡淡:“你们皇族就不怕人寒心?”
“功高盖主,天下人知他不知皇帝。即便他不想篡位,难保他的属下没有从龙之心,黄袍加身。何况,他之前做的事得罪了太多人,所以才有那么多人聚在我们身边。”
萧清城没有平日的慵懒和邪气,此刻目光锐利,杀气腾腾,“所以,他必须死。”
“你打算怎么做?”
萧清城唇角微勾,转过头负手而立,看着窗外的灯景,俊美无俦的脸庞显得有些阴暗邪魅:“他不是跟余正争吵么,三弟,派人刺杀那老儿,最好不要杀死。”
“你要嫁祸给他,怎么,清城你打算挑起两派的争斗了么?”
“不,这只是一道小点心,做什么,总是要师出有名不是吗?”
白无忧摇了摇头,正想说话,这时外面有人禀报。
“何事?”
一个黑衣密探进来,叩首递上一本册子。
萧清城打开一看,有些意外,夏侯策跟宋依依没退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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