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您可要给我家老大做主
夏侯策傍晚的时候前往了宋家,陪宋依依吃了顿饭,二人便一起在外面凉亭中纳凉。
宋依依吃着片西瓜,一边瞅他:“怎么,今天你是有什么心事么?怎么瞧着有什么话要说?”
夏侯策凝视着她,许久后才问道:“你可知道陛下最近的事情?”
宋依依一怔:“陛下,他怎么了?最近忙也注意外面的事儿。”
夏侯策把最近的事情与她说了,宋依依顿时沉默下来,叹了口气。
“没想到,陛下如今也有这份心机了……阿策,陛下他是忌惮你么?我明白他是帝王,想要自己掌权,只是你又不是那等奸臣,这般作为,倒真让人有些心寒。”
“依依,你不需伤感,这不过人之常情。我当初既然接了这摄政王的位置,便明白会有什么等着自己。我知道你跟陛下感情好,但是,他是天子——”
宋依依摇了摇头,神情有些复杂,“我明白你的意思。功高震主,难免会惹人忌惮。若真有什么不测之日,我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那个叫着她表姐的少年,如今越发像个天子了。
只是,到底他还年少,被那金国公主随便一挑拨,竟就露了下乘。当然若他完全不动声色,她倒更要害怕了,如今地他到底还是个孩子罢了,而那个洛川公主才尤为可恶。
“那个洛川公主,她到底想干什么?自她来之后就闹得满城风雨,烦不胜烦。如今这情况,陛下也不大可能娶她,莫非她还真打定主意嫁你不成?哼,你这家伙成天就在外面招蜂引蝶。”
说着她不怀好意地盯着夏侯策,哼哼一声。
夏侯策无奈地正要反驳,这时候外面丫头急匆匆地跑了过来:“小姐,不好了,大少爷被人打了!”
“什么,我大哥被人打了?”宋依依一个箭步走了过去,“怎么回事,是谁打的,我大哥人呢?”
“奴婢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只是刚刚大公子被人送了回来,浑身是血,老爷夫人让奴婢来请小姐和摄政王快去前厅。”
“别急,我陪你过去看看。”夏侯策蹙眉,拉着一脸焦急的宋依依去了前厅。
不多时便见到了昏迷过去的大哥宋修远,他身上果然一身是血,鼻青脸肿,胳膊上还有几道刀伤,此刻已经被上了药,有大夫在旁边把脉。
太平侯正和妻子刘氏一脸焦急地询问大夫情况,宋依依挤过来,问道:“大哥怎么样了,到底怎么回事,是谁打了大哥?”
“还能是谁,那些杀千刀的金国杂种!”刘氏气不打一处来,破口大骂。
金国人?
夏侯策闻言上前查看了一番,沉声道:“受了点内伤,不算严重。倒是胳膊上的伤是金国的制式弯刀所致。”
真是金国所为?宋依依顿时心中吃了一惊,他们怎么敢殴打她大哥!
“我就说是那些杂种,摄政王,您可要给我家老大做主啊,这些金国混账最近嚣张跋扈,到处惹是生非,今天居然敢殴打我大晋的皇亲国戚,这还有没有王法了!”刘氏气道。
“此事本王定会查清楚,侯爷和夫人,我们先去外面商谈,让大夫给修远治伤。”夏侯策给宋依依使了个眼色,二人扶了父母出来去了西侧厅详问。
到这时,大家才从宋德清口中听闻了真实情况。
原来今日宋修远从同僚那里听闻武威街有店家得了一把宝剑,宋修远一贯喜爱收藏宝剑,见猎心喜,下衙之后便去了武威街想买下来。
宝剑倒也名副其实,宋修远本来想买下来,偏偏当时却有人也看中了这宝剑。二人一番争抢,最后宋修远以高价得了宝剑离开。
谁知道出了武威街宋修远就被人给盯上了,在暗处被人给围住袭击。本来以宋修远的武艺一般人并不是他对手,但对方人多势众且都是好手,宋修远寡不敌众之下受了重伤,连宝剑也被人抢走了。
幸好宋家的小厮见状不妙急忙去喊了衙役,一边叫人去搜寻凶手,一边急忙把宋修远送回宋家。
本来天色昏暗很难确定凶手是谁,偏偏宋修远最后听到那些人离去时说的话却是金国语,宋修远年少时曾经在北地服役过一段时间,懂些金国语,这才知道这些人居然是金国人,再看这些人的身手行止,明显不是民间之人,当下就怀疑到金国最近出使的使节身上去了。
宋修远憋着一口气叫顺天府尹去金国使馆拿人,刚送回宋家就昏了过去。
“那些侍卫你大哥未曾看清,但是那跟他强剑之人衣着华贵,恐怕是金国使馆中的大人物,只要去查定然能找到他!”
宋依依揉了揉额头,心中满是疑惑,为了争一把剑金国人居然敢在京城公然殴打禁军校尉?要知道他大哥下衙之后仍然穿着官服,这些人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这么做,就不怕被抓到吗?
还是说以为黑灯瞎火他们又不是晋国百姓,顺天府尹根本查不到所以有恃无恐?
想起最近这些金国人在京城屡屡嚣张跋扈惹得天怒人怨的事,不是没有可能。
但为什么她总觉得有些蹊跷?
“没错,王爷,这事可不能算了,晋国使节公然在大晋京城抢劫,如此蔑视我大晋,一定要严惩!”刘氏义愤填膺道,要不是因为涉及两国,刘氏早就带着家中护卫抄家伙去金国使馆要人了。
夏侯策目光深沉,又询问了些情况,得知宋家的小厮宋武已经跟顺天府的人去了金国使馆,摇了摇头。
他叫了人去鸿胪寺,要知道鸿胪寺负责使节招待,出了事也得鸿胪寺出头,顺天府怕并不管用。
就在这时,顺天府的差役和宋武回来了。
“侯爷,小的去了金国使馆,那些人矢口否认,说没有这么回事,不肯让顺天府的人进去。”宋武回道。
“他们倒是好大的架子……”
“岳父岳母,本王已经让人去了鸿胪寺,此事由他们处理便是,你们且安心,若真有此事,本王定然为修远讨一个公道。”夏侯策沉声道。
刘氏本来义愤填膺,此刻听了他的话,神色才舒缓许多,赞许道:“我真是糊涂了,还是王爷说得对。不过要是他们藏着不肯交人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