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你这是在邀请朕吗?
“瑾……救我……救我和孩子……我很辛苦……瑾……你在那里……你为什么不来救我?”
睡梦中,崇尚瑾梦到了满身伤痕的肖飞珠正在向自己求救,沉重的身体极不安稳的挣扎着想从这个噩梦中醒过来,只见一道光亮闪过,原本只是一个人低低哭泣着求救的肖飞珠不知道为什么被崇尚瑝抱入了怀里。
“崇尚瑾,这就是你的能耐吗?连自己的女人和孩子都守护不了,你也不过如此。”崇尚瑝把伤心欲绝的肖飞珠搂紧在怀里,以一副占有者的姿态对他说:“既然你不能照顾好珠珠,那么就换人吧,这个女人,以后就由朕来照顾。”
“不……不行!”崇尚瑾睁开了眼睛,一下子从噩梦中惊醒过来,惊动了守在门外的樊锦涵。
“王爷,你没事吧?”樊锦涵拨开营帐,看到崇尚瑾虚汗淋漓,一副被吓得不轻的样子,蹙了蹙剑眉,问:“王爷,你又做噩梦了?”
不知道为什么,瑾王这几天都在做噩梦,每每睡到半夜都会惊醒过来,问他是怎么回事,他总是摇头硬撑说没事,但是看他那个样子,又怎么像没事呢?
他到底做了一个什么样的噩梦?
崇尚瑾闭了闭眼,抬手扶住自己的额头喘着粗气,过了许久,他终于平静下来了,摇了摇头,“本王没事。”
“还有几天才能回到崇都?”崇尚瑾有点不耐烦开口的问。
他已经不能再这样等下去了,直觉告诉他,崇都那边一定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他的珠珠,该不会出了什么事吧?
樊锦涵估算了一下路程,回答道:“如果没有任何的意外,我想再过五天就能够抵达崇都了。”
“不行,等不了五天了,本王要尽快赶回崇都,传令下去,让士兵们收拾一下,本王现在就要出发!”话音一落,崇尚瑾从榻上站起,绕开樊锦涵就走出了军营。
樊锦涵转过身,皱着眉头,跟着他走出军营。
龙华宫内,小安子看到崇尚瑝如此积极主动的索吻,简直吓了一大跳,非礼勿视非礼勿视,他连忙转过身去当作什么也没有看见。
肖飞珠因为崇尚瑝的突然偷袭而感到不满,趁着崇尚瑝还没有把舌头伸进来,她一抬手就捶向他的肩膀,男人的肩膀是有多结实啊,她这样一锤下来,崇尚瑝是不痛不痒的,而她原本就受了伤的右手却要遭殃了。
“嗯……”她痛得闷哼了出声,崇尚瑝感觉到她的异样也松开了她唇,低头看了她一眼,见她的小脸痛得皱成了一团,他轻笑了一声,不但不心痛,反而还落井下石的揶揄道:“活该,谁让你这么不知好歹的?”
“你!”狗皇帝!肖飞珠咬了咬牙,在心中暗暗的骂他。
崇尚瑝看着她那张不服气的小脸,发现她真的痛得脸色都变了,他侧过脸,一脸严肃的开口对小安子道:“小安子,把药膏拿过来。”
听到崇尚瑝的命令,小安子立马回过神来,转身看了那两人几眼,才提起脚步快步的去把药膏拿来。
崇尚瑝接过药膏,伸手拉起她的小手,细细的帮她上药,肖飞珠抬眸偷偷的看了他几眼,发现这个皇帝还真是俊得人神共愤呢,那双凤眸又勾人又邪魅的,他简直就是妖孽一枚嘛。
在她的手背上涂了药膏,肖飞珠瞬间觉得自己的手没有这么痛了,清清凉凉的,很舒服。
崇尚瑝把药膏递还给小安子,他挥了挥手,道:“你先下去休息吧,一个时辰以后再把药端过来。”
“那皇上您不休息吗?为了照顾瑾……羽姑娘,皇上您可是有两天没睡觉了。”小安子关心的开口道。
“朕自有分寸,你先下去吧。”崇尚瑝声音清冷的命令道。
见崇尚瑝如此坚持,那小安子也不好再说什么,点了点头,他开口应答道:“是,那奴才就先行告退了。”说完,小安子把药膏放在皇上随处都可以拿到的地方,然后提起脚步走出了龙华宫。
崇尚瑝把视线投向一脸好奇的肖飞珠身上,他浅浅的扬着嘴角,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怎么了?又在想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情?”
“皇上,你真的为了照顾我,两天都没有睡觉吗?”
如果真的是那样,那么这个皇帝,还真是爱这个身体的主人呢?这个身体的主人叫做水化羽,这么好听的名字,也不知道她是长什么样子的。
“怎么?你心疼朕吗?”崇尚瑝嘴角的弧度拉大,听到她用这么关心的语气问他话,喜悦便不由自主的袭击心脏。
肖飞珠把被子掀开,她抬手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置,“来吧,小安子去休息,你也应该好好睡一觉了。”
崇尚瑝目光幽深的看着她,良久,他一把捉住她没有受伤的左手,放在唇边细吻,样子或邪魅,或暧昧,“羽儿,你这是在邀请朕吗?”
看到他一副勾魂的样子,肖飞珠的鸡皮疙瘩瞬间掉了一地,极不自然的抽回自己的手,她有点勉强的笑了笑,“皇上,我只是单纯的想让你睡觉而已。”
要不是看到他眼底下那浅浅的两轮黑眼圈,她还真是舍不得把一半的位置分给他呢?
“嗯。”崇尚瑝点了点头,只听他声音暧昧无比的开口道:“朕也只不过是单纯的在想,你是不是在邀请朕一起睡觉而已。”
肖飞珠一脸狐疑的打量着崇尚瑝,过了好一会儿,她什么都没有打量到,心里暗暗的下了一个结论:果然还真是伴君如伴虎啊,这个皇帝,都在想些什么啊?
她的屁股往里面挪了挪,留出很宽大的一个地方给他,她的大眼贼溜溜的在转动,只见她微笑着开口道:“皇上,我是一个伤患,我想皇上再怎么饥渴,应该都不会对一个伤患出手的,对不对?”
崇尚瑝挑了挑眉,嘴角邪邪一扬,他伸手捏起了她的下巴,俯身缓缓的凑向她的小脸,他笑着反问:“你觉得呢?”
“我觉得……”肖飞珠一脸紧张的看着他,虽然他的姿色很让人垂怜,但她只是一个外表开放,内里保守的现代女性,所以,“我觉得,皇上,我们还是快点睡吧。”
“哈哈……”一下子,崇尚瑝忍不住的笑出了声音,一把将她抱在怀里,下一秒就是干脆利落的搂着她躺下,“羽儿,你真是一个有趣的女人。”
羽儿羽儿……她怎么越听越觉得这个名字有点怪异呢?看来她真的是习惯了那个又挫又难听的“小肥猪”了,现在听到从这么优质的男人嘴里吐出来的名字,她一时之间还真是习惯不过来啊。
“皇上,你抱得太紧了,我很不舒服啊。”肖飞珠在他的怀里扭动了一下,一脸不自在的开口抱怨道。
听到她这样的抱怨,崇尚瑝的嘴角带着一抹迷人的微笑,而动作上,他尽可能的避开她手上的伤口把她勒得更紧。
“羽儿,晚安。”话音一落,崇尚瑝就闭上了眼睛,一副“我要睡了”的样子。
肖飞珠抬眸直直的盯着他的俊脸看,觉得他百分之九十九是在装睡,所以她决定还是不要睡了,先观察一下,直到身边的狐狸皇帝完全睡着了,她再睡好。
然而计划总是没有变化快,肖飞珠原本是不想睡的,但是没有办法,身体受了伤,没有了孩子又伤了元气,加上刚才又闹腾了这么久,她早就累了,现在一躺下来,躲在崇尚瑝温暖的怀里,她的眼皮打了几次架直直的就睡过去了。
匀长的呼吸声传入了崇尚瑝的耳中,他缓缓的睁开眼睛,看着她那张平静的睡脸,他心里一阵兴奋,低了低头,他把吻落在她的额头上,声音极低的喃喃,“羽儿,你是朕的……”
丞相府内——
“爹,你到底把飞姬藏到那里去了?说什么她已经死了,我一点都不会相信!”钱枫心急如焚,足足两天,他找了肖飞姬两天,却一直都见不到她的踪影,在没有办法之下,他只能询问父亲。
钱乐鸿黑着脸,对于钱枫对肖飞姬莫名的执着,他一脸的不悦,“那种女人,她有什么资格进我钱家的门,你死了那条心吧,为父已经派人把她杀了,你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再见到她!”
“爹!你怎么可以这样做?她是你儿子喜欢的女人,而且皇上也已经为我们赐婚了,你这样做跟欺君犯上有什么区别!”听到钱乐鸿说已经派人把肖飞姬杀了,钱枫激动无比,他真的不敢想象,他的父亲到底是一个怎么样心狠手辣的人!
之前还满嘴仁义道德的说什么支持他和飞姬的亲事,原来这一切都只是一个圈套!
“你给我闭嘴!你看看你现在像个什么样子?为了一个女人就把自己弄得失魂落魄的样子,你这个样子,你让为父如何委以你重任?!”真是一个不孝子!钱乐鸿恨铁不成钢的想。
“爹,你的那些重任,我自认为自己担当不起,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从头到尾,你就没有把崇尚瑝两兄弟看在眼里,你一直都想谋朝篡位,只是爹!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做会有些什么后果?”钱枫目光耿直的看着钱乐鸿,正义凛然的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