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保住孩子,孩子……我要孩子(5000+)

第208章:保注子,孩子……我要孩子(5000+)

看到了那红色的血,起了埋在心底的杀戮之心。

接下来的一刀子,直直捅入那狗的肚子。

“啊,不要!”

小兰捂着耳朵,看着那刀子进去又出来。

那躺着的小萌新,没了任何的声息。

陌安西下了车就觉得有什么不好的感觉涌上心头。

听到小兰的叫声传来,忙进了屋。

可当看到那血淋淋的一幕时,彻底止了心跳。

眼中,像是被一层迷雾遮掩了。

她宁愿自己此刻是个瞎子,什么都看不到。

那已经没有声息的狗,躺在那地上,周围全是鲜血。

而那拿着刀子的女人,像是疯了一般,眼睛里都沾染了小萌新的血。

顷刻,陌安西觉得自己承受不住,要倒下了。

身子,被男人稳稳扶住。

而靳淮南,也没料到,会有这一幕的发生。

沈心言看到了自己想要见的男人,瞬间。

从之前的骇人之样立刻变为欣喜,甚至她手上还捏着那刀子。

“淮南,淮南我终于见到你了!”

女人朝他走来,却在距离他两米以外的位置。

被男人提步上前,狠狠的推倒在地上。

那刀子落在地板上的声音,陌安西从未听得如此清晰过。

沈心言不敢相信的看着他,他是怕,她的靠近。

怕她靠近,那个大着肚子的女人么。

陌安西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那血红色一片的地方的。

也不知道,那泪水是怎么流满她一脸的。

甚至不知道,眼前没了声息的,是谁。

小萌新。

死了?

嗯,死了。

被沈心言杀死了。

就这么一刀一刀,它没有丝毫抗拒。

她甚至还没来得及给它取新的名字。

没能看到它喜欢新名字时开始欢跃的模样。

没能陪它到十年尽头。

它就离去了。

顷刻,世界像是倾覆了。

她死死咬住唇,腹部疼得可怕。

可没有她的心痛。

直到她感觉到,有什么从身体里流出。

她才支撑不住,倒下的瞬间。

被靳淮南稳稳扶住,他看到女人变得苍白的脸。

额头上,眉目间的细汗。

她闭紧眼,死死咬住的唇。

靳淮南的沉暗的眸子往下移,看到了女人死死捂住的腹部,还有……

那下腹渗出的,一抹暗红。

“好疼……”

她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疼。

也不清楚。

到底是身体在疼,还是心在疼。

越疼,她就越恨。

恨不得此刻握着刀子的是她。

倒在这里的不是小萌新而是沈心言!

从未如此恨过一个人。

从未,从未。

靳淮南那深邃的眸色中,第一次彻底慌了。

把女人抱起,转身立刻带她走。

却是那沈心言,拦住了他——

“靳淮南,你现在要是带她走,我就死给你看!”

她就不信,自己的命,比不上这个女人的几句疼!

“滚开——!!”

男人已然疯狂的怒喝,震破了整个靳家。

沈心言心猛的一颤,没有料到他会这么吼她。

甚至,带着恨不得掐死她的念头。

“我不!不准带她离开!我不让你走!”

沈牧衍进来时,就看到这混乱的一幕。

在男人怀里已然没了意识只会叫疼的女人。

他的心,蓦地紧攒在一起,那般的疼痛。

“姐,你疯了么!”

狠狠的一耳光,打在了那疯狂的女人脸上。

沈心言瞠目,却还来不及说什么,就听到靳淮南的话,带着从未有过的阴鸷——

“把她关起来,任何人都不能带走。”

他要,让沈心言付出代价。

小萌新的命,她的痛苦。

全部都要有人偿还的!

……

上了车,他超了很多的红灯与车辆。

身边的女人,羊水破了。

染了红色的血,渗出流下。

靳淮南知道,她是早产了。

受了大的刺激,甚至会难产。

陌安西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疼还是别的了。

只知道,她不想睁开眼。

不想看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人。

她好难受,难受的想死亡。

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她只是一个平凡的不能再普通的女人。

为什么,什么事情都要让她承受一遍。

她的小萌新,才一岁大。

它还不知道,它的新名字呢。

她只剩下它了,老天还是要把它剥夺去。

难道她陌安西这一生,注定得不到……

“好疼……疼……”

“我在,我们马上就到医院了。没事的。”

他握着她全是细汗的手,感受到她越来越无力的身子。

陌安西听不到了,什么都听不到了。

完全进入了昏迷状态。

可还有那一丝念头支撑着她——

孩子!

那就是她的孩子!

她不可以,不可以让这个最后的孩子再有丝毫的事情。

那是她唯一的,最后的。

****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沈心言不断拍着门,已经被上了锁。

这件房间,没有窗户。

要是不开灯,就是黑暗一片。

“快放我出去!谁敢拦着我,我就杀了谁!”

门外的小兰和卿姨,面,面面相觑,都没有言语。

今天所发生的,真的太吓人了。

死的虽然只是狗,但也是一条生命啊。

沈心言真的是疯了,丧心病狂了。

“沈先生,我们……不能放人。”

先生离开的时候,说了。

任何人都不许带走她。

那是说给沈牧衍听得,大家都清楚。

沈牧衍冷着眸,看着那一直被里面人拍打的门。

他知道,这次靳淮南不会放过沈心言了。

若是陌安西和肚子里的孩子有事。

那么靳淮南会亲手杀了沈心言,亲手!

若是母子平安,恐怕沈心言以后也会见不了光一辈子了。

那个男人的狠戾,他没有经历过。

却能感受得到。

……

沈牧衍赶去医院的时候,手术已经开始了。

男人身上都还沾染着妻子的血。

他看到那个平日里不可一世的男人,站在那手术室外。

阴鸷的眸子全是猩红。

进手术前,她虽然没了多少意识。

可嘴里一直在呢喃——

“保注子,孩子……我要孩子。”

说她笨。

她可一点不笨。

也许知道自己进去,会难产。

会面临一个选择。

她怕,靳淮南会选择她。

所以,在之前,就不断的告诉他——

她要孩子,留注子!

她要她唯一的血脉,唯一的至亲,能够活下来。

没有人比靳淮南更了解,失去的痛苦。

陌安西的害怕,就是怕再次失去。

可她就没有想到过,他也怕最后的失去。

她是他唯一的,也是最后的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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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黄昏的时候,一直闹腾的女人没了声音。

卿姨和小兰以为,沈心言是闹不动了,终于安分了。

清理着这靳家的狼藉,却是对于那狼狗的尸体。

没有动丝毫。

她们不敢碰是真的。

其次是,太太对小萌新的爱,那是很深的。

她们要是随意处理了尸体。

那太太知道后,肯定会恨死两人。

可把一只死去的狗放在这么显眼的地方也不是办法。

惨,是很惨啊。

那长毛上全是血。

那肚子直接让人剖开了一般的可怕。

沈心言是个女人。

怎么会,没有丝毫的犹豫。

就做出这么可怕的事情来。

杀狗尚且如此,那么杀人呢!

蛇蝎心肠,大抵如此。

这沈心言,借着自己没了记忆。

就可以性情大变做出这么可怕的事情来么。

还是说,她的本性就是如此。

伪善,是她之前一直的行为。

……

沈心言坐在那椅子上,此刻安静的。

与之前冲动的女人完全判若两人。

她沉了眸,拿出了身上的手机。

“喂……”

女人淡笑出声——

“我被困在你隔壁了,不觉得应该来帮帮你的老婆么?”

再怎么说,两人还没离婚。

还是合法关系不是么?

靳远寒啊靳远寒。

别说我今天闹得这出大动静,你躺在楼上什么都没听到。

“谁让你这么做的。”

对方传来的声音,低沉至极。

“呵……”

沈心言冷笑出声——

“这不是你的意思么,靳远寒,怎么……心疼你喜欢的女人了?”

陌安西就这样,就让所有男人都心疼了。

靳淮南护她,沈牧衍心疼她。

就连一向没心没肺的靳远寒,也会在乎。

果然是,红颜祸水。

“我等不了一个月了,她顺产和早产,不都一样么!让你早点带走她,不好么?!”

沈心言等不了,靳远寒说的一个月。

是,还有一个月,陌安西就到生产日子了。

可是她沈心言一天也等不了了。

反正,让那个女人痛苦,是她最喜欢的事情。

早产,又不会要陌安西的命。

最多就是痛苦一些。

嗯,如果难产了。

依靳淮南的性子,会保大人而不是孩子。

对于她,没了陌安西那个孩子,何尝不是好事呢?

“靳远寒,我可是在帮你。你可不想替靳淮南养孩子吧。”

沈心言挂断电话,眸中都是阴柔。

陌安西啊陌安西,别怪我。

别怪我假装失忆做出这些事情来刺激你。

也别怪我那么心狠手辣,要你孩子的命。

这一切,都要怪你自己。

抢谁的男人不好,偏偏要抢走我的淮南!

这就是代价!

其实沈心言从车祸醒来时,就知道自己逃过了吕晴那一劫。

吕晴死了,那么没人知道她和吕晴的那些勾当了。

她要是想摆脱,那就只能回到很多年前的她。

时间是不会倒回。

但她可以装作时间倒回。

也就是失忆。

这样,没了靳家大少奶奶的束缚。

她可以做很多事。

至于靳远寒……

呵!

没想到,这个男人比她还可怕!

若非那晚,陌安西的生日宴后。

看什么雪,玩什么浪漫!

陌安西被靳淮南带走后,沈心言冷冷看着那床上的男人。

讥诮——

“你想看雪么?呵!靳远寒,你一个废物,看什么雪!”

可就在她转身要离开房间时,身后那躺了多年的男人,竟然坐起了身子——

“废物,的确是不配。”

那一刻的沈心言,身子震惊的不成样子。

甚至,不敢回过头看。

谁在说话。

这声音……

她还是转过了身子,看到了凝着霜寒看着她不动声色的男人。

靳远寒!

原来他……

他一直都在伪装!

他根本就没有事!

他竟然,装作一个废人这么多年。

任她打骂,都伪装的很好,没有丝毫的动作。

很早之前沈心言不是没有怀疑过。

也许靳远寒是装得。

可是用很烫的水泼在他身上试过。

那个男人除了眼睛会动外,真的身子无法动弹。

她才确定了,靳远寒是真的废了。

没想到——

这一切都是一个局!

靳远寒这么可怕的男人。

远超过她所想象的忍耐。

“你……”

“很意外我能说话能走动?”

他下了床,那行走的双腿。

和正常人无异。

沈心言脸色难看,却挤出一抹冷笑——

“果然是靳远寒!你伪装的很好!”

“靳太太不也一样么,彼此彼此。”

他伪装,她伪善。

难怪,当初两人会成为夫妻了。

“你是从什么时候恢复的?”

她变了脸色。

当年的车祸不假,那时的诊断也不会假的。

只有一个可能。

那就是,后来靳远寒慢慢恢复了。

不过他没让任何人知道。

包括当时还在世的亲妈何沁秋。

还真是厉害。

何沁秋!

提到这三个字时,沈心言蓦地身子一颤。

却见男人笑得冷肆——

“怎么,想起自己杀了人,害怕了?”

她眼睛瞪大,看着他慢慢走近。

下意识的就往后推=退。

果然,他知道。

那晚上发生的事,真的被人看见了。

难怪,她那晚觉得,有人在。

可即便如此!

他还是亲眼看着,看着她把他亲生母亲害死,却无动于衷?!

这是何等的可怕!

“你当时看到了,为什么不出来救何沁秋?”

“没那个必要。”

的确是,没那个必要。

沈心言不解,却是瞪大双目,不敢置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亲身儿子看着母亲死在她的手上,此刻却那么淡然的告诉她——

没那个必要。

也就是,没有救何沁秋的必要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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