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话 醉后

“啧啧啧……很好……很好……”贝尔点头，面露一种极其诡异的笑容，看似温柔如水，实际上正是贝尔愤怒的征兆，“你在逗我啊……”

——那封邀请函中，只有一句话：你终于肯死出来了。

“不论在什么时候，你都是这么……”邀请函毫无征兆的化作灰烬，贝尔危险的笑容极其妖冶，“欠收拾……”贝尔从椅子上起身，走到窗边，并拉开窗帘，然后……他的嘴角狠狠地抽了抽。

“哟。”路西法手中端着一盘点心——从厨房“顺便”拿来的，摇了摇叉子，从窗台上一跃而入，然后望着贝尔，说道，“好久不见……啊——对了，是初次见面……”

“我不认识你。”贝尔嘴角狠狠地抽了抽，摇了摇手，“别靠近我，神经病也是会传染的，我可不想被你传染……”

路西法双眉一挑，高傲地说：“被我传染也是你的荣幸，再者——神经病比你这个精神分裂的疯子好得多！”

“哼哼……难道你没有听说过这么一句话——‘疯子和天才往往是同义词’。”贝尔毫不吝啬口水——路西法的毒舌，是唯一可以和他的灵牙利齿相媲美的，他们是互损的对象，也称“损友”。

互损了十多分钟，他们俩同时爆发出一阵潇洒的笑声——贝尔笑得潇洒，而路西法的笑声，除了潇洒，更多的则是狂妄自大。

“我都要以为我们是相同的了……”路西法说道。

“哪里，我跟你不同的地方多了去。”贝尔倒了两杯奶茶，以奶茶代酒，“毕竟我是‘残留物’嘛。”毫不留情地贬损自己，他却丝毫不悲伤。

“我还真羡慕你这个‘残留物’……”路西法眼睛中闪过一丝悲哀，“至少你不用去背负我那样的‘宿命’——‘逆理’不存于‘理’，你是自由的——想比我们，你自由的太多了……虽被世人遗忘，却可以不被这枷锁束缚……混沌他老人家……真是恶趣味啊！”

“你搞错了——我们就是混沌。”贝尔白了他一眼——中二不要太明显……

“不是啊……”路西法脸色隐隐有醉醺醺的颜色，“混沌不是咱们的创造者吗……”语毕，“扑通”一声后，路西法倒下了。

“我天……谁叫你喝奶茶的……”贝尔无语了，“自己都忘记自己对于茶就像普通人对待酒一样么——一喝就醉……”

贝尔的手被路西法抓住，贝尔刚想挣脱开来，却听见一阵呢喃呓语。

——路西法的脸埋在手臂中，半梦半醒地说道：“

梦境归来，

虚之舞，

梦之歌。

混沌泯灭，

爱之伤，

恨之痛。

混沌与虚无之歌。”

和艾伯特三次预言相似！贝尔震惊了。

“这是什么！？”贝尔狠狠地椅着路西法，然而，回答他的却是均匀的呼吸声……

“……”贝尔的脸色阴沉了下来。

“呼……西比尔……”路西法吐出一个名字。

“什么？”贝尔仔细听着，然而，再没听见什么。

正当贝尔决定不再等待时，路西法又开口了：“西比尔的三次预言！”

“……很好……很好……”贝尔点头，面露之前的那种极其诡异的笑容，看似温柔如水，实际上正是贝尔愤怒的征兆的，“你又在逗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