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话 以往

“主人，我已经把所有事情都办好了，所以只需后天出发就行了。”贝尔入睡前前，艾伯特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贝尔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我明白了。”艾伯特说。

随着艾伯特渐渐走远，贝尔睁开了眼睛心想：他原来真的会听见我的心中所想啊……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呢……

第二天。

“早上好……”贝尔揉着睡眼惺忪的双眼，然后伸了个懒腰，说道。

“早上好，主人。”正当艾伯特礼貌地回答后。

“唰”的一声，艾伯特的中指与食指间出现了一把刀。

“无聊。”贝尔的眉头皱了起来，不屑地从牙缝中挤出一个字，“嘁。”

“中午了，该吃午餐了。”艾伯特说，“抱歉，我忘记您今天这么晚起床了——您现在应该吃早餐，不过把应该吃午餐的时间变成了吃早餐的时间而已，呵呵。”

贝尔瞪了他一眼：“我就算一天不吃饭也是没问题的。”

“呵呵，您会愿意吗？”艾伯特笑呵呵地说，“不知道是谁每天都在晚餐后、午餐后、早餐后喊着‘我饿了’、‘我要吃点心’呢？”

贝尔自知自己说不过艾伯特，于是瞪了他一眼，便也不再跟他费口舌了。

“我们去玩了，这个‘无冕贵族’怎么办？”贝尔突然问道，继而她又自问自答，“哦，对了，你肯定有办法的。对吧？”说着还意味深长地撇了他一眼。

“这是肯定的。”艾伯特说，“只要您想，我什么都可以为您做，一切。”

“嘁。”贝尔白了他一眼。

午餐后，贝尔突发奇想地说，“对了，说起来你曾经作为我的父亲的仆人吧？把他的事说来听听。”

“您怎么会突然想到听这些？”艾伯特的笑容不减分毫。

“前主人啊……他和您一样，性格也是，相貌的话，超过九分的相像。”艾伯特说。

“哎？这么像吗？”贝尔自嘲一般笑了笑，“和我说说吧——他的事。”

“您刚才所问的问题，他也这么问过我，但是您的话语中的‘他’得要改为‘她’——指的是您的祖母。我如果没说错，您的下一句话我也知道。”

贝尔眉毛往上一挑，轻蔑地说：“哦？说来听听。”

“是吗？看来每一代人都一样呢，告诉我他的事情，那么等于是明白了先辈的事情以及我后辈的事情甚至自己的事情，对吧？”艾伯特说，“您会这么说。”

贝尔心里吃了一惊，然而表面上却装作十分平静：“那你是在间接地告诉我‘别想知道’吗？”没想到贝尔在说这句话的同时，艾伯特也说了出来，而且丝毫不差，一字不落。

“虽说我知道，但是并不是知道一切。我只知道和您单独在一起时发生的个别特殊的事情，外界的我就无从得知了。内部的事情我是知道一些，但是也只是一些罢了，至于外界……”说到这里，艾伯特轻笑一声，“就算是神也无法得知那些来自外界的未知因素的干扰吧……”这话说得很是轻蔑，有一种嘲讽的意味在里面。

“算了，你出去吧……”贝尔郁闷地说。

“是。”艾伯特的笑容不减分毫，“这才是个明智的选择。”艾伯特行了个礼，走出房间关上了大门。

果然，恶魔恶心是无法倾听的……贝尔郁闷的想。

“我的一世英名啊……”贝尔感叹道，心里说完了另半句话：就败在了这只恶魔上……

“哎……”

贝尔嘴角抽搐，机械地转动脑袋，望向身后——艾伯特就站在那儿……

一本书从贝尔的膝盖上掉了下来——那是被艾伯特规划为“禁书”的《世界魔法史》——在这本书中，恶魔都被扣上了“贪婪”、“好色”、“邪恶”、“恶心”、“自负”等一切负面的词汇……

——艾伯特最恨这种诽谤恶魔种族的书籍文献了。

“交出来吧……”冷冷的声音不带一丝的感情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