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衣服!
!!!!!!!!!!!!
是可忍孰不可忍,殇儿嗷的一声就要弹起来,却被人啪啪两下点了穴道动弹不得。
殇儿耸拉着脑袋,抑郁……
殇儿僵硬的倒在被褥上,就听到身后传来嘶的一声,紧接着就觉得后背一寒,这是……
啊!老娘的衣服啊!老娘保养了多年的美背啊!!!
殇儿砰的就想蹦起来维护她那其实早就碎的一瓣一瓣的节操,努力了一阵才郁卒的响起,自己被点了穴了……
正当她犹豫着要不要试试咬咬舌头玩玩自尽时,又是一阵响动传来,一阵抽屉的开拉声,还没等她想明白那只想干嘛就忽的感到背上传来一个温润的触觉。
精致的指尖蘸着些许药膏落在她的后背上,随着淡淡的药香在她的背上一圈一圈的细细晕开,她背上细细密密的罡气划痕在时间流逝中一点点的结疤,淡化,变成了一道道淡粉色的痕迹,斑斑驳驳的印在瓷白的肌肤上,如躲在暗处的隐隐攒动的魑魅魍魉,蕴藏着滔天的黑暗与嗜血,带着生生痛感印在那深远幽邃的瞳孔中,触目惊心。
殇儿忽然的就安静了,那药膏染过的肌肤清清凉凉的,闻起来很舒服的清爽药香和上药人身周的馥郁异香丝丝的混在一起,缱绻而渗了些王者气息,星星点点的化在四周,暖了一屋子的空气。但是也不知是为何她在那一瞬就是有了些想落泪的冲动。
眉目如画的男子认真的为她上药,看着她背上层层叠叠的新伤覆着旧伤,眸中的黑暗似乎又深了几分,他指尖的动作不停,轻声的嘀咕了一声,
“叫你不听我话!”
殇儿感动的一塌糊涂的脸上唇角弯起,这一刻,这个高高在上的墨王,竟有了些孝儿的赌气。
云烨语气温润的继续说,
“光元素毕竟不是万能的,你身上的伤越积越多,单纯的使用光元素压制只会使经脉的损害无法得到及时的救治,慢慢的越来越重,下次要小心些、不要这么不把自己当回事,总会有人心疼的,”
殇儿的唇角再也抑制不住的向上翘起,水眸中却使莹莹的滚动着晶亮,她庆幸自己正背朝云烨,否则被他看到就太丢脸了……
云烨上完了药轻轻的盖上了瓷瓶,帮她解了穴道,殇儿一骨碌翻身坐了起来,拽了一条被子披上,一双水淋淋的眸子闪闪的看着面前的云烨。
“我能不能不说谢谢?!”
云烨笑笑,说,
“好啊,小厮期限延长——”
殇儿无语扶额,那个腹黑的墨王又回来了……
“反正小厮的待遇也蛮好……”殇儿气鼓鼓的嘀咕道。
云烨笑的人神共愤,、
“别把我辛辛苦苦涂上的药膏全部送给被子!”
“……”
分割
公元一八四三年十月,初冬,银月客栈发生恶性纵火案件,其中,凡留宿客栈中的旅客尽数死于非命,手段狠辣干脆,无一活口。连店老板也难以幸存。但诡异的是,数十旅客中唯有一人逃离魔掌,却至此失踪。至于此人姓甚名谁,无根可寻。
更令人称奇的是,当夜,几乎是案发之时,管理城防的墨王军顷刻间便赶至现场,斩杀杀手数百人,其手段之狠绝比起那些杀手来有过之而无不及,一夜之间,原本堂皇富丽的银月客栈染尽血色,原先无辜路人的鲜血渐又被那些杀手的血液覆上,血溅三尺之间,一家小店终于付之一炬。
第二日,右卫将军在朝堂之上公然攻击墨王残暴无仁,墨王军血腥行为与那些杀人不眨眼的杀手无异,更进而上言道,墨王毫无怜悯之心,已经不适合担任城防军首领一职。闻言,身居高位的皇帝一言不发,只是看着一干臣子。众目睽睽之下,墨王一步出列,嘴角的笑意凛冽而凉薄,他啪的摔下一摞染着血色的纸张,道,
“阴岳——京城第一杀手组织,十年来伤人数百位,作案百余回,被其残害所制家破人亡的无数,近年来更是愈发的猖獗。昨夜更是生生屠杀无辜百姓并毫无顾忌的纵火行凶,天子脚下,如此残忍,将军怎么不去抓他们反而指责起本王了呢?莫非,是本王越俎代庖,帮右卫将军收拾了你管辖区下的黑势力让将军觉得英雄无用武之地?”
右卫将军,管辖京城内的治安问题,云烨任城防军兼禁卫军统领,管辖京城及皇城的安全,等级在右卫将军之上。
满朝文武面前,墨王言辞公正,句句在理,强大的气息外放,一片冰寒的眸子中映衬着他的气质慵懒如猫。
那右卫颤抖着捡起地上一摞阴岳组织的伤人证据,白纸黑字,字字泣血,仿若无数冤魂紧紧镌刻在字里行间,要齐齐的冲出纸质束缚,寻他索命。
右卫的手抖得愈发的剧烈,越看越邪乎,一道青气缓缓的从他捏着纸的手下渗出,在他的面前,晕开了一个,人脸。
一个七窍流血,面容焦黑的人脸。
右卫“啊”的一声,昏厥在了朝堂之上。
墨王看着他冷笑了一声,动作雍华的伸手,那摞纸自然而然的飞到的他的掌心之上,被御前的太监战战兢兢的呈给了皇上。
皇上沉吟片刻,眉间阴晴不定,半响宣布,
此事兹事体大,容后再议。退朝!
人流如潮水般向殿外涌去,墨王混杂在人潮之间,唇角勾勒起一个冰冷讥诮的弧度。
至此,这件案子不了了之。但其凶狠残暴的特性,却和墨王军的行动敏锐及墨王的字字珠玑一起,广为传颂。
谁也不知道,这件看似平常的一起买凶杀人案后游走着一个优雅倩影,而这其后发生的一切,都与她紧密相关。谁也没有想到,这件简单了结的事件在最后会在辰月国内掀起多么大的腥风血雨和仓黄动荡。
一位笑颜如花的掌权者,也自此,开始登上大陆最黑暗的,政治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