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 简商祁明白了,宋华深这是在吃他的醋呢
311:简商祁明白了,宋华深这是在吃他的醋呢 简若的身体,紧贴着车身,背对着宋晋霖。
宋晋霖扣住简若的细腰,一个极暧昧的姿势,捣碎着简若的骄傲。
“这才更过分。”
他咬着她的耳朵,咬破了简若的耳垂。
简若身体颤抖,指甲抓着车身,在上面留下一道蜿蜒的痕迹。
有八卦的目光朝着这头扫过来,被宋晋霖一眼吓退。
宋晋霖冷哼一声,甩开简若,侧身开了车门,直接钻进了驾驶座。
看了一眼车窗外,简若还站在原地,一张脸红白交替。
此刻,她眼睛里跳跃着的,是愤怒,是恨不得杀人的恨!
宋晋霖倾身,开了副驾驶的车门,他冷冷的:“还不上车?就那么喜欢被人看着?”
简若擦掉了脸上的痕迹,抹平了情绪。
这一刻,她只能妥协。
车门摔上,黑色的豪车在马路上疾驰而去。
方才的那个小插曲,风一吹,散的彻底。
………………
………………
十月份的江州,天清气朗。
江、宋两家,在江州势力显赫,人脉遍布全国。
而宋绾绾与江止,在外界眼中,也都是两家捧在掌心的宝贝。
仅仅是一个订婚宴,宾客就已经挤破了两家门槛。
订婚宴地点,定在了江家郊外的一栋别墅。
靠近江边,风景好,空气好。
宋禾忽然想起,这栋别墅她似乎来过。
还记得那是大学时,她第三次作为江止的女友拜望江家长辈。
江父想买这栋望江别墅,不止一次说,想老了以后来这儿养老。
江母不允许,又说她就是要和儿子生活在一起。
两位老人家为了这件事,吵了一顿晚饭。
后来,还是在江父的坚持下,将这栋别墅买了。
只是买了以后,始终空着。
宋禾唯一一次过来这边,是大学毕业那一天。
江止舍不得寝室的几个哥们,几个人喝高了。
唯一清醒的那位同学,酒精过敏没喝酒,挨个给他们三人的女朋友打了电话。
宋禾不知道带江止去哪。
毕业那阵,她住在司嫣家。
本想找个酒店给他开间房,江止却丢给她一把钥匙,迷迷糊糊的对出租车司机说了地点。
那是宋禾第一次,在外面和一个男人过夜。
宋禾跟在宋华深身后,亦步亦趋。
宋华深时不时的回头看宋禾一眼,见到小女人在出神。
他眉心微动,也停了脚步。
男人脚步停下,过于突然。
宋禾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就这样直挺挺的撞在了他身上,然后被男人抱个满怀。
宋华深旁若无人,揽着宋禾的肩膀,嗓音磁性低哑,问道:“在想什么?”
宋禾抬眸,眼睛里闪过一抹狡黠戏谑,抬着下巴哼道:“缅怀过去呗。”
“缅怀过去?”
宋华深略挑眉梢,修长的食指,挑起宋禾的下巴。
男人喷薄而来的气息,倾洒在宋禾面上。
他半是叹息的道:“是在遗憾,没能早点遇到我吗?”
宋禾:“……”
宋禾从未见过这么自恋的人!
“自恋!”
她推开他的手,不置可否。
“难道我说的不对?”
宋禾今天穿的有些单薄,与宋华深靠的很近,感受到了男人灼热的体温。
宋禾这才意识到,他们现在之间的距离有多近。
宋禾本能的四处张望,担心被人注意。
彼时,两人站着的位置,是大厅的一处角落。
宾客都在庆贺江毅与宋天明,还真的没人注意到这边。
“别靠这么近。”
不过,宋禾依旧担心,在他怀里挣扎。
见男人眉头微皱,似是不太高兴。
宋禾解释道:“今天这里,人太多了。”
人言可畏。
流言,是最能摧毁一个人的利器。
宋华深却不甚在意。
他挑眉,语气里满是理所当然:“人太多怕什么?我们是合法夫妻。”
宋禾抿着唇,无言反驳。
可她时时刻刻都担心他们的关系会传遍江州。
宋禾向后躲,缩了缩肩膀:“反正……反正,你不要靠我太近。”
瞧着宋禾这副担惊受怕的模样,宋华深就有戏弄之心。
他上前一步,鞋尖抵着她的。
还未做出什么动作,宋禾忽然猛地一拍他的肩膀,然后指了指他身后方,低低的喊着:“阿祁、阿祁在那边!”
“阿祁?”
宋华深脸色阴郁,瞬间变了颜色。
对于这个亲昵的称呼,心头不悦。
转首,看到站在不远处的男人。
难得的一身正装,倒也衬得他英俊潇洒。
“深深!”
男人也看到了他们,面上闪过喜色,而后迈开步子朝着两人过来。
宋华深眉头紧锁着,看着他走近。
与简商祁相识多年,很少见到他穿正装。
偶然间见到,竟然也能让人产生危机感。
宋华深耿耿于怀刚才宋禾喊出的那记称呼,心里怎么就那么不舒服呢!
简商祁走到两人面前,目光落在宋禾面上,笑意温柔:“刑。”
宋禾冲着他点头,两人相视微笑。
这副画面,着实不太和谐。
宋华深站在一边,冷着脸听他们的对话。
简商祁抓了一把头发,似乎犹豫了一会儿,才终于问道:“刑,你还好吧?”
“我怎么了?”
宋禾一脸疑惑,没明白简商祁的意思。
宋禾在雷克雅未克的那几年,多亏了简商祁的处处照应。
相处的日子变多了,两个人就会变得无话不谈。
尤其小橙子刚刚出生的那段时间,产后抑郁,宋禾的压力很大,经常会抓着简商祁絮絮叨叨。
一来二去的,简商祁对宋禾那点事,门清。
不过,仔细瞧着宋禾此刻的神情,她似乎也没有很难过的样子。
简商祁耸了耸肩,忽然绽开了一抹笑容,忙摇头回复道:“没什么,只要你开心就行了。”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
宋华深站在一边,竟然被无视了。
宋华深双手抄入裤袋,面色冷然。
他淡淡的睨了眼简商祁,开腔问道:“最近不是很忙,还有空来参加订婚宴?”
听到这声音响起,简商祁像是才意识到,他还在。
转瞬,收敛了对宋禾过分的亲近。
简商祁本能的后退了一步,和宋禾保持着距离。
他笑了笑,回复道:“我也不想参加,虽说绾绾是你的侄女,可我和她,压根也没见过几次。至于江止呢,更是没有半点交情。”
简商祁无奈的一摊手:“还不是被家里逼着的。”
宋华深闻言,‘呵呵’的笑了两声。
他半是打趣儿的说:“原来这世上,还有能逼到简大少的事儿?”
“怎么就没有?”
“简大少当年以死相挟,一定要做一名人民警察的场面,我可记得清清楚楚。”
宋华深说着,从西服里襟的口袋里拿出了烟和打火机。
点了一支烟,他吞云吐雾着。
宋华深说的这事,已经过去了很多年。
那是才大学毕业的第二年。
大学毕业后,他玩了整整一年,全国各地到处跑,到处看风景,享用美食。
回到国内后,立刻被老爷子叫回了家里,要他进家里的公司帮衬事业。
简商祁从小就对身着警服的人有着别样的好感,等成年后,懂事了,他更是立志要做一名警察。
可家里将他的前半生,都规划的明明白白。
报考专业,报考学校,甚至连女朋友,未来的妻子,都挑衙了。
那是简商祁人生中的第一次叛逆。
那次叛逆,将老爷子气的在医院里躺了大半个月。
若是宋华深不提起,简商祁都忘记,自己也有那样一面。
那时候他还总是说,和宋华深认识的久了,被他带坏了,身上也沾染了戾气。
思绪收回,简商祁直视着宋华深幽深的目光。
他这时候突然提起这个,让简商祁有些不舒服和奇怪。
“深,你究竟想说什么?”
简商祁眉头皱着。
宋华深的指尖夹着烟,透过青白色的烟雾,简商祁可以看到他凝重的神色。
他摇头:“没什么。”
语气微顿,宋华深用夹着烟的那只手,手背轻轻地撞了撞简商祁的肩膀。
他语气慵懒:“醉翁之意不在酒,我懂。”
听到这句,简商祁明白了,宋华深这是在吃他的醋呢。
大概是刚才,他与宋禾无视了他,让他不开心了。
简商祁不自在的咳了两声,不敢再看宋禾一眼。
他转移了话题,问道:“对了,小若在哪?她已经很久没回家了,我要找她谈谈。”
“简若?”
宋华深说话时,捉住了宋禾的手腕。
大掌逐渐下移,紧紧地握住宋禾的。
宋华深回道:“她今天,似乎没来。”
宋华深刚才看到了宋晋霖,却没有见到简若跟在身边。
外面也没有简若的车,大概真的没过来。
“没来?”简商祁闻言,却是一愣。
简若的性子,这种情况怎么可能闲在家。
他刚才扫了一圈,宋晋霖在,宋华深也在,她应该没道理不出现的。
怪了。
…………
…………
同一时间的临江镇。
薄儒迟在午饭过后,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薄儒迟很和蔼的招待了小丫头。
“小丫头今天得空了?”
薄儒迟为眼前的女人倒了一杯热茶。
忽然想到了什么,他复又问道:“对了,你叫什么来着,我总是忘了你的名字。回头刑回来,我也好告诉她。”
“不用了。”
女人没有接过那杯热茶,语气里透着几分冷意。
她抬眸直视着薄儒迟,唇角掠过一抹嘲讽:“她应该,并不想听到我的名字。”
薄儒迟微怔。
这个小丫头,来临江镇看过他两三次,每次都挺和善的。
怎么这次看着,就有些怪怪的?
薄儒迟没有多想,只当是她与宋禾吵架了。
见她迟迟的没有接过手里的茶,薄儒迟也不在意,便直接放在了她手边的位置。
薄儒迟问道:“你跟刑闹别扭了吗?”
薄儒迟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叹口气说:“你们这些小年轻啊,闹个别扭也没什么的,三两天也就和好了。如果有需要,我可以帮你给刑说说——”
“不必了!”
话音未落,简若将薄儒迟的声音截断。
简若双臂环月匈,冷冷的睨着薄儒迟。
“薄老,您知道我与宋禾之间,存在着一种什么样的关系吗?”
简若语气中,满含嘲弄讥诮。
听进人的耳朵里,实在不舒服。
薄儒迟垂在膝上的手紧握,微颤。
他眉头拧起,用另一种目光打量着简若:“你……你不是刑的朋友吗?”
“哈哈!”
简若忽然笑出了声,声线尖利刺耳。
她抑制不住自己的笑意:“薄老,您一把年纪,怎么还那么天真?别人说什么话,你都相信的吗?”
“你——”
薄儒迟面上满是愠怒,第一次被一个晚辈这样嘲讽。
“身为人父,你做到一个父亲的责任了吗?”
简若吐出的每一句话,都很过分。
“小丫头,我的家事,似乎还轮不到你来说教。”
薄儒迟从椅子里豁然起身,已经没有了方才的温和。
他冷冷的下了逐客令:“我是看在你跟刑是朋友的份上,才对你客客气气。如果你不是刑的朋友,那就不送了。”
简若也跟着他起身,下巴微微扬起,满是骄傲。
“这么快就下了逐客令?”
简若倒是不在意,唇上依旧渡着笑容。
以往,薄儒迟听到简若的声音,觉得这一把沙哑,其实很有韵味,很好听。
可现在,对一个人的印象改观,连带着其他,也同样会发生改变。
就比如此刻,薄儒迟听到这声音,就觉得头皮发麻,恨不得粗鲁的拿着棍子将她打出去!
“别急。”简若出声,复又问道:“薄老,您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我不想知道。小丫头,我在客客气气的请你离开。”
薄儒迟不看简若。
若此刻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个年轻酗子,只怕他真的会找个家伙打他一顿。
可偏偏,是个女人。
简若并不打算离开。
她说:“今天,是江止是订婚宴。”
简若盯着薄儒迟的脸,注意着他的神色变化。
果然,在听到江止名字的时候,薄儒迟的脸色微变。
他并不知道这件事。
简若又问:“你知道他的未婚妻是谁吗?”
薄儒迟依旧没有出声,面庞冷硬。
简若继续着:“是宋绾绾。宋绾绾又是谁呢?是宋家长孙,也就是宋禾名义上的妹妹。”
“现在这个时候,宋禾应该在参加他们的订婚宴。”
对于江止,薄儒迟有过可惜。
可既然宋禾选择了宋华深,那他也只能顺着女儿的心意。
作为父亲来说,只要女儿喜欢的那个男人,可以一辈子保护她,爱护她,那就足够了。
薄儒迟不为所动,不想与简若纠缠下去:“刑的感情问题,我从不过问。如果这位女士想说的就是这些,那你可以离开了。”
“当然不是只有这些!”
简若低喝,情绪有些激动。
她冷笑着,两步绕到薄儒迟面前,与薄儒迟直视着。
“薄老先生,您知道您的女儿,是一个插手别人婚姻的第三者吗!”
“胡说八道什么!”
薄儒迟截断了简若的声音。
再好的修养,在简若的一再挑衅下,也不能无动于衷。
薄儒迟面色愠怒,已经在到处找合手的东西,想要将这个无理取闹的女人打出去!
“我胡说?”简若冷笑,语气嘲弄:“您大概不知道,宋华深他以前有过妻子吧?”
简若说的每一个字,都很清楚。
薄儒迟虽然年纪大了,可他的听力没有半点问题。
有的时候,甚至比一些年轻人的听力更好。
所以,简若此刻吐出的声音,他也听得很清晰。
薄儒迟愣了那么一瞬,宋华深有过一任妻子?
薄儒迟脸色变了,有些苍白,心口位置,有些发疼,发紧。
薄儒迟一只手捂着心口,额上渗出冷汗。
他忽然发觉,他对宋华深的了解,太少了。
他除了清楚宋华深在宋家排行第三,其他,竟半点不清楚。
一心只记着宋华深与宋禾之间的关系,关乎道德底线。
他竟然,忘记了细细的查问宋华深的感情生活。
作为父亲,他很失败。
“他还有一个13岁的儿子。”
简若沙哑的声音,随着一阵风,清晰的飘进薄儒迟的耳朵里。
心口一阵绞痛,薄儒迟怒喝:“别再说了,出去!”
“出去?凭什么!”
简若抬起下巴,看着薄儒迟脸色发白,心里就一阵畅快。
“你的女儿,介入了我的婚姻,霸占了我的丈夫,她根本就是一个第三者!”
简若每吐出一个字,薄儒迟就觉得心口疼一分,就连呼吸都变得有些困难。
薄儒迟忽然觉得,身体里的力气像是被抽干了,脚步趔趄,身体后仰,跌回了椅子里。
简若逼近,一字一句:“而且,论起辈分来,宋华深还是她的叔叔呢。”
“你有没有问过你的女儿,勾引叔叔,介入他人婚姻,这是一种什么感觉?和叔叔滚在床上的时候,她是不是觉得更刺激!”
“闭嘴,闭嘴——”
薄儒迟用尽了全身力气,怒喝声似乎震颤的整栋房子都在椅。
他有些喘不过气来,心里发慌,本能的去够茶几上的温水。
注意到他动作的简若,神色一凛。
在薄儒迟的手,才触碰到水杯的时候,一个扬手,便将那只杯子打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