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月光族意欲护花

第十章 月光族意欲护花

哪管球友们牢骚满腹，此时，胡可可牵着颜子清的手走在大街上，得意洋洋。.

其他球友们在王强家吵吵嚷嚷了一会儿，见王强说得也有十分道理，便垂头丧气地相继散去。

王强单独留下了顾子芬，笑道：“既然咱们有言在先，‘丑媳妇总得见公婆’。今天你就等着见见我爸妈吧，放心，他们吃不了你。”说罢，抓住这个难得的机会，就对顾子芬动手动脚起来，顾子芬一脸的羞涩，娇嗔道：“人都说，男人没个好东西。果不其然！你看上去本本分分的，原来却一点不老实。都说胡可可‘花’，你也好不到哪里去！”王强嬉皮笑脸地道：“与胡可可大有不同，我对你一心一意。过不了多久，咱俩是要结婚的。你也不必太矜持。”说着，王强就要得寸进尺。顾子芬忙不迭地东躲西藏，但还是被王强楼个正着。

恰在此时，王强的父母开门进来，王强尴尬地赶紧放开顾子芬。一见到他们俩孤男寡女同处一室，两位老人心中自然明白了十分。王强满面通红，赶紧介绍道：“爸妈，这是我女朋友顾子芬。”两个老人点点头，并不言语，只是不停地上下打量着顾子芬。顾子芬满面羞涩，怯怯地道：“叔叔、阿姨好！“王母应了一声，笑道：“子芬，正好我买好了菜，中午在这里一起吃午饭吧。别见外！”说着，也不管顾子芬答应与否，她拎着菜篮下厨去了，笑眯眯的。见状，王父很识趣，屁颠屁颠地紧随其后。

王强和顾子芬又回到王强的卧室，俩人继续打情骂俏。

下午一点左右，王母才备好午餐。任凭王父、王母左看右看，上看下看，顾子芬大大方方地享受了一顿丰盛的午宴。

就在这个时候，胡可可先带颜子清来到一家餐馆，俩人面对面落座。这天，颜子清穿一身粉红色连衣裙，正好与她白白嫩嫩的鸭蛋脸相称。好一朵盛开的玫瑰花！三分娇艳，七分妩媚！盯着她的脸蛋，不时打量她的胸脯，胡可可酒未到，先成醉。

胡可可常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其实，后面还有一句，那就是“偷不如偷不着”。胡可可明知颜子清属于“偷不着”的那种，却对她更加迷恋，身不由己。“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胡可可就是不甘心，不死心。见胡可可那多情含笑的双眼紧盯着自己，颜子清虽有些自我陶醉，但还是满面娇羞，她不由地抬起右手梳理了一下自己乌黑的头发，以掩饰自己加速的心跳。

颜子清是个不讲究吃喝的人，她一贯的信条是：只要填饱肚子就行。何况，为了保持苗条的身材，还要尽量少吃为妙！

胡可可仍然笑嘻嘻地让颜子清点菜。颜子清也不客气，点了一条清蒸鲈鱼，一份菜心，两碗米饭。她并没要啤酒。胡可可却点了一瓶，道：“子清，喝一点吧，意思意思！”点完菜，俩人喝着茶，默默相对，交流着眼神，耐心地等着。

饭菜很快上来，胡可可笑道：“子清，慢用。吃完了，我陪你逛街逛商场。听说逛商场是女人的最大享受，不过，对男人来说，那是活受罪。我还好，并不觉得厌烦。”因了上次被母亲训了一通，颜子清这次坚决不饮酒，胡可可只好独斟独酌。俩人不紧不慢地吃着，胡可可干完一杯酒，笑道：“酒不醉人人自醉，只缘佳人在眼前。可惜倾心终成错，爱到深处反生怨。”说罢，装了一肚子的遗憾，一番真情流露，胡可可举起杯来，又是一饮而尽。“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浇愁愁更愁”。胡可可瞬间满怀心事、愁容满面。用心听着，颜子清微微低着头，含笑不语。她偷偷打量了一下胡可可，见他满腹心事的样子，不由地，一份同情涌上心头。她心里想着：“其实，这个男人是有点风流成性，但心眼并不坏。”这样想着，就不知不觉地脱口而出：“胡哥，别酸了！我对你也是一片真心，只是现实无奈罢了。”说着，颜子清的脸微微一红，她忙抬起右手梳理了一下头发，企图掩饰自己的窘态。她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胡可可的眼睛，胡可可笑道：“何必自寻烦恼，得开心处且开心！”说罢，他将剩余的啤酒一下子干掉，埋下头来吃菜吃饭。颜子清不再吱声，也低下头来吃饭吃菜。饭毕，胡可可结了帐。俩人手拉手走出酒馆。

太阳不火，天气不冷不热。大街上车如流水，人来人往。风一吹，头脑清醒过来，颜子清心想：“按照吴小白的吩咐，我只是个钓鱼的。可是，鱼儿上钩了，自己却举不起钓竿。这样，怎么跟吴小白交代呢？”胡可可并顾不了许多，能牵着颜子清白皙柔软的小手，他觉得这就是莫大的幸福。俩人肩并肩，手拉手，在大街上徜徉，到一个又一个商场里闲逛。

走着走着，他们俩不知不觉地来到珠宝中心。里面的柜台各各干干净净、齐齐整整，里面陈列的珠宝首饰琳琅满目、星光璀璨，在闪亮的灯光下散发着诱人的光彩。颜子清兴致一时高涨，目不暇接。而对胡可可来说，珠宝之类，不过是一堆石头或金属而已，再怎么精雕细琢，光彩夺目，说到底，那也是石头或金属。他实在搞不懂，女人怎么会对这些东西一见倾心呢！颜子清并非毫无目的，她挨个柜台寻寻觅觅，终于，她发现了一枚雕有如来佛的翡翠挂件，晶莹剔透，她眼前顿时一亮。.她把胡可可拉过来，指给他看，笑道：“这款真美，浑然天成，毫无瑕疵！”胡可可上前瞧了瞧，叹了口气，笑道：“你们女人怎么都喜欢这个？林丫丫、林小小各有一件，难道你也想要一件？”颜子清嗲声嗲气地道：“那当然，我喜欢，只是贵了点，一千五耶！”说着，她伸了伸舌头。见此情景，胡可可无可奈何，下了下狠心，从从容容地道：“好，那就买下吧，算咱们俩的定情信物。一掷千金，博美人一笑。”于是，胡可可掏钱买下了那个挂件，打开精美的盒子，将挂件取出来，亲自给颜子清戴上。颜子清喜上眉梢，轻轻地照胡可可的右脸上亲了一口，连声道谢。胡可可不为所动，只是苦笑了一声。纯粹是挥霍（了这么一笔钱，胡可可着实有些心疼，他皱了皱眉头，沉默不语。

俩人走出珠宝中心，继续漫步在大街上。郎有情，侬有意，俩人说情说意，其乐融融。

时光荏苒，夕阳西下，时已是傍晚。俩人各自掏出手机向家里告假。林丫丫接到胡可可的电话，只是皮笑肉不笑地“嗯”了一声，心想：“胡来是胡来，胡可可毕竟还知道自己有个家。这就够啦。”于是，并没多说什么，就先挂断了电话。颜子清的母亲则说了句“早点回家”，然后，毫不客气地挂断了电话。

晚上，俩人仍旧一起下馆子。这次，他们要了一个包间。他们俩坐在一侧，颜子清主动投怀送抱，紧紧偎在胡可可的怀里。胡可可不失时机地狂热地亲吻她。

仍是颜子清点菜。她点了一份土豆炖牛肉，一份生菜，一份小葱拌豆腐，两瓶啤酒。没要米饭。

酒菜上来，颜子清殷勤地给胡可可斟上一杯，又慢慢给自己斟上一杯。颜子清首先举起杯来，对胡可可道：“胡哥，敬你一杯，祝你升官发财！”胡可可也不客气，面带微笑，举起杯来，咕嘟咕嘟喝了下去。颜子清也跟着豪爽地把杯中酒一饮而尽。接着，胡可可举起杯来，对颜子清道：“‘来而不往非礼也’。佛祖保佑，祝子清青春常驻，笑口常开！先干为敬！”说罢，又一饮而尽。颜子清嫣然一笑，道了声“多谢胡哥！”，举起杯来，也是一饮而尽。颜子清早把母亲的忠告抛到九霄云外去了，与胡可可互相敬酒，一杯一杯复一杯。胡可可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三杯酒下肚，酒兴正酣，他趁机对颜子清动手动脚。颜子清无可奈何，任他轻薄。胡可可初始兴致浓厚，心旌动摇。但是，毕竟他是过来人，颜子清只是面色绯红，分不清是醉酒，还是害羞。见她并无多大的反应，胡可可顿觉意绪阑珊，不知不觉地，他停下动作，摆出一副一本正经、正人君子的样子。胡可可心想：“这家伙是要守身如玉，让她冰清玉洁好了。何必强迫她呢？”这样想着，几分失意，几分惆怅，他不情愿地缩回手来，一味地与颜子清碰杯饮酒。胡可可笑道：“‘对酒当歌，人生几何’。我与子清，情投意合。”说罢，俩人又对干了一轮。乘着几分醉意，胡可可开始轻轻哼唱起他的小曲儿：“者边走，那边走，只是寻花柳。那边走，者边走，莫厌金杯酒。”颜子清听着，不由地噗嗤一笑。虽然多喝了几杯，但胡可可的头脑十分冷静。不到九点，他就结了帐，与颜子清一起走出酒馆。

颜子清的头脑也很清醒，胡可可也没心情送她回家。俩人挥了挥手，各道了声“拜拜”，就各回各家。

路上，酒劲上头，带着一份落寞的情感，胡可可悲从中来，不可断绝。

林丫丫在家却并不寂寞，孩子正是逗人开心的时候。倩倩很依赖她。母爱是最伟大的，她从倩倩那里也得到了莫大的安慰。公公婆婆尽享含饴弄孙之乐，对林丫丫也是关怀备至。

胡可可到家的时候，倩倩已睡熟了。林丫丫洗完澡刚出来，犹如出水的芙蓉，淡雅秀丽。胡可可不觉眼前一亮，怦然心动。胡父和胡母也都未睡，在等他回家。老两口现在提高警惕，不时地监督胡可可。胡可可叫了声：“爸妈，我回来了。”扭头就要进浴室洗澡。这时，胡父一把拉住他，难得和颜悦色地道：“可可，不用天天喝酒吧？你年纪轻轻的，身子骨要紧，别喝坏身体。”胡可可抬起头来，看了父亲一眼，为父亲的温情所感动，笑道：“爸，放心吧，只是几杯啤酒，应酬应酬。”父亲难得的关怀令他心里暖洋洋的，他冲林丫丫打了个招呼，就拿起衣服进浴室洗澡去了。

这晚上，吴小白、瞿藻和李徐也在酒馆里吃饭，她们一起焦急地等待颜子清的消息。九点左右，颜子清给吴小白传来短信，道：“鱼已上钩，请指示！”看了，吴小白呵呵一笑，得意地在她们俩眼前晃了晃手机，随即回了一条短信，道：“钓住他，保持近距离接触。”仨人哈哈大笑。李徐和瞿藻齐声道：“还是小吴高明！”说时，仿佛打破了醋坛子，话里不免透着酸溜溜的味道。

夜里，胡可可又要睡地板，出乎他的意料之外，林丫丫柔声道：“上了床睡吧，注意身体。”胡可可大喜过望，他翻身上了床。林丫丫对他百般温存，俩人尽情享受鱼水之欢，玩得似痴似醉、欲仙欲死。云雨毕，胡可可猛然觉得，林丫丫不是一般人，她能忍能容。他开始有点悔悟，他觉得自己对不住她！

可是，他心里也十分清楚，他是一只飞蝶，蝶恋花是自己的本性，本性难移啊！情不自禁地，自己就是喜欢别人的女人，如同吸大麻上瘾。

这时，颜子清呆在家里，静静躺在床上，摸着翡翠挂件，想道：“说得容易！说来容易做来难！你吴小白试试看看。这明摆着欺骗人家的感情吗！我已经骗了人家一次，现在又骗第二次，于心何忍？害人害己！我可不想继续下去。胡可可把挂件已经给买了。佛法无边，佛爷要是怪罪下来，无处可逃。还是迷信一点好！得给自己留条后路。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难不成骗吃骗喝骗玩骗色还骗财？有点过分了。吴小白是‘站着说话不嫌腰疼’！谁知道她到底打得什么算盘？”在床上，这样想着，用手摸着那个翡翠挂件，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于是，她干脆从床上起来，开了灯，拿出首饰盒，将翡翠挂件小心谨慎地从脖子上取下来，放到里面，又上了床静静躺下。可睡意全无，思前想后，她一夜无眠。

这个晚上，“月光族”也聚在酒馆。酒酣时，个个唉声叹气。李徐的男友杨志刚率先说道：“跟‘四大女侠’是越来越疏远了，难得见一次，即使见了，一个个的也对我们冷冰冰的，不知怎么回事？”何一壮醉醺醺地道：“‘女儿心，海底针’。摸不透啊！瞿藻不仅以身相许，大概心也有所属了。都怪胡可可那个家伙，滥情如命。”颜子清的男友贾奇伟恨恨不已，笑道：“‘两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女人有的是’。大不了好聚好散！”这时，吴小白的男友谭宽摇了摇头，笑道：“话不能这么说。交往这么久了，感情不能说要丢掉就丢掉。还是想想办法吧。”何一壮‘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建议道：“盯紧胡可可那家伙就行，据我所知，‘四大女侠’不知道在打他的什么主意呢。”杨志刚呵呵一笑，道：“好！一言为定！咱们轮流盯梢，看他们耍什么把戏。咱们得做护花使者！”谭宽和贾奇伟均表示赞同。这样，“月光族”开始正式行动。

这个夜晚，胡可可处在温柔乡里，梦里都笑出声来。他哪会想到，自己正处于众矢之的呢！

一连几日，颜子清都未接胡可可的电话。胡可可有些失落，有些不满，也有些恼火，但并不十分在意。她既然已划了“底线”，自己又何必强人所难呢？“强扭的瓜不甜”，胡可可终于明白了这个道理。

周六，球队照旧打球。颜子清事先未打招呼，就索性缺席。对此，胡可可也并不觉得有什么意外，仍一如既往，潇洒地挥动球拍，专心打球，好像他和颜子清之间什么也没发生似的。

吴小白却乱了方寸。这打乱了她的计划。她本打算按部就班，把她们仨一个个“推上前线去的”。谁料颜子清突然变卦，给她来了个措手不及。打了无数次手机，可她怎么也联系不上颜子清。“临时抱佛脚”，她只好先请李徐出马了。她私下里跟李徐嘀嘀咕咕了好长一阵子，李徐才勉勉强强地答应“出马”。

打完球，吴小白故伎重演，又邀请胡可可吃饭，并请李徐作陪。胡可可想知道吴小白“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欣然答应。李徐羞答答地跟在俩人后面。

他们仨找了家不错的饭馆。吴小白与李徐坐桌的一边，胡可可坐另一边。李徐微低着头，因为上次曾经吊过胡可可的胃口，现在仍心有愧意，她对胡可可旧情难忘，所以这次又准备再次出面骗他，她心中惴惴不安。她不敢直视胡可可那含笑的眼睛，只是一味地给他们俩倒倒茶水。胡可可并未忘记，上次李徐中途退出给自己带来的伤害，每次见到她，他的心都会隐隐作痛。他痛恨她！于是，一面喝茶，他的双眼一面紧紧盯着她不放。她显得愈是羞涩，他愈是盯着她看，他要仔细看看“这朵白牡丹”。李徐只恨无地缝可钻。因了颜子清突然消失，胡可可对吴小白也平添了几分不满。他心想：“什么‘四大女侠’？一点信用都没有！想玩弄我的感情，门儿都没有！”他正盘算着，这时，一位女服务员走了过来。吴小白笑容满面地把菜单递过来，道：“胡哥，真对不起，颜子清这几天身体不适，爽约了。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诚恳地向你道歉，你大人有大量。作为赔礼，今天你随便点菜！我买单。”胡可可呵呵一笑，故作大度地道：“没什么道歉不道歉的，大家都是朋友，不要说见外的话。我就点一份狮子头，别的你们俩看着点，我不挑食的。”说罢，两手放到大腿上，正襟危坐，眼中带笑，看着她们俩，表情神秘莫测。吴小白招呼服务员过来，笑盈盈地道：“那我点吧。半只烤鸭，一盘基围虾，一份菜心，六瓶啤酒。先把啤酒上来，不要米饭和面食了。”点完，她抬起头来，大胆地直视着胡可可的双眼，为他那双含笑的眸子着迷，禁不住笑道：“胡哥，‘大人不计小人过’。你‘大人有大量’，大肚能容，今天咱们就喝个一醉方休，不醉不归！”说着，右手抬起来拢了拢鬓发，真是“一枝梨花春带雨”！服务员悄悄走开了。啤酒很快上来。李徐赶紧斟酒。仨人碰了一下杯，吴小白爽朗地道：“祝胡哥艳福不浅！”说罢，一双丹凤眼分别扫了胡可可和李徐一眼，用意不言而喻。仨人俱一饮而尽。轮到胡可可了，他举起杯来，笑嘻嘻地道：“祝你们二位永远快快丫丫、开开心心！”说罢，碰了一下杯，仨人又是一饮而尽。该李徐上场了，恰似盛开的白牡丹，她含羞含娇，轻轻道：“祝胡哥身体健康，家庭幸福！”说罢，碰了一下杯，仨人又一饮而尽。胡可可呵呵一笑，道：“想不到你们都海量啊，怪不得有‘四大女侠’之称。‘酒逢知己千杯少’。咱们继续干！”这时，菜肴依次而上，三个人一起动筷，吃一点垫垫肚子。酒易上脸，这时，胡可可打量了一下她们二位，俩人俱满面绯红，娇态十足。一时间色迷心窍，提防之心顿失，胡可可的心弦振动不已，他只是色迷迷地看着她们俩，目不转睛。见状，吴小白冲李徐递了个眼色，李徐会意，于是，俩人一面娇滴滴地喊着“胡哥”，一面轮流举杯，一杯一杯复一杯地向胡可可敬酒。俩人不时媚眼轻抛，秋波暗送，胡可可哪吃得消＼快，胡可可不胜酒力，酩酊大醉，眼睛发呆，说话颠三倒四。这时，吴小白与李徐会心地相视一笑。

吴小白结了帐，两位扶着胡可可走出酒馆。李徐悄声问道：“胡哥，送你回家吧。”一听到“回家”二字，胡可可的酒意顿时消了大半，他含糊不清地问道：“几点了？”李徐笑道：“才十二点多。”胡可可忙道：“那就去你那躲一宿吧，这么晚了，回家要挨打的。我家家法很严的。”说着，他尴尬地笑了一声。见状，吴小白将胡可可推向李徐，顺水推舟地道：“徐，那你带他到你宿舍去吧，我先走了。胡哥，拜拜！”说罢，也不容李徐分说，她扭动腰肢，娉娉袅袅而去。

李徐有苦难言，只好扶着胡可可，打的回到自己的宿舍。她刚把胡可可扶到床上，胡可可便死猪一般呼呼大睡。李徐坐在椅子上，半分清醒半分醉，打着盹，迷迷糊糊，直到天亮。

周六晚上七点左右，吃完晚饭，胡家一家就一直等着胡可可回来。时间都十一点了，仍旧没有胡可可的音信。胡母担惊受怕，胡父在客厅踱来踱去，骂骂咧咧。一家人俱焦躁不安。见此情景，林丫丫就给于布去了个短信，问道：“胡可可到哪鬼混去了？”很快，于布传来了短信，道：“吴小白做东，与李徐一起下馆子了。姐夫喝得大醉，到徐那去了。甭担心！”于是，林丫丫告诉胡父、胡母道：“爸妈，甭等了。这家伙跟一帮酒朋狗友喝酒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呢。”胡父骂了句：“兔崽子，天天酒色财气，成什么样子！”骂完，老两口休息去了。林丫丫回房，看着倩倩酣睡的样子，不由地想起胡可可，爱意几分，恨意几分，不觉悲从中来，想不流泪，怎奈难以控制，不知不觉地，泪落如雨。她又怎么知道，胡可可这时烂醉如泥，在李徐处睡得正酣呢。

次日凌晨五点，胡可可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竟然睡在李徐这，吃惊不小。他赶紧跟李徐打了个招呼，匆匆忙忙打个车返回家，悄悄打开门，蹑手蹑脚地进了自己的卧室。

林丫丫与倩倩睡意正浓。胡可可没敢打扰她们，自己坐到椅子上，静静地看着她们睡觉的样子，看着看着，心中油然而生一种愧疚之感。想道：“家的感觉真好！”一会儿，倩倩醒来了，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胡可可忙走上前来，悄声道：“倩倩，爸爸在呢，别吵着妈妈！”说着，就把倩倩抱了起来。林丫丫敲也醒了过来。她瞪了胡可可一眼，没好气地道：“花天酒地，还知道回来，真难得！”胡可可自知理亏，没敢吱声。这样说着，林丫丫起身，对胡可可爱搭不理的，接过孩子，自去梳洗了。这时，老两口也起来了，林丫丫告诉他们胡可可已经回来了。胡父没好气地“哼”了一声。胡可可赶紧从卧室溜了出来，做贼心虚似的，小心翼翼地喊了声：“爸妈早！”老两口看着他那满身酒气、似醒非醒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大清早又不便发作，只是冲他干瞪眼。胡可可避开他们的目光，赶紧到洗手间洗漱去了。

林丫丫准备好早餐。一家五口坐下来吃饭。胡可可小心谨慎，不停地逗着倩倩，倩倩时时开怀大笑。此时此刻，当着倩倩的面，胡父和胡母都不便发火，林丫丫也只好作罢。大家心照不宣，默默无言。胡可可一脸的尴尬，恨无地缝可钻。

周六晚上，于布十点多才回到家。一进家门，他就对林小小嚷道：“小小，胡可可这下惨了，又被‘四大女侠’缠上了。”林小小迎上前来，笑道：“你担心什么？姐夫是过来人，‘四大女侠’加在一块，恐怕也玩不了他。”于布呵呵一笑，道：“话虽这么说，但‘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四大女侠’耍什么把戏？姐夫是个花痴，‘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栽倒在她们四个手里，也说不定。”林小小一面给于布往外端饭菜，一面笑嘻嘻地道：“大哥，你就别操那份心了。如今你是为我姐跑腿，忙得不亦乐乎。‘一场游戏一场梦’。‘四大女侠’与姐夫前世无怨，后世无仇，大家一起玩玩，没必要害他吧？你侦探小说看多了吧？多心又多疑。”于布一面狼吞虎咽般地吃着饭，一面笑道：“小小，头发长，见识短。你姐太漂亮了。姐夫又惯于吟诗作对。整个一对才子佳人。羡慕嫉妒恨，你总知道吧？女人的嫉妒心一发作，什么事干不出来！江湖险恶，你还是劝劝姐姐，小心为妙！”听了这话，林小小的心里“咯噔”一下，为林丫丫多了一份担心。恰在这时，林丫丫给于布来了短信，询问胡可可的下落。于布顾不上继续吃饭，赶紧给她回了短信。之后，于布继续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姐夫和她们四个是小鸡遇到寻欢客，一拍即合。”听了，林小小扑哧一笑，并不十分在意，心倒放宽了。

这个夜晚，趁着朦朦胧胧的月色，“月光族”的杨志刚一直在“值班”。他躲在李徐的宿舍附近，带着望远镜，不时向李徐的住处偷窥。直到凌晨五点，亲眼见到胡可可从李徐的宿舍出来，他才松了一口气，心想：“原来俩人间什么也没发生，真有点多此一举。李徐看来还经得起考验。”这样想着，筋疲力尽，就赶紧回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