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公主已醒

“派人送她去逸远楼,以后就让她住在那里。.”皇甫麒发话,“水,你受伤不轻近日先好好调养。”

“是,属下多谢帝君。”水行礼后便自行退下。

“山药你到逸远楼前守着,她醒了朕要第一时间知道。”

“啊?”山药的嘴巴大的能塞个蛋。怎么每次他都要做这种苦哈哈的差事,不知道这总会让他想起守株待兔的典故吗?可是他还没多言就被皇甫麒瞪下去了。除了服从他还能说什么?

“等等,帝君,你把她送到那么僻静的地方,万一她再遭遇不测怎么办?”不是他贺兰舰爱管闲事,也不是他多怜香惜玉,实在是逸远楼太偏僻了,那可是帝宫里最偏的地方。

“还是你想过去和她做伴?”

“啊,别,不用了。帝君此举明智,明智。”唉,他也真是违心。

“你把心放在肚子里吧!那群老匹夫也不会希望她在南星岛国土内出事。”这也是为什么他们选择在海上动手的原因。因为那里最好找借口,天灾——海浪,触礁沉船等,人祸——南国海贼进犯。多好的理由啊!

“也是。”看来是他多虑了,他还以为皇甫麒是因为厌恶她而刻意疏远呢。

“再说了,她不是武艺高强嘛,相信自保也不成问题。”扯了下嘴角,皇甫麒又添了一句,之后毫不理会贺兰舰的无语的表情直接扭头走人。

汗,这还是在刻意疏远人家嘛。

“喂,我说帝君~”

不理他。

“皇甫麒~”

还是不理他。

“小外甥~”

“滚!”

深夜,正是大家好眠的时候。.山药抱在逸远楼门前的大树树干上困的呼呼大睡。是以根本无法察觉一袭黑影潜入夏侯馨房里。

“公主,公主。”黑影靠近夏侯馨,低低地喊了两声,还是没有得到回应。她只好从身上取出一粒药丸喂到夏侯馨嘴里。

“谁?!”不过一会儿功夫,夏侯馨直接从床上坐起,然后手不停的在脸上摸索。

还好,五官没有移位,还是牢牢的粘着。

“公主,是属下。”兰若直接单膝下跪在她的床榻前。“公主放心,您的脸很好。”

“哦,那就好。兰若,你来了?这是哪儿?”兰若是她的暗卫,只听命于她。由于她的特殊性,在她和亲前她就已经提前潜入渠都以待后用。

“这里是帝宫。属下听说水护卫把你带回来了,立刻前来觐见。”

“帝宫?”她喃喃说着。看来她沉睡了好几天。

她想起了在海上发生的事。对了,兰言!

“兰若,你知道兰言的下落吗?”

兰若无奈的摇摇头,“外面在传,南国海贼作乱,以至于亲迎船队失联,触礁沉船。属下恐怕兰言凶多吉少。”

虽然心里已经有所准备,但是听到兰若的说法还是让她的心凉了半截。为了这次和亲,已经牺牲太多人了。

“南星岛没有派人前去打捞搜救吗?”

“海洋宽阔,深不可测,别说打捞工作难以开展,就是在很容易的情况下,帝君恐怕也有心无力。”

是,这件事她也听父亲说起过。钰后在位时留下诸多隐患,皇甫麒九岁离宫,十三年未归以至于大权旁落。能在三年前凭一纸遗书和一己之力即位已属不易,现在他恐怕是内忧外患,自顾不暇了。

“兰若,你帮我一个忙,最近多多打探,一有兰言的消息,我要马上知道。”

“是!”

清晨,夏侯馨难得清爽,伸了伸懒腰后便起床了。

“唉,实在是太饿了,起来吃点东西吧!”

可是开门后完全出乎她的意料。取代她的并不是丫鬟环侍,而是一个空荡荡的院子。没办法她只好一边四处走走看看,一边寻找吃的。

“嘿,东西倒挺全,就是什么食物都没有。”暗自摇了摇头,夏侯馨在心里无数遍的感叹,南星岛还真是穷,连在帝宫里都没得吃。

“你好啊!”夏侯馨本想走出院子看看,却在大树底下看到一个身影,瞧瞧睡的还挺香。

“啊,公。。公主!”山药惊呼出声。

很好,还认识她,那就好办了。

“我饿了,有吃的吗?”

也不知道是刚睡醒没反应过来,还是对夏侯馨这么平易近人的待人方式不习惯,山药好久才作出反应。

“啊,公主,您稍等一下,奴才这就去给您取吃的来。”当然他首要的还是去汇报帝君。

“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奴才名叫山药。”山药一边跑着一边不忘回头作答。

山药?呵,这个皇甫麒身边的人名字还真是有趣!

又是气喘吁吁的跑到帝宫中心的景阳阁,山药怀疑自己之所以怎么吃也吃不胖的原因完全是仰赖长期的这么“艰苦的锻炼”保持的。

“帝。。帝君,公主。。已醒。”

“那个女人醒了?”很好!他倒是应该去会她一会。

“等等。。哎呀,你们走慢一点啊!奴才走不动了。”哎哟他这是什么命啊,跑了这么远还没歇一下,怎么帝君又健步如飞的走了。

“山药,你该好好锻炼锻炼了。”贺兰舰绕过山药同情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着。

“我还不够锻炼?!”山药指着自己,气急。

“山药你真的该锻炼锻炼了。”金也说着。

“我。。哼。。”这班坏人,不就是他们会武功自己不会嘛,不带这么欺负他的。“诶,公主说她饿了。”

可惜走在前面的一个一个,根本就没人理会他。

当皇甫麒一行人到达逸远楼的时候,夏侯馨正好对着“逸远楼”这个牌匾的书法评头论足。“笔法有轻有重,有急有缓,一气呵成,不错不错。可是好像缺点什么呢?”

“嗬!”

“谁?”夏侯馨转过头来,看到的是一名身着紫金绣袍的男子。他的五官很挺拔,犹如刀凿石刻,英挺的鼻梁下是两片薄薄的嘴唇,可以说是仪表堂堂,俊逸不凡。就是那双眼神,给人的感觉太深邃,太寒,太冷了。

想必他就是帝君皇甫麒了。夏侯馨款款福身:“帝君,东阳城夏侯馨有礼。”

“很好,你认识朕,也省的朕再介绍一遍。”皇甫麒的脸上还是没有太多的表情,甚至是不屑多看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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