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 你是禽兽,是魔鬼
帝宸诀慢悠悠的挂断电话,然后骤然间‘啪’的一声将手机摔向坚硬的地面,完好无损的手机当下摔得四分五裂。.
“啧,真可惜呢,一不小心,这岛上唯一的通讯工具也没了,这下子我们当真要孤岛惊魂,相依为命了。”
男人冷笑的摊摊手,俊脸上的表情残忍至极。
此时此刻,安若溪的脑袋是懵的,像是被人抽掉了魂儿一般,总感觉自己是身在噩梦中,一切都不是真实的。
她面部肌肉颤抖着,唇色惨白,幽幽的看着男人:“你,你刚刚是开玩笑,是开玩笑吓我的吧,我爹地……你可能对我爹地做那种事的,你……”
“清醒点吧,愚蠢的女人!你真当我帝宸诀是冤大头吗,既然敢给我戴绿帽子,就要承受后果,只可惜你父亲,算是个不错的人,本来都可以康复出院了,终归还是难逃一死,记住……是你害死他的,是你的下溅害死他的!”
男人死死揪着安若溪的一头长发,嗜血的眸子如刀刃般瞪视着那张看似无辜实则放浪的小脸,残忍至极道。
这一刻,他感觉到了报复之后的痛快。
痛快,真的好痛快,尤其是看到这女人如此痛苦的样子,真的比吸食了兴奋剂还痛快!
在心里道,记住,帝宸诀,这才是你该有的样子,传说中的变态恶魔,心狠手辣,残忍至极,永远不要对女人动半点真感情,否则你得到的只有背叛。
对待这种虚伪放荡的女人,唯有狠狠的报复和折磨,才是最好的选择!
“不……不要,求求你,不可以……”
安若溪浑身颤抖,无力的向男人哀求。
她不能想象,爹地被安乐死的场景,也不会相信,男人真的做得出来。
然而,事实摆在眼前,亲耳听到的,这男人要爹地的命,他如此的变态,又有什么做不出来?
她怕了,真的怕了,早知道,就不该招惹这头冷血的禽兽……
“这个时候知道求我了,刚刚不是很有骨气嘛,只可惜我帝宸诀从来不会对破鞋手下留情!”
男人笑着,冷血的说道。
安若溪只觉得一阵晕眩,愤怒的扬起拳头朝男人砸去:“禽兽,你就是个禽兽,我警告你,不要动我爹地!”
帝宸诀一把握住安若溪的手腕,更加残忍道:“你说你父亲要是地下有知,知道是你害死了他,他会不会气得从棺材里跳出来……不过你也别担心,活着不让你们见面,你给他送个终,披麻戴孝什么的,还是可以的。.”
“帝宸诀,你不是人,你是禽兽,是魔鬼,我恨你,我……”
女人悲愤交加,气急攻心,所有阴郁痛苦的情绪全部聚集,以至于大脑和身体都无法承受,直接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温暖的阳光斜照进房间,暖暖的,好像是某种鸟类的羽毛,一下一下刮在脸上,酥酥痒痒的很舒服。
“丫头,小丫头,还不起床啊,再不起床就要迟到啦!”
好像有人在叫她,那么熟悉,那么温暖的声音。
安若溪猛的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竟然是久违的爹地,还有……还有早就去世的妈咪! 再看看四周,她正置身于自己温暖的家中,一切都想,记忆中那般熟悉。
怎么回事,她是去了天堂么,还是她像小说的女主角那样,重生了?
“爹地,妈咪,你们......”
安若溪看着她思念已久的至亲,眼眶泛红,眼泪打转,完全不敢相信。
“这孩子,睡傻了吗,快起床呀!”
妈咪走过来,拍了拍她的脑袋,温柔宠溺。
“我摸摸是不是发烧了……好像也没有发烧啊!”
安父也坐到床边,伸手摸了摸安若溪的额头。
爹地妈咪的触感那么的真实,那么的清晰,安若溪一下子忍不住,崩溃大哭,一把抱住了安父和安母。
“呜呜呜,爹地妈咪,见到你们太好了,若溪好想你们,真的好想你们,若溪好委屈,好痛苦啊,一个人太孤单了,我们一辈子都不要分开了好不好……”
女人失控的大哭着,述说着她这些日子受的委屈。
可是,她紧紧抱在怀里的爹地妈咪,却忽然变得好冰冷好冰冷,像是冰块一样,冻得她都发抖了。
女人不解的看着安父和安母:“爹地,妈咪,你们......你们怎么了?”
安若溪看到,爹地和妈咪的脸,渐渐凝上一层寒冰,头发眉毛上全是白色的冰晶,浑身透着冻人的寒气。
他们并排站着,表情慈祥的看着安若溪,温柔的微笑着。
“爹地妈咪,你们怎么了,说话啊,不要吓我,不要离开我!”
若溪从床上爬起来,慌乱又惊恐,试图伸手抓住生命中对她最重要的两个人。
然而,她抓住的只是空气一般的虚无。
安父挽着安母的手,朝安若溪挥舞着,微笑的告别:“小丫头,爹地要走啦,要和你妈咪生活在一起了,余生只剩你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了,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啊!”
“不,不要,爹地,不要走,妈咪,不要丢下若溪一个人,你们不要走,求求你们了……”
若溪哭泣着,疯狂奔向渐渐消失的二人。
才和爹地妈咪相聚的她,还没好好感受那种久违的温暖,如何舍得就这样放手!
她不要,她不要啊!
“不,不要,求求你们了,不要走!”
女人凄厉的嘶吼着,感到彻骨的寒冷袭来,猛的睁开眼睛。
眼前的一切,哪里还是她温暖的家,哪里还有疼爱她的爹地妈咪,依旧是无穷无尽的,无法逃脱的炼狱。
“终于舍得醒了。”
帝宸诀居高临下的站在豪华的大床前,手里端着一个杯子,里面装着方方正正的冰块。
“……”
安若溪抿紧了惨白的唇,脸上湿漉漉的,特别的凉,冻得都快发木了。
想必,这男人没少拿冰水泼她。
呵呵,也真够冷酷无情的!
她都昏厥了,他丝毫不在意,还拿冰水泼她,强迫她醒来,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也只有他才做得出来。
“刚刚梦到了什么,叫得那么凄惨,是哪个男人让你那么依依不舍,梦里都还在叫着不要走不要走,是莫言初么?”
男人长指狠狠钳住安若溪冰凉的下巴,嗜血的冷笑着,逼问道。
“与你无关。”
安若溪动了动嘴唇,继续闭上眼睛,逃避着这一切。
刚刚的那个梦,太过清晰了,爹地和妈咪的抚摸,就好像真真切切的发生过一样,就连打在她脸上的阳光,也是那样的真实。
她无法走出那个美好的梦境,想让自己继续沉溺其中,压根不想和帝宸诀多说一句。
帝宸诀默默看着女人,嘴角的残忍更甚。
“你心里在想什么,的确与我无关,不过你的身体已经归属于我,我想怎么折磨,就怎么折磨。”
似乎有什么邪恶因子在他骇人的眸中跳动。
“……”
安若溪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颤抖,皓白的贝齿死咬嘴唇,身体止不住抖个不停。
无论她怎么伪装,无论她装得多么不在意,依旧无法隐藏住她内心深深的恐惧,对这个男人的恐惧。
忽然想到,刚刚的那个梦,梦里爹地对她的那番告白,会不会是某种暗示呢?
无法再让自己逃避下去,她再次睁开眼睛,从床上坐起来,仇恨的看着帝宸诀:“我爹地……你,你不会真的叫人对他……”
其实已经显而易见了,只是她无法让自己相信这个事实,势必要从男人的口中亲耳听到,才肯死心。
“你猜?”
男人轻笑,折磨着她,就是不宣判她的死刑。
“帝宸诀,我相信,你……你不是那种变态的男人,你不会滥杀无辜的,我知道你恨我,恨我背叛了你,那你报复我就好,折磨我就好,我爹地一生老老实实,没做坏事,求你,求你饶他一命,我……我任凭你处置,任凭你折磨,甚至虐打都可以,只要你能消气!”
安若溪抽泣着,颤抖着,结结巴巴朝男人哀求道。
她知道,她是斗不过他的,胆敢和他对着干,只会死无葬身之地,还会连累无辜。
如此,那就屈服吧,尊严,自尊,灵魂什么的,全都丢掉吧!
帝宸诀堪称完美的俊颜,带着深不可测的表情,始终没有正面回答安若溪关于安东海的事情。
谁也不知道,他到底是网开一面放过,还是心狠手辣的谋害……
他的眸子,深不可测,冷冷瞪着安若溪:“你说我不是那种变态的男人,是觉得我对你做的事情还不够变态吗?”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安若溪垂下头,闪躲着男人的眼睛,无比恐惧。
“既然如此,就让你见识见识,我帝宸诀究竟有多变态,究竟能做出多变态的事情来吧!”
“你……你想怎么样,你不要乱来,不要!”
女人双手捂着自己的头,痛苦哀求。
如果说凌迟是天底下最恐怖的一种酷刑,那么此刻她承受的是比凌迟还要恐怖的煎熬。
一只恶猫抓住一只老鼠,不会即刻吃了那只老鼠,而是会拿它尖锐的爪子在老鼠的肚皮上划来划去,享受老鼠被活活吓死的过程。
安若溪觉得,她就是帝宸诀厉爪下的那只奄奄一息的老鼠,无法逃脱,只能被他活生生的折磨致死!
哀求,不会换来他半点怜惜,只会更激发他的残忍嗜血。
眼看着帝宸诀站起来,抽开床头柜,拿出一盒类似于药箱的银质方形盒子,
安若溪抓着被子,盖在自己身上,颤抖的往角落里躲去,惊恐的看着男人:“你,你拿得是什么,你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