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明的人都活不长！

小牧的眼神黯了黯，明显被陆彦的话刺激到了，但是很快又恢复了笑容说：“任凭你怎么说吧，我是不会和一个快死的人计较的！”

陆彦浅浅地笑了，笑容惨白，轻声地说道：“你知道，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你的吗？”

小牧眼睛侧了侧，其实他很不屑跟陆彦在这里浪费时间，但是他又很想知道自己的破绽在哪里，一个像他这样高智商的人，是不容许自己的行动有不完美的地方的，他抱肩站定，好整以暇地看着陆彦，配合地问道：“什么时候？”

“就是在这个地方，”陆彦看到他眼里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慌乱，继续说道，“你说你亲眼看到那些人逼死了乔夫人，然后又用各种方法逼问你，甚至还割掉了你的舌头，你不觉得你这个说法破绽百出吗？你只是一个司机，乔古即使再信任你，也不可能把那么重要的东西交给你，就当他真的是情势所迫无人可托，那些人既然想要从你嘴里知道秘密，他们可能会砍你的手脚，怎么会傻到去割你的舌头呢？那个电话，是你让人故意打给我的，因为你害怕我会不相信你的话，刻意闹出一点事情分散我的注意力，如果我真的杀了吉田真一，对你来说也是一石二鸟的好主意，既可以把我拖下水，又可以除去一个心腹大患，我想吉田真一一定知道你不少事情吧，你用他的父亲和西陇组做为威胁，让他替你做事，但是从一开始，你就没打算留着他。”

小牧静静地听着，虽然心里很意外陆彦居然能完全猜透他的想法，但是他也有恃无恐，只要陆彦死在这里，这个秘密就永远不会再有人知道，他拍手道：“不愧是侯爵最得意的接班人，你果然很聪明，可惜，聪明的人都活不长！”

陆彦无视他的威胁，虽然他能觉察到他的意识已经渐渐模糊，连身上的冷汗都快要凉透，喉头里也在翻涌着血气，却仍然轻咳着说道：“你最大的败笔，就是不该去火里救协，你不知道吧，她当时并没有昏迷，她看到了你，如果不是有这场大火，就算之前我对你有种种猜测，也不可能认定你是侯爵培养的孩子，再加上你被割掉舌头这个谎言，是因为你怕我会听出你的声音，可是这个做法真的是欲盖弥彰了，咳咳！”

小牧阴冷地看着陆彦，忽然伸手把刀拔了出来，鲜红的血喷溅了出来染了他一身，他恶狠狠地说：“知道了又怎么样，到地狱里去跟阎罗王说吧！”

“啊！”陆彦立刻发出一声惨叫，脸上毫无血色，有一瞬间他以为他已经死了，可是疼痛却又让他连昏厥都变成奢侈，因为失血过多，他本来就已经虚弱无力，此刻更是使不出一丝力气去还击，他看了一眼手表，还有五分钟，他知道柯子从来不会迟到。

“怎么样，这滋味不错吧，明天全N市的人都会知道，陆彦和清人幽会，欲行不轨，结果被清人所伤，失血过多而死！”小牧脚上继续用力，看着已经奄奄一息的陆彦因剧烈疼痛而扭曲的表情，心里顿时升起一种复仇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