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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你……可恶!就只准你住这一晚,明天就得离开。.”大叔咬牙切齿的妥协。

“好,只要大叔今晚没有头痛等其他症状,明天一早我就离开。”她粲笑的承诺。

她原以为大叔说什么都不会让她留下,没想到他最后还是因为担心她的安危而做出让步。这个大叔果然是刀子嘴豆腐心的好人。倪语霏因回忆而在心里微笑。

“既然这样你就去吧,医院有什么重要事爸会处理,你记得在六点前回家就好。”

“有事吗?”他们家没有门禁时间,爸今晚怎会叫她早早回家?

“爸的一位医界前辈卢老今天生日,邀请我和你妈去参加他的庆生会,我希望你一起出席。”这正是他来找女儿的目的。

“爸犯规喔,当初我答应接下副院长的职位,唯一条件就是不出席那些应酬宴会,再说卢老是邀请你和妈,我这个后生晚辈没必要去凑热闹。我去看我朋友喽,拜拜。”

话一说完,随即落跑。她对那些需要和人虚与委蛇的应酬不感兴趣,还是赶快闪人,免得被老爸逼着参加宴会。

“语霏!”倪奎量没来得及喊住女儿,她一溜烟已消失在走廊转角。

这孩子,他叫她一起出席宴会,是希望她能和卢老的孙子认识认识,再从中撮合两人,她跑这么快做啥?看来只有再找机会撮合这两个年轻人了。

开车来到靳炜烈任处附近的巷子,不经意瞥见他拄着拐杖的身影,倪语霏疑惑着他怎么没在家养伤,而拖着伤脚跑出来。

降下车窗正想喊他,却见他一拐一拐的走向一对抱着啼哭婴儿的夫妇。

纳闷之余,她索性将车停靠路边,下车走向他。

“你们说你们的孩子连续发烧好几天,看了两位医生都没效,能不能告诉我医生的诊断,也许我能提供点协助。”靳炜烈看向抱着约莫七、八个月大婴儿的妇人说道。

他出来透气时,无意间听见这对邻居火妇忧心的讨论着孩子的情况,烦恼该送哪家大医院看诊比较好,他原本无意理会,可听见孝的啼哭声,他咬牙挣扎许久,还是上前一问究竟。.

离他身后两步远的倪语霏闻言不由得停住脚步,别人的孝生病,大叔要如何提供协助?

“你是医生吗?”孝的父亲戒备的提出疑问。

“看来你们并不需要帮助。”对方态度虽是人之常情,但听到憎恶的字眼,他微踅脚跟就要转身。

“等一下!”孩子的母亲急忙喊住他,无法顾虑那么多的说:“我儿子一直发烧,医生说是感冒,服了药却无效,眼睛发红、身子也起疹子;第二个医生说宝宝身上的疹子是药物过敏引起,红眼睛是腺病毒,但是吃了药,症状还是没有好转。”

听完她焦急的叙述,靳炜烈小心的检视小婴儿的脸,翻掀他胸前衣服,继而检视他的手脚。

他那专注的神情令朝他再走近些许的倪语霏再次怔住,大叔虽未穿医生白袍,但他那份专注细腻的神情与架式,俨然像极专业的医生。

“由宝宝的症状来看,有很大的可能是川崎症。”靳炜烈沉稳的做出判断。

倪语霏一眨未眨凝望着他的双眸里,盈满讶异,大叔竟然说得出专业的医学病名?

“嗄?什么?”小婴儿的父母一脸茫然。

“这是种好发在五岁以下幼童,但很少出现在一岁以下婴儿身上的疾病,因此很容易被误诊,不过从你们的孩子发烧多日、结膜炎、草莓舌、皮疹以及四肢肢端红肿的症状,应该是川崎症没错。赶快送孝就医,如果确定是川崎症,给予免疫球蛋白治疗,将会慢慢痊愈。”

夭妻俩面面相觑,他们没听过这个病,不知该不该相信。

“把宝宝送到倪氏医院去。”

这声音……靳炜烈转头望见倪语霏,十分惊讶她怎会在这里。

“我是倪氏医院副院长,会通知急诊室你们的宝宝可能感染川崎症,会有小儿科的医生过去会诊,你们赶快送宝宝去医院,别延误治疗时间。”瞧出两人的质疑,倪语霏收起对靳炜烈如同医生的专业判断的疑惑惊诧,上前递了张名片给两人,催促他们赶紧送孝就医。

看见她的名片,夫妻俩的疑虑顿消,向她和靳炜烈道过谢,不再犹豫的送儿子去医院。

倪语霏以手机和医院联络完,松口气,立即扶住靳炜烈的手臂,“大叔,你的踝骨判伤不轻,该待在家里休息,怎么跑到外面来?”

“我已经在家休息一个早上,再不出来透透气,会闷坏,这个时间你为何会在这里?”只顾着问问题,他忘记抽回被她扶挽的手。

“想到大叔也许有什么事需要帮忙,我就抽空过来了。”

靳炜烈胸中一震,眉心却轻凝,又来了,为何她每回坦然直率的关心,总让他心底有着柔软温暖的悸动?

“昨晚我就说过,你不用把我要你当特别看护的事放在心上,不必再履行那个承诺,当然也不必再抽空来看我。”

昨天担心她为了留下来照顾他所做的自我诅咒会成真,他妥协答应让她住一晚时,便做了她不用再当他特别看护的声明。

为免他的心绪总是吊诡的因她起伏,他有必要再提醒她一次,免得她仍当自己是特别看护,老是出现左右他的情绪。

“我记得你说过的话,但我们是朋友,我来探望你很正常。”

拜托,他有答应要和她当朋友吗?难道被她当“大叔”,所以他们有代沟?

有预感和她争论这个问题无用,靳炜烈选择拄着拐杖迳自散他的步。

“大叔——”

“我还想走走,你别想阻止我。”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阻止你没用,我是想问,你怎么晓得川崎症,还看得出它的病症?”既然他想透气,她干脆陪他散步。

靳炜烈眉头微微皱起,尽量回答得若无其事,“这是常识。”

她哑然失笑,“大叔这么说可会让很多人抗议,毕竟你所谓的常识就连小儿科的医生也未必能于第一时间诊断出来。我也是听你提到,才记起曾听过这个疾病呢……不过大叔的过人常识,倒让我想起一个人。”

“什么人?”无意采究,偏偏嘴快的问出口。

“一个传闻中很厉害的医生!听说英国有个被喻为‘医界圣手’的医生,不仅是个心脏科权威,本身更像部医学百科全书,对任何疑难杂症均能做出最精准的判断,使病人接受适当的治疗,我记得他好像叫……欧烈菲斯——”

“该死的别再说了!”

倪语霏整个人呆愣住,因为他震耳吓人的怒吼,也因为他那对深眸里流泄而出的排斥与感伤。

她说错什么话了?为何他这么生气?又为何有着像受伤也像哀伤的眼神?

望见她受惊吓的模样,靳炜烈胸中掠过不忍,歉疚的想伸手拂碰她小脸,又怕情绪犹仍激动的自己会再失控吼人。

再凝视她一眼,他拄着拐杖走开,他需要一个人静一静。

“等等!大……哎呀!”见他转身走开,倪语霏急着留住他,不意脚下一绊,当场扑倒在地。

前头的男人听见她的低呼立刻回过头,见她趴跌在地,顿时心惊的往回走。

“你没事吧?”他语气急切的问着正由地上站起的她。

“我没事。”狼狈的拍拂身上的尘土,她尴尬的笑笑。

眼尖的瞟见她手掌的殷红与手臂上七分袖外的擦伤,靳炜烈心口一阵莫名的紧窒,令他无法好声好气,“手都受伤了还说没事?我的住处没有医药箱,你赶快回医院擦药。”

“没关系——”她才说了句,就被轰回来。

“什么叫没关系?再小的伤口都有可能细菌感染,你这个医生不懂啊!”

“你先别生气嘛,我是说我刚好为你准备了个医药箱,就在我车上,我不必回医院擦药。”她指向轿车,忍不住在心里偷偷嘀咕,她才受点小伤,大叔就要赶她回医院擦药,他自己出车祸却不肯住院,这样未免太双重标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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