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三十五章 生不如死的残酷

蓉凰话罢,宁皇后瞬间瞪大了眼睛,她那猩红的杏眸此刻凝满了空洞,仿佛对于她来说这个消息太过的震惊,亦或者愤怒至极。.

蓉凰冷笑着看着宁后,她知道皇后越生气体内的毒就越发严重,现在都说不出半句话,再气下去连呼吸都是问题。

憋死?不,这不够让她泄恨,活活气死?不,她要让宁皇后气死的同时受尽所有的折磨。

“好大一盆子血肉,然后我让刽子手拿去喂狗了,而你父亲那臭骨头……”她凝视着皇后,齿冷道:“我让人拿去砸碎,分散着丢茅坑里!”

宁皇后的脸色越来越青,平躺着的胸膛起伏越来越局促,她气息粗犷却又是喘不上来气那般气短的让她脑子发懵。

她怒瞪着蓉凰,微张的嘴连呼吸都呼吸不了,更是如同哑巴了一样吐不出一个字,只能用一双红眸充满了怨恨的等着蓉凰,似是如此来发泄愤怒。

“放心,就这点你死不掉的。”蓉凰冷眼瞧着跟快要死了一样的宁后,后道:“我可以再告诉你一些秘密,比如,过段时间国寺的太后就会驾崩,然后,宁家将会被逐一斩首示众。至于你……”

言道如此,她的脸上不在有丝毫的笑意,她完全冷冽了下来,毫不掩饰自己对皇后的恨意咬牙切齿道:“至于你!我会让你眼睁睁的看着宁家人一个个死在你的面前,最后,才是你的死期。”

“呃……呃……”宁皇后怒视着蓉凰,铁青的脸跟青铜一样的让人看了一阵惊悚,她的喉间发出嘶哑的怪异声,着实难听。

“想说话啊,那你就要好好稳定一下你的好情绪了,你不要忘记了我上次说的话,你中的毒唯一能压制的法子就是情绪平稳,不然你会痛不欲生。.你现在是不是觉得体内彷如万千的针刺在刺着你的内脏,分外的刺痛不已呢,哈哈……”蓉凰冷冽的面容随着皇后这怪异的声音笑了出来。

“我会让你好好活着,一直活到……”她微微压低了身子,对视着皇后痛苦又愤怒的双眸,压低了嗓音温柔似水道:“一直活到你儿子死的那天,宁氏,宇文氏,北岚国灭国的时候你才能死!”

“咕~~……咕~~……”宁皇后的喉咙发出这样类似热水冒泡的咕噜声,她狰狞到恐怖的表情写满了对蓉凰的恨意,不难让人猜出她是在骂蓉凰。

“好好歇着吧,毒药我给你停了,反正那毒已经浸透了你五脏六腑没得医了。”蓉凰直起身耀武扬威满是得意的瞥了一眼皇后,便转身离去。

该说的,她都说了,看到宁皇后被气的面目狰狞却又说不出半句话,她就特别的开心。这个女人早就对自己充满了巨恨,此刻内心肯定因为失去宁相苦痛不已。

痛,慢慢痛吧,母妃惨死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她的痛苦他们这些仇人都要一一体会。

紫曦上前搀扶蓉凰下了阶梯,她看向一旁心惊胆战候着的凤藻宫掌事冷冷道:“还不快进去陪着皇后娘娘,小心她死了,你们这些奴才都得陪葬。”

话落,她嘴角噙着一丝愉悦的笑意,带着紫曦离去。

凤藻宫的掌事脸色苍白的慌忙跑进了寝宫……

“很久没看到公主心情这么好了。”紫曦看着蓉凰神情喜悦,她脸上的微笑渐深言道。

“眼看能把仇人逐一杀掉,我岂能不开心。”蓉凰目不斜视的看着前面的道路,温和道。

“呀!”就在蓉凰话落,紫曦忽然惊讶的叫出声。

“何事如此惊愕?”蓉凰一愣,随后看向一旁紫曦问着。只是,下一刻她也目瞪口呆了……

雪,白色的六棱花瓣从天空上飘然而至,来的忽然,来的无声无息,就在这阴冷的天气下降临在这片大地上。

“雪……”她抬头望天,看着刚下就落的很急的白雪她轻喃出声。她伸出手想去接天上飘下零散的雪花,但这些雪在落入她手心时化为了一滴宛如泪水的晶莹雨露。

“今年的雪下的有些早。”紫曦显然也为看到雪而高兴,她侧目看着身边面色难看的蓉凰,她惊了下,突然一阵风吹过带来了彻骨的寒意,她忙道:“风大,公主身子单薄,还是早些回宫吧。”

她担心的话语并没有得到蓉凰的回应,因为此时的蓉凰似是陷入了沉思中……

白色的雪,让她刚刚脑中突兀的闪过一个场景,很熟悉的情景,但她又知道自己并没有经历过。那么,是忘记中的其中一件事吗?

这天,阴沉沉的天笼罩着这片天地,寒风猎猎吹拂着人间百态,偌大的皇城内被披上了厚厚的银装。

冷宫萧条,蓉凰发髻凌乱,身上的补丁青灰棉袍被水浸湿,水滴在她棉袍脚踝之下不断的滴落,她姣好的面容苍白不已,双唇青紫。

“你为什么不用我教你的办法杀了她们呢。”一道低沉的男子声音响起。

她懂得全身都在哆嗦,交握的双手死命的握着指节发白,她颤抖的看向声音方向,目光警惕和排斥道:“你不要靠近我!我是不会杀人的!”

黑冠束发,墨眉入鬓,一双狭长的凤眸直直看着她,眸里荒芜的如同这片白净的白雪什么都没有,精致的五官如同雕刻英俊非凡,他只身一人站在她居住的冷宫偏角一隅,也是她回到居住地方一定要经过之处。她看着他,他黑狐大髦披在身上显得分外暖和,脚踩黑色长靴里在野梅树下,眉目间满是淡漠,周身散发着拒人于千里之外冷傲,他就像一株遗世独立的雪中孤梅,清傲又绝美。

彻骨的寒意在此刻仿佛一下子消失,她站在原地呆滞的看着他,看着他一步步的朝着自己走过来。

他太美,美到每一次她看到他时,内心中有一股焦躁不安却又贪恋的想多看他几眼。

“如此心软,又如何能生存在这宫中!这宫里并非你敬人一尺别人就要敬你一仗,你没有手段就要任她们宰割。我教你的虽然残酷,却也是最能保护你的手段,只有狠,只有血才能让那些欺负你的人心惊的惧怕你。”他终是走到了她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对上她这双倔强又清澈的眼眸。

心,噗通噗通的狂跳不已,她本冰冷的脸颊猝然被一抹滚烫所取代,她呆呆的看着他,鼻息间嗅到了很熟悉的香味。

松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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