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八章 怨不得他了
夜忽然变得如此漫长,因着一夜未歇,寻寻觅觅,恩恩爱爱,如此绵长。.但却又如此短暂,春宵苦短,不知道在多少次的喘息里,便已经迎来这一日的天明。朦胧微暗的微光偷偷爬进来,暧昧地偷窥着床榻上那喘息不止的两人。
林青妍闭着眼躺在床上,卷缩在他怀里,连睁眼的力气也没有,手却覆在他脸上,触摸着他笔挺的鼻梁,水润的薄唇,轮廓分明的脸。这个男人,她如此爱着的人,就在她身边。
他俯身过来,慢慢啃咬着她的唇,一点一点细细地吸允,怜爱地辗转。
“别来了……”林青妍说话都没力气,声如蚊讷,她眼睛还闭着,嘴里念念叨叨,“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夏帝突地笑了,笑容如盛开的大片樱花一般有旖旎的风采,一夜荒唐无度,却叫人畅快淋漓,“那你还来招惹我?”
林青妍脸埋在他胸膛前,死也不肯出来了,“我哪里招惹你了?昨夜都多少次了,我又不是想死!你别来了!别来了!我求你了!太可怕了!”
夏帝伸手要抱起她,林青妍猛地睁开了眼睛,狠狠瞪着她,“你再碰我我就咬你!”
夏帝大笑,伸手轻轻拍了拍她脑门,“你都想什么呢?我不过是带你去沐浴,还是说你自己有力气走过去?这不是沐浴完才能好好睡一觉,不过这一夜没睡,你竟然还有力气咬人啊?”他抬了抬眉,笑意深长地问道:“我们是不是应该再来几回?”
“混蛋!来个毛毛虫啊!”林青妍恼羞地又将脸闷在他胸前埋得更深了,“自己是罪魁祸首,还好意思说!”
夏帝笑着扯了衣裳披上,将她整个拢在自己衣裳下抱起她,他衣袖飘举,衣摆随着他迈步翻滚如浪花,轻轻扫过青玉石的地面,朝白玉池走去。.
她懒懒倚在他怀里,连伸手抱他的力气都没有,就那么像一只猫一样卷缩着,被他像抱小动物一样抱着,心里却是很安心的。这么多年,才发现,只有在他身边,她才会如此安心,即使现在就天崩地裂也不会害怕。
白玉池就在林青妍寝宫旁边,很快就走到了。夏帝抱着她迈入白玉池里,两个人一道没入水里,水浮起他的袍裾,如飘浮的睡莲轻飘飘浮在水面。
林青妍本有些睡意,触及清凉的水,浑身舒坦,便就这么贴在他胸膛前靠着,心满意足地闭着眼,朱唇边有一点浅浅的笑意。
等夏帝扯掉自己的衣袍,再低头一看,林青妍竟然已经靠在自己胸膛睡着了。
她浓长的眉睫轻轻覆下,落下淡淡的贝形阴影,水润诱人的唇有些红肿,只朱唇边还挂着笑。她白里透红的颊边贴着湿漉漉的青丝,蒙上一层氤氲的湿意,叫人好生怜惜。
只叫夏帝哭笑不得,不过也难怪,昨夜折腾了一夜,她早就筋疲力尽,只是他却控制不住自己,硬是贪婪过度了。
可,这是他爱的女子,却冠上了别人的凤冠,唯有如此的占据,才能平息他内心的愤怒。
夏帝便开始为她清洗身子,他的手掠起清水浇在她光洁的肌肤上,轻轻擦拭着,抚摸着。女子细腻如玉的冰肌雪肤,触手一片光滑。
这么洗着洗着,翻山越岭的,却洗得他自己又有了反应,这么香艳旖旎,任谁都是忍不住的。可她又偏偏睡得香甜,嘟嘟嘴,脸转了下。
夏帝整个人一僵,心里暗暗叫苦,忍耐地轻声唤道:“青妍!青妍!”
“嗯……”林青妍懒懒应了声,却是毫无意识的回应,脸又往他身上蹭了蹭,继续睡得香甜。
夏帝扶额,努力忍着,决定速战速决,快速为她擦洗着。只是洗着洗着,林青妍大抵是睡得舒适,竟伸手将夏帝当抱枕给抱住了,整个人满足地贴在他身上。
女子凹凸的曼妙如此灼烧着人,这就怨不得他了!
夏帝捧起林青妍的脸,便狠狠吻了下去,内心汹涌的波澜又狂起,恶魔再次苏醒,急切而温柔地对待她。
睡梦里,林青妍只觉得灼烧的滚烫袭击而来,便本能地按着以前的反应回应着。直到有什么突兀的感觉,叫林青妍彻底惊醒了!
她猛然睁开眼,看到他闭着眼狂乱地吻着她,一惊,正要推开他,却看到夏帝一脸的痛苦难耐,他声音嘶哑,“青妍!”
随之而来的,是没过头顶的快感,让林青妍一下子迷失了。于是两个人又交缠在一起,如两只鱼,再次沉溺在无尽的欢愉里。
后来自然是他将她抱回去的,她沾到床便睡到天昏地暗。这一日,林青妍睡到傍晚才醒,醒来后只觉得浑身酸痛,忒要命了!
她懒懒地抬眸,却看到夏帝正在那边桌案上看奏疏,经过昨夜翻来覆去的折腾,林青妍不得不相信,他的身体果然是大好了!静荷不愧是神医啊!
只是那人静静坐那看着奏疏,那浓眉时而蹙紧时而舒展。男子认真的样子,总是最令人心动的,叫林青妍不由的便一直看着他。
后来,还是夏帝抬眸的时候,目光与她相撞,才发现她醒了。他勾起唇角牵出笑意,搁下奏疏,走了过来,“要起来吗?”
“嗯。”林青妍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比蚊子哼哼也响不了多少。
夏帝将她抱了起来,让人进来服侍她,收拾好了,两个人一道用膳。饿了一天,这一顿饭,林青妍吃得津津有味。
夏帝自己倒是没吃多少,只时时给她夹菜,噙笑看她吃得欢快。只是转眸的时候,看到她雪白脖颈里点点殷红,忽然便想起了那夜他潜入璧宁国皇宫,她抱着薄被发呆的那个情景,心里沉了一沉。
林青妍抬眸正瞥见他那一丝暗沉,便搁下了碗筷,“怎么了?”
夏帝握住了林青妍的手,来回摩擦着,却也不说话。
“好好的,这是怎么了?”林青妍有些无奈地道,摊手,“你不说,就是叫我猜,可你知道,我不是什么聪慧的人,只怕是猜不透你的心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