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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扑朔迷离

“自然没有。.吟霜,你多心了。朕连她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又怎会生出些什么来?便是真的长得还不错,顶多也就是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巴,凭她怎样,朕想也是万万不及咱们帝都第一美人的风采的。”

慕太后便不由笑了,举着团扇便来追着他打,骂道:“我算是看明白了,你今儿哪里诚心是来看我,分明却是来气我的。”

如此嬉闹了一阵,他把她圈在怀里,絮絮说了许多好话,两个人也便好了。

不过片刻苏喜便在门外禀报,说是内阁学士有事求见。

延陵澈登时拉了脸,“这帮子穷酸书生,有事没事便来找朕,偏偏还挑在这个时候,真真恼人得紧。”

慕太后却起身笑盈盈地为他整理装束,温言劝道:“也是该走了,总归还是要避嫌的。更何况皇上是天子,须以国事为重,怎能耍孝子脾气?”

延陵澈望着她只道:“可朕原想多陪陪你的。”

慕太后笑了笑,“我和皇上有的是来日方长,不争这一朝一夕。皇上快去吧。”

延陵澈再三望她,才依依不舍地去了。

如玥送了人回来,却见慕太后背过身子躺在床上,彷佛是在生气的样子。她心下纳罕,又不敢去招惹那位佛爷,遂悄悄拉了同为陪嫁的如锦出去低声问:“方才不还好好的,怎么此刻又?”

如锦望一望里头,压低声音道:“谁知道呢?你才送了皇上走,太后便这样了。会不会是两人方才闹了别扭?”

如玥想了想,才道:“不会。.我方才一直守在外面,听着两人一直是有说有笑的。许是有什么咱们不知道的缘故吧。”

话还没说完,就听见里头传来慕太后的声音:“如玥,你进来。”

如玥忙进去了,垂头敛气道:“太后有何吩咐?”

慕太后不言不语,眼风凌厉一扫,道:“你们都出去。哀家乏了,要睡一会儿,这里只留如玥一人伺候便可。你们只管走得远些,哀家要静静的。若有人过来惊了哀家的美梦,你们都知道的。”

众人忙低头称是,静悄悄地出去了。

等四下里无人,慕太后彷佛是要起身,如玥忙伶俐地上前打起帘子,再给她堆了枕头在后边歪着。慕太后只不动声色地看着,脸上露出些许笑意,拉了她的手道:“如玥,坐这儿来。”

如玥心头一动,立时道:“太后垂爱,奴婢惶恐。”

可那一位只是拉着她不说话,气氛一时倒有些紧张起来。如玥自然知道自家主子的脾气,说出去的话断没有收回来的道理,暗叹一声,只得依言坐了。

她脸上堆起笑道:“太后巴巴地赶走了一屋子的人,指定是有什么好事要分派奴婢了?”

慕太后也不由被她逗笑,轻轻打了她一记,“便准定是好事么,没准哀家分派你的是一件为难事呢?一个弄不好,没准还得丢了你的小命呢。”

“便再为难,奴婢拼死也会为太后办成。只怕太后舍不得奴婢。”

慕太后笑意轩然,落语如珠:“自然舍不得。你是她的人,就连摄政王也格外高看你几分。哀家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怎舍得让你丢了性命?”

如玥的脸霎时间惨白如雪,忙不迭地跪下,俯首不敢说话。

慕太后只作看不见,半响才惊讶道:“哟,这是怎么了?哀家不过白说一句玩笑话,也值得你怕成这样?”

如玥抬起头来,已是满脸的泪,凄声道:“太后要奴婢做什么,只管说罢,奴婢便是丢了性命也会办到。奴婢只求太后,再别说那样的话来戳奴婢的心了。”

慕太后眼底滑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甩着帕子却问了一句不相干的话:“如玥,你觉着,皇上今儿待哀家可有什么不同?”

如玥愣了一下,擦了脸上的泪,才回话:“看上去倒和往常无甚差别。若真要说,彷佛是比以往待太后更体贴温柔了些。许是皇上大婚在即,怕太后胡思乱想,才加以安抚吧。”

慕太后忽然神色一冷,手中的帕子立时绞得不成模样,恨声道:“你也看出他今日待我格外好些了。哼,岂知这样的好,竟让人恨得吐血!”

如玥失声道:“啊,太后何出此言?奴婢瞧着皇上对太后倒是十分真心的。”

慕太后的眼珠子恨得都快沁出血来,咬牙道:“真心么?捧着对旁人的真心,来敷衍我,却是把我当成眼瞎心盲的傻子了!”

如玥懵然不知,“太后说的是谁?此刻宫中除了太后,皇上可再没第二个亲近的人了。”

“糊涂!眼下不是即刻要进来一个了么?”

如玥立即反应过来,“她,怎么会?她不过是个乡野丫头,是纪家为了应付圣旨才迎回来的,能有什么大不了的本事能迷惑了皇上?何况她此刻连宫门都没踏入,皇上怎会为了她来敷衍太后呢?”

慕太后张嘴正要说话,却听见门外传来如锦带笑的声音:“太后娘娘,含章殿的苏喜公公奉命抬了好些东西来,说是要见太后呢。”

慕太后面色愈冷,只忍耐着不肯发作,冷笑道:“来得还真快。”

她懒怠去搭理,只转向如玥道:“哀家此刻身上不爽,没功夫见他。你代哀家出去应付一二,只别忘了好好赏他就是。”

如玥面色一凛,答:“是,奴婢遵命。”

如玥便起身出去了,没走多远就见苏喜带着人侯在偏殿外,不由笑着迎上去,“哟,大热天的劳苏公公跑这一趟,当真是辛苦了。”

苏喜亦满脸堆笑,“可不敢当,为主子办事,原就是做奴才的本分,哪敢言辛苦的?”

他说着,目光一边偷偷望向如玥的身后。如玥如何不明白他的想法,便笑着说:“太后才刚睡下,又折腾起来只恐难受,遂让我来了。苏公公不会介意吧?”

苏喜道:“如玥姑姑说的哪里话?自然是太后凤体要紧,奴才算是个什么东西,哪敢惊动太后她老人家清梦。”

如玥便也笑了,“果然阖宫上下惟苏公公最善解人意,莫怪太后平日里总夸您。既如此,还请公公回去之后好生回复皇上。”

苏喜答:“姑姑放心,奴才省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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