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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零章 恐惧

沈齐氏本想在饭桌上求赵元清一件事,谁知这赵元清看上去白白净净斯斯文文的,可是吃起饭来便跟饿死鬼投胎一般,八菜一汤,他一坐下便风卷残云一般的将菜扫了一个一干二净。.

而沈齐氏此时方才净了手拿起了筷子准备帮他布菜而已,看着一片狼藉的残羹剩炙,沈齐氏张着嘴不知说什么好。

赵元清摸着吃的鼓鼓囊的肚皮,转头看到沈齐氏拿着筷子呆愣在那里,顿觉不好意思起来:

“对不住了,这饭菜吃着好吃,我就吃的快了一些,你还没用饭呢吧?那个,秀儿,去厨房看看还有什么饭菜没有,让人做得了赶紧送上来。”

“是。”

秀儿应声下去。

沈齐氏看看盘子,再看看赵元清,欲言又止,只怕他是饿坏了,什么吃着好吃?这般吃法怕是连菜的咸淡都没有尝出来,更别说什么好吃与否了。

厨房那边很快送了四菜一汤过来,对比自己刚刚吃的那般的丰盛,再看现在这清粥小菜,赵元清不满起来:

“怎么能让齐姑娘吃这个?”

他声音冷的所有人都打了个冷颤,两个来送饭的小丫头更是立时跪在了地上瑟瑟发抖。

沈齐氏忙笑道:

“我大病初愈,不能够大鱼大肉的,还是清粥小菜的养人。”

赵元清闻言脸色和缓下来,看着沈齐氏在桌旁坐下,由雀儿伺候着慢条斯理的用了饭。那一举一动间的优雅,对比他刚才吃饭之时那般摸样,他老脸不由一红。

他几次想要与沈齐氏说话,好发散自己浑身的不自在,可是那沈齐氏却是个食不言的主儿,他好几次张口都被雀儿给暗示了回去。

耐着性子等着沈齐氏吃完了饭,净了手,漱了口,他又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了。

沈齐氏却是端着茶看着他问道:

“公子可是有话要说?”

赵元清挠挠头,好不容易憋出了一句:

“还不知姑娘的名字。”

闺阁女子的名字是不能够随意告诉他人的,更何况还是一个男子。

沈齐氏的脸微微红了一下,借着低头喝茶之际掩饰了自己的羞涩,却又将茶含在了口中,唇齿不清的低语道:

“嫣然。.”

齐氏嫣然。

赵元清是个大老粗,没念过什么书,可是在听到“嫣然”这两个字时,他不由的想起了“嫣然一笑百媚生”这句话来,再想想,自己似乎从没见过沈齐氏笑过,那般发自内心的笑容,而不是素日里那种客气疏离的笑。

赵元清不由的看着齐嫣然发起呆来。

齐嫣然饮完了茶,抬头看向赵元清时便发现了他这幅呆摸样,她垂首一笑,一个浅浅的梨涡在唇角展开,眼角眉梢的喜悦之意似是蔓延开来,整个屋子里都沉浸在了一种不知觉的喜悦之中,就连秀儿的脸上也挂上了几分温柔的笑意。

赵元清看着这个笑容越发痴了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齐嫣然轻咳一声,赵元清回过神来,连忙站起身来掩饰自己的失礼之处,想说些什么来打破此时有些尴尬的气氛,几个字在喉头绕了半响,却愣是憋不出半个字来,最后急的他团团转。

齐嫣然略有些不好意思的别过头去,对秀儿吩咐道:

“我与赵公子有话要说,你们都出去一下。”

秀儿没有领命退下去,反而看向了赵元清,谁知这赵元清早就盼着跟齐嫣然独处,此时佳人主动了,他又岂会浪费这个机会?他一摆手,不耐烦的道:

“你们都下去,嗯,退出这个院子去。”

秀儿一愣,眨了眨眼而后屈膝退下。

雀儿在看了齐嫣然一眼之后也退了下去。

屋门在雀儿之后缓缓合上,屋角的铜花枝烛台上红烛灼灼……

***

陈方氏站在东偏院的门口,胆怯的不敢往里迈进一步,过去这一个月来所经历的一切让她犹如在地狱一般,也就是前几日月事到来方才让她缓过一口气来,可是今日她身上刚刚干净……

陈方氏往后退了一步,转身就想走,可是想起逃跑的后果,她不自禁的打了个寒噤,又转过身去,眼睛一闭,如赴刑场一般进了院子。

一身牙色衣衫的陈凌在正房看着院门口犹犹豫豫的陈方氏,嘴角噙了一抹莫名的笑意,在看到她转身欲离去时,他眸中寒光一闪,当陈方氏转回身来往里奔来之时,他满意的笑了。

在冲到正房门口时,陈方氏顿住了脚步,迎着陈凌的目光低头整理了衣饰——他不喜欢别人衣衫不整。

待整理好衣服,陈方氏方才迈步进门,在陈凌身前六尺处停住脚步屈膝见礼:

“妾见过相公。”

陈凌抬了抬下巴,陈吉陈祥两个抱拳施礼后带着小末小怜退了出去,走在最后的陈吉返身关上了门。

随着门扉咿呀的响声,陈方氏的身子不自觉的抖了一抖。

陈凌眯眼看着陈方氏,以手托腮轻笑道:

“你在害怕?”

明明是一副美人儿图,看着是那般的赏心悦目,纵然不能起身行走,纵然如半个废人,可是他行动之间仍旧是那般的仪态万方,风姿卓越。再加上他那般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目若秋波的容貌,常常会让人忽视了他已然瘫了的事实,让人觉得他比世间所有的男子都要美好。

早年在陈凌瘫痪以前,陈方氏也是有幸见过他几次的,毕竟两家距离那般的近,若说没见过显得太过虚假,当年陈方氏还小,没有那般少女的心思,后来陈方氏大了,陈凌瘫了,她便再也没见过他,一直以为瘫痪以后的陈凌必是意志消沉,形销骨立的。

所以陈方氏从没有想过要嫁给他,后来在诚亲王府,被梅素素所害不得不嫁给陈凌,她当时是誓死不嫁的,若不是母亲想方设法的让她从自家后花园中远远看过陈凌一眼,她此时不是落发出家,便是在新婚之夜自戕而亡。

在看到陈凌之后,陈方氏对自己婚后的生活是极为期待憧憬的,那玉一般的人儿居然是自己的夫君,想起来就让人脸红心跳。

谁知成亲后他居然都不碰自己,陈方氏从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地方,每日里仍旧殷勤的伺候陈凌,陈凌来到泉州之后,陈方氏不放心,便跟了过来,谁知……

谁知……

陈方氏看着陈凌,面色煞白,惶恐的摇头。

陈凌轻轻一笑,煞那间世间万物黯然失色,他轻轻抬了抬手,陈方氏便不自觉的滑到他身边,他伸手揽了陈方氏入怀,爱怜的抚着她的脸颊,轻轻捏着她的下颚,朱红的唇缓缓凑到她的耳边,在她的耳垂上轻轻一抿,白皙的牙齿咬住了粉嫩的耳垂,舌尖在耳垂上悄然滑过:

“乖,不要怕,告诉我,今日过去,见到人了吗?”

陈方氏的身子止不住的战栗起来,她的脸颊上原本应当泛起情/欲的嫣红,可是此时她的脸颊却比刚才更加苍白了几分,牙齿打着颤,出口的声音破碎不堪:

“没……没……姨娘……说……不知道……”

“蠢呀,蠢呀……”陈凌低低的叹息,修长如羊脂玉般润白的手放开了她的下颚,顺着她的脖颈往下滑入衣领之中,他的一双唇逐渐往下轻轻咬着她的衣襟往下一拉,只见茜红的衣衫滑落,露出细如凝脂的肌肤来,他闭目使劲儿一嗅,笑道:“你身上干净了吧。”

陈方氏一个激灵,很想说还没有,可是撒谎的后果是很严重的,她只机械的点了下头。

陈凌满意的笑了,揽着她腰的左手指尖微动,玉色的腰带寸寸断开,指上再一用力,三层的衣衫倏然滑落。

凉爽的空气让陈方氏的皮肤上起了一层细密的小疙瘩,陈凌的唇吻上了她的锁骨,一口咬了上去,口中含糊道:

“明日里随我去赵元清府上。”

虽然不知陈凌要去赵元清那里做什么,陈方氏仍旧不敢拒绝的点头答应,锁骨上传来一阵疼痛,她皱起眉头闷哼一声。

似是对她的反应不大满意,陈凌的另一只手从腰间逐渐下滑,口中再一用力,陈方氏疼的叫出了声,陈凌抬起头来看着她痛苦的容颜笑了起来:

“这才对嘛。”

朱红的唇上沾了些许的红色,淡淡的血腥气在空气中弥漫开来,陈方氏努力忍住身体上的疼痛,转目看了眼透过琉璃窗子照耀在地上明亮刺目的阳光,提醒道:

“相公,天还没黑。”

“我就喜欢白天。”

陈凌挑了下眉头,唇畔那丝血迹轻轻滑落,在白皙的下巴上留下一道鲜红的痕迹,他原本清冷如净玉琉璃一般的双眸染上了一丝狂乱迷离之色,他从陈方氏的身下抽出手来,在轮椅的扶手上一拍,轮椅快速的往内室滑去。

在轮椅快撞到床沿之时,陈凌一只手揽着陈方氏,一只手在扶手上又拍了一下,两人腾空而起,重重的落在锦绣堆砌的床榻之上。

陈方氏面色煞白的搂着陈凌的脖子,纵然她已然经历过许多次,她仍旧怕自己掉下去,她这般怯弱的摸样取悦了陈凌,迷离的双眸泛起了深沉的情/欲,然后极为快速的转变成无边无际的愤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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