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暴风雨前的幸福
三天的时间就这样一晃而过,在聂云蕊期盼的等待下,两人成亲的这一天终于到来,虽然时间决定得很仓促,不过却一点也不含糊,这简直就是惊动天下的婚礼。.
狮国国主即将迎娶赤龙国公主天下第一美女聂云蕊这样的消息早已传遍各国,而来道贺的使臣也马不停蹄不敢有所怠慢的前来恭贺。
“公主,你好美,你是我见过最美丽的新娘。”翠儿与有荣焉的为聂云蕊梳妆准备,因为她的关系,自己在狮国宫女中的地位也略高许多。
“翠儿,我今天真的很美吗?脸是不是需要再红一点,还有这个头发,你再帮我好好打理一下好了,我之前看有个郡主成亲的时候,脸上都画得很红,听媒婆说嫁人就该这样化的。”因为紧张,聂云蕊现在可是什么地方都想要弄完美,担心会出什么问题。
她想要漂漂亮亮的嫁给呼延魄,让他一辈子都爱自己。
“没有公主,这样看着就好了。”翠儿可不认为聂云蕊需要像那些其他的新娘一样化那么浓艳的妆容,她的公主可是天生丽质,怎么能跟那些庸脂俗粉相比。
“真的吗?”虽然她自己也不是很喜欢那样浓艳的妆,但还是有些不确定。
“是啊公主,你看,这样不是很美吗,到时候你跟陛下单独相处时,我相信他一定更爱看现在的你,那些郡主全都是因为姿色平庸才会需要那些胭脂水粉遮掩脸上的缺陷才会那样,可您跟他们可不同,相信我,我相信陛下到时候一定会加倍爱您的。”
以翠儿这些天的观察,虽然她也不清楚是什么原因让原本郁郁寡欢的聂云蕊突然之间心情好转还积极准备成亲的事情,但这一切全都是她所希望的。
在聂云蕊离开赤龙国的时候,她母后就早已将一些男女之事还有需要注意的事情告诉翠儿,并且告知她要在新婚之夜跟她说清楚,所以今天是他们大婚,语气也自然充满了暧昧。
“你这个臭翠儿竟然敢取笑我,小心我让魄把你给嫁出去,看你到时候还敢不敢这么嚣张。”脑海中也不由自主浮现出自己跟呼延魄在一起的场景,想着翠儿告诉自己的那些关于男女之事脸蛋就不由得烧热,感觉好羞人。
没想到嫁人竟然还要经过这样的事情,她觉得实在是太亲密了。
“公主,你扰了奴婢吧,我可不敢开玩笑了。”翠儿害羞的向聂云蕊求情,心里也还是有些对嫁人产生恐惧。
“好了,我不跟你闹,快看看我还有什么地方需要打理的。”一身喜庆的红将聂云蕊给装扮的也看上去要精神许多。也许是因为心情好的原因,此时的她看起来要比前几天要有生气许多,但病却没有什么好转。
“好的,我再帮你好好弄弄。”知道聂云蕊的紧张,翠儿也仔细的检查起来。
不一会的时间,外面的传唤太监就来通报吉时已到,让聂云蕊跟随出去。
因为担心她身体的原因,许多过程几乎都被省略,由呼延魄一个人独挑大梁,而她也只要负责在最关键的焚香祭奠上出现与呼延魄两人完成她的任务也就完成。.
虽然不能全程参与自己的婚礼心里难免有些缺憾,但想着自己的身体确实很难坚持下去,为了不给呼延魄增添麻烦,也只能将遗憾埋藏在心里。
这样的婚礼对她来说已经是承受极限,她已经不能要求太多。
火红的盖头一直遮掩住聂云蕊的脸,让那些前来观看的人根本就没有机会一睹芳容,事实上这也是呼延魄要求,他可不希望自己的女人被一群色 狼含着口水欣赏,不然的话他会觉得很愤怒,到时候婚礼上发怒那可不是好事。
虽然被好友们取笑,不过他却一点也不介意,心里想着他们是不会明白自己的想法。
一整天的事情几乎都是在一系列的繁文缛节中度过,后来聂云蕊才知道,原来为了不让她受累,他们给呼延魄安排了一个临时新娘来顶替自己的位置,除了焚香祭奠是自己亲自以外,其他的事情都是由自己的“分身”来完成。
想着他们也是担心自己会多想才没有事先告诉自己,但心里也没有任何的怨言,原本想着让呼延魄一个人去面对还有些不忍,但既然现在这样的话,那也要好上许多,这些表面上的事情她是不会计较,因为她很清楚,呼延魄的心里只会有自己一个人,其他人根本就不会在他眼中停留半刻,
是的,这一点她相当有自信,他们之间的爱已然太深,不需要只字片语就能明白对方的想法。一个人坐在新房中,火红的蜡烛不断跳跃,似乎也在庆祝今天这个美好的日子。在等待中,呼延魄终于应酬完,一身酒气的走进了房间。
而那些原本想要闹洞房的宾客全部被那三人给挡在宴客厅内被灌得不省人事。
“魄,你喝了好多酒啊,”见呼延魄进来,聂云蕊赶紧上前。
“我没事,今天高兴就多喝了两杯,蕊儿,你坐在那里就好。”呼延魄赶紧扶住上前的聂云蕊,她可承受不起自己的身体。
“高兴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酒喝多了并不好。”
“好好好,我以后什么都听我娘子的,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会听,你让我少喝酒我就不喝,只要你高兴就好。”只是喝酒而已,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真是的。”还有些不太适应两人之间就突然之间成为夫妻的事实,还是有些腼腆。
看着聂云蕊娇羞的样子,简直有如仙女坠落凡间,让人不忍移开目光。
“蕊儿,你真美。”能娶到这样的妻子,真是他呼延魄这辈子最大的福分,有了她,他的前尘往事全都可以不予计较,只要她留在自己的身边。
“魄……”娇羞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低下头,害臊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抬起聂云蕊的下颚,呼延魄可不想自己的妻子逃避自己地 眼神,此时他如此火热的眼神全是为她一人,她必须看见。
“蕊儿,你知道我等这一天可等了多久,你知道吗,我有时候做梦都在想着将你娶到我的身边,可那终究是一场梦,现在你终于真实的站在我的面前,我竟然还有些不确定,担心这又是一场梦。”颤抖的捧着聂云蕊的脸颊,呼延魄只希望眼前的这一切都不要消失,这份真实就持续到他死去为止。
“魄,这一切都不是梦,是真的,我们真的 成为了夫妻,我爱你,我真的好爱你,我也曾经不止一次的梦见你来接我,现在终于成为现实,我们永远都不会分开了对吗?你会一辈子都对我好对吗?”眼泪中噙着泪花,内心激动不已。
“当然。这辈子我只会爱你一个人,永远都是。”这是早已许下的承诺。见聂云蕊似乎有些身子支撑不住,呼延魄将她给扶到床沿坐下“蕊儿,今天你辛苦了。”
“哪里有辛苦,辛苦 一天的人是你。”她今天几乎算是什么都没做。
“好了,既然这样的话那我们就休息吧,我可不希望你把身体给累坏,我可是花了不少的心思才让你看起来要健康许多,可不希望让自己的苦心功亏一篑。”
“恩……”
见聂云蕊越加红润的面颊,呼延魄像是想起什么的说道:“蕊儿,今天虽然是我们的大婚之日,不过念及你现在的身体状况,我想我们还是等你身体养好了再行周公之礼好吗?”她此时的身体可经受不起任何的折腾,就算自己已经被眼前娇艳欲滴的聂云蕊给吸引得欲 火高涨,但也要克制住心里那份激动。
“可这样的话那不是委屈了你吗?”虽然说他是为了自己的身体好,但她也明白,行夫妻之力是她的责任,而且今天是他们大婚的日子,这样的话会不会对他太过委屈?
为自己做的已经太多,聂云蕊忽然之间感觉呼延魄娶自己根本就是一个累赘,她成了呼延魄的累赘?想到这里,眼泪又蓄满眼眶。
“蕊儿,怎么了?”心疼聂云蕊的眼泪,心也跟着纠起来:“今天是我两大好日子,不要哭知道吗?”
“魄,我只是觉得我是你的累赘而已。”
“怎么会有这样想想法!”赶紧拿起一旁的绣帕为聂云蕊擦拭脸上的泪水,温柔的说道:“傻瓜,世界上哪里会有这么美丽的累赘,而且我们之间的感情会用到累赘来说吗,既然你都能接受我脸上的疤痕,那你为什么还会有这样的想法呢。”他知道聂云蕊一定会有委屈,所以希望她能发泄出来。
“这个……”可是这是发生在自己身上。
“好了,这些根本就不是什么问题,只要两人相爱,又何必在乎这些世俗礼节,而我们之间的夫妻之行早晚也会实现,只是不是现在而已。”希望她能宽心。
“恩,好吧。”听了呼延魄的话后聂云蕊也释怀不少,看向他,说道:“魄,只要你不介意,我也就不会想那么多了。”
“好了,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介意的。”说着将聂云蕊拦在怀中,被幸福满满包围。这一刻他们两人都不知道期待了多久。
好一会的时间过去,呼延魄与聂云蕊之间的距离稍稍分离,仔细的看向眼前纯洁无暇的聂云蕊,实在怀疑自己为什么会有这么好的运气能够拥有她。
“蕊儿,我到现在都仍然怀疑这件事情的真实性,转眼间我们两都已经分开四年了,这四年的时间你什么都没变,反而是我变了不少。”
“只要我们之间的爱没有变,那不管什么变化对我们来说都没有关系。”
手不知不觉抚上聂云蕊的手臂,准备撩起她的衣袖想要看看那四年前自己亲手在她身上留下的记号,那是象征着他们爱情纯洁的记号。
“魄?”见呼延魄想要撩起自己的绣完,聂云蕊有些不明所以。
“蕊儿,还记得四年前我为你亲手点上的守宫砂吗?”
点点头“恩。”当然记得,她可是一直宝贝得很,每当对他泛起思念时自己总会撩起手腕看手上的守宫砂,至少证明那一切誓言都不是自己的幻想,也是支撑她这些年一直坚持下来的唯一信念。
“你现在知道是什么意思了吧?”他想,聂云蕊当时肯定不清楚这守宫砂到底是什么意思。
“以前我确实不清楚是什么意思,不过后来明白了,这守宫砂是证明女子婚前贞 洁的标志。”
“呵呵,蕊儿,没有想到是这个意思吧。”
“确实没有想到,不过也还好给我留下了这么一个记号,给了我一个念想。”
“那就让我看看当年我亲手为你点下的守宫砂吧,时隔这么多年,真想知道自己在看见它时心里会有什么样的想法。”其实当时 他自己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做,只是下意识的做了心里想做的事情。
并不是因为不相信她,也许是因为当时的自己在失去了这么多后,总是要找些东西来证明自己的坚持是有结果的。
“魄,当我知道这守宫砂的价值后,我连太监也没有让他们离我太近,一心只希望留住你在我身上的记号。”
“傻女孩。”这哪里是因为这个原因,呼延魄好笑的看向聂云蕊笑她的傻气。
只是当呼延魄卷起聂云蕊的衣袖后,那原本停留在两人脸上的笑容不见了,突然之间,房间变得诡异的沉默,聂云蕊的眼中迅速浸满泪水,而呼延魄的眼神也变得诡异深沉,大有暴风雨的预兆。
“魄,你听我解释……”噙着泪水,聂云蕊对于这突来的状况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内心狂乱的差一点昏倒。
可呼延魄似乎并没有要听解释的样子,猛然间站起身,也不顾及会伤到身边的聂云蕊,之前的温柔不复存在,脸上尽是隐忍的怒气。
“没有什么好解释,你的手臂已经给我最好的回答,聂云蕊,我没有想到你竟然会是这样的女人,怪只怪我当初瞎了眼!”说完就甩门而去,也不给聂云蕊解释的机会。
倒在地上,聂云蕊的泪流满面,伤心的叫喊呼延魄的名字,可不管自己如何撕心裂肺的哭喊,也始终唤不回去意已决的呼延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