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云影的试探
苏晴怎么样是一句双关语,是问她这些人怎么样?还是问苏晴这个月来怎么样?她不会回答的。.
“苏医官这个月来很勤快,希望你们能向她学习。”宋熙及时帮她解围。
“好了,你们以后统统听令于宋太医,有什么不会的多多向他求教。”云影说得很正式。
“是!”
“不知云相,我们住在哪里?”付文琦一点学士之风都没有。
“各位小姐,请随奴才来。”小太监过来引路。
“苏晴姐姐,你不随我们回去吗?”董婉过来拉她,苏筱洛反手相握,“我还有事,晚上再叙吧!”她尽量露出甜甜的笑容。
“是婉儿不懂事了,那我们晚上再聊。”说着她随小太监走了,苏筱洛再一次立在走廊看着她远去的倩影,这是此来的几个人里的主角吧?
“不舍得就回去吧!”云影过来,苏筱洛回身宋熙已经进了药房。
“只有云相不舍得的份,我可没有特殊癖好。”她笑笑准备进去,却被他拉住,“怎么?还有事?”再没得到云曳进一步指示的时候她不准备再讨好他,当然也不能得罪。
“我最近不舒服,帮我诊诊脉。”
“你怎么了?”她看他精神很好,“那我去叫宋太医!”
“怎么?连这个都不会怎么留在太医院?!”他要考她?
“那云相这边请。”苏筱洛带他去了大厅坐下,太医们却都借故离开,她认真将手搭在他的手腕处,却发现他的指甲有意无意地碰到她的手边。
苏筱洛没过多反应,只是起身离开,拿回来一个鸡蛋放在他手里,“握着!”她命令。.然后专心诊脉,却怎么也诊不到位,大部分时候觉得他很正常,却在收手的时候诊出浮脉。
“你最近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她有点冒汗了。
“睡不着觉。”
睡不着觉?是做亏心事做多了吗?他会这样吗?他的野心从燕霞国灭了,但燕一飞一家却鸡犬升天就可以窥见!不过是他的一步棋而已。
“云相有点虚阳外浮,不过并不明显。注意节欲节劳节饮食。”她收手拿回鸡蛋,“我觉得以云相的身体来看,先不用服药了,过几日再看。”
“节欲?”云影低声问出,她真敢说。
“你这么大的人难道不懂?!”骗谁呢?云相府里美姬无数。
“你也懂?”他挑逗之心很明显。
“你没有权利问大夫问题。”苏筱洛一福身,“我去干活了,云相要乖乖的——谨遵医嘱。”
云影收敛笑容,看着她优雅地离开,她很机灵,与他想象得不太一样,有时天真无邪,热情,有时心思缜密,敏感,有时隐藏极深,无波。
他低头看手腕,伸手摸了摸,笑了笑,他不打算放弃,要玩下去!云影还没有征服不了的人,尤其是女人!
苏筱洛今晚没有出去与她的星星道晚安,人多耳杂,她没必要引人注目,虽然云曳已经给她留了纸条让她继续。
董婉与付文琦跑过来叽叽喳喳一通,让她有点应接不暇,如果单纯董婉来,或许她还应对。
苏筱洛收了收心思专心在屋里研究人工养蜂的事,只不过她除了一些基本常识之外也不懂,画了个蜂箱,大概写了几点养蜂的注意事项,也就无法再继续了,难道民间没有这样的人吗?回头出去找找。
“今晚你没出去?”云影阴魂不散了!
“云相私闯女子闺房,如何给天下人做得表率?!”她不回头,又加了一条纱网,然后仰头转了转僵硬的脖子。
云影伸手拖住她的头,轻轻帮她捏肩膀,她没躲在他的意料之中也在他的意料之外,“舒服?”
“你怎么来了?”她起身脱离他的范围。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不舒服才躲。”她立在那里看着他,等着他回答。
“看你没去荡秋千,来看看你怎么了?”
“你不会每天都来吧?”
“是啊!所以睡不着觉。”云影扬起嘴角,绿眼睛在烛光的反射下变得神秘不透明。
“为什么你的眼睛是绿色的?”她略微走近一步。
“许是种族不一样,所以特征差异明显。”他也迈近一步。
种族?估计是吃了什么!云曳曾说过他是为了练武功吃了药才变色的,他也是吧?那这个会是他的致命点吗?
“你该走了!”看他又走近一步,苏筱洛连忙下了逐客令。
“走?我打算今晚住在这里的。”他不再拉近距离,而是坐到了床上。
苏筱洛轻轻开开窗户,看天空中她的星星已经出现,心中暗暗道声晚安。
“你喜欢星星?”
“偶尔找它说说话,所以就当成朋友了。”她关窗,回身,“你真的该走了,我不是在开玩笑。”
“居然与星星做朋友,不过你有时候确实像仙女!”他忽略她要他走的话,单纯看着美女也是养眼的,这么多年来她算比较突出的一个。
“你在讽刺我?”
“怎么会?!”他起身走近,想轻抚她的面庞,却被她伸手打走,“你觉得我是轻浮之人?”
“不觉得,但我希望你此刻是。”他深深看她。
“那你来错地方了。”她低头轻声叹气。
“为我走错地方而叹气?”
苏筱洛收起人工养蜂的纸,“你真的该走了。”
“这是什么?”
“给宋太医的。”
“你觉得宋熙人怎么样?”
“挺好的。”她不假思索。
“你觉得我怎么样?”
“挺好的。”她亦不假思索。
“你真的是苏丞相家的二小姐?”本应心思单纯的少女,却有一双无法让人参透的眼睛。
“你那里是受伤弄的吗?”面对他的猜疑唯有转移,“看来云相有大把时间,今天问问我是不是苏家二小姐,明天问问董婉是不是董家三小姐?”
“云影!放手!”面对他突然的拥抱,她装作惊讶无比。
“露出狐狸尾巴了!”
她不知所措地看着他,不知他的意思,她哪里出错了吗?
“我那里是小时候磕的,一直没有消掉,长大了就是朋友,不舍得了。”他语气忽然变得轻柔。